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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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職能部門層面,目前出現(xiàn)的有情報部(朗姆,透子);執(zhí)行部(琴酒等);裝備部(蘭薩德曾經(jīng)在英國搞軍火)。再來個財務部吧,我二女兒未來的故鄉(xiāng)。 目前已知的組織活動有:在日本境內(nèi)搞醫(yī)學研究,進行毒品|販賣;在英國搞軍火,在美國搞“金融”;同時,執(zhí)行部還在各國搞事。 組織未來還會與時俱進,企圖搞出大動作。 第100章 供罪 她微微抬了一下腦袋,藏在纖長睫毛下的眼珠朝宮紀望過去。這樣看了一會兒,今枝便笑起來:“宮小姐在為愛情苦惱嗎?” 站在后面的矢川明,不知為何,竟然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氣。 宮紀頭也不抬地翻著文件材料,她壓抑著忽竄上來的情緒,公事公辦地開啟了話題: “10月14日,蜷川康介向檢察院自首,他供述了謀害竹內(nèi)真嗣的全過程,并攬下殺人拋尸,買兇滅口的全部罪責。他的自首材料,和你的供罪書有百分之八十的內(nèi)容重合,剩余百分之二十的相悖事實,經(jīng)由檢察院裁定,將由司法警察審核偵查,裁判其真?zhèn)巍!?/br> 窗外風獵獵,挾著枯干柳枝拍打窗戶。 宮紀一合活頁夾,看向她,“第一個問題,今枝小姐,是不是有人威脅你自殺?” 今枝在慢慢吐息,呼吸對她來說不再是自發(fā)運行的生理行為——這是心理疾病的軀體化癥狀,是被強行拋回人世間的后果。就像小美人魚使用雙腿,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一路走過,鮮血累累,濕痕漫了一地,卻無人看見,無人知曉。 這緩慢綿長的呼吸聲從喉嚨口遞出來幾個字:“是的?!?/br> 宮紀稍稍把心思從工作上拉回,看著這只羽毛稀疏的名貴鳥雀。這個回答在意料之外而且猝不及防,宮紀原本以為,今枝這樣不敬公權的人,無懼生死,軟肋被人緊攥,為了從蜷川龍華手下保護梢風屋,她理當不懼怕任何審訊逼供。 在前往和歌山縣的路上,宮紀甚至做好了非法審訊的準備。 一小簇火焰猝然從宮紀心底冒出來,她幾乎時下意識期冀:今枝這樣做,說不定是因為她手里也攥著蜷川龍華的軟肋。 她微微歪頭,睫毛煽動一下,忽然轉(zhuǎn)身對矢川明說:“讓他們把病房的監(jiān)控攝像關掉?!?/br> 矢川明不解其意,但還是走了出去——有公安在,審訊都可以不走合法程序。 窗外風聲更烈,玻璃被撲打得作響,更顯得這間小屋里寂靜寥落,雪白的墻壁泛著寒意,陰影也細薄,悲苦地交錯在白墻幕布上。 在等待攝像頭被關閉,隔絕窺探的這小段時間里,宮紀的目光掃過今枝纏滿紗布的脖頸,掃過她被人動過的頜骨,掃過她寂然的眼睛。今枝受過的苦痛顯現(xiàn)在身上,甚至不能被衣服遮掩,供人明目張膽地打量。 用目光逡巡過今枝的苦難后,宮紀忽然說:“你活下來了,今枝小姐。” 今枝轉(zhuǎn)頭就笑,眼淚滾下來,“我活下來了?!?/br> 她已經(jīng)做好了離開的準備,卻又被殘忍地拉回人間。從地獄大門口被拽回的那一刻,她看到了繪椿夫人含淚的眼睛,看到了繪梨和繪葉guntang的淚珠。這些液體砸在她身體上,像酷刑,在她肌膚骨骼上燙出血洞。 在赤|裸筋脈與滾沸血水的視錯覺里,她看到那個踏入火海救出自己的警察——他靠在墻角低著頭,指腹摩挲過證件夾里,妻女的照片。 今枝的淚痕還掛在臉上,她在錯覺和回憶中慢慢地喘過了一口氣,對宮紀說:“我很感謝那個冒著生命危險來救我的警察。我會贖罪,不再直接或間接地戕害他人性命,我會帶著我的罪名走入牢獄中去?!?/br> 她慢慢地抬起眼皮:“我只有一個要求,宮小姐,請你、以及知道真相的警察不要告訴繪椿夫人——她的女兒還活著;不要告訴繪椿夫人,她的女兒就是蜷川龍華?!?/br> 不要告訴一個母親,她的女兒為了權勢,早早拋下了她。 她是一個母親,無法再一次承受這樣的苦難。 今枝的聲音飄飄渺渺,如魚極緩慢地在水里浮游: “我遇到繪椿夫人的時候,她正在大街小巷粘貼尋人啟事。她十六歲就成為母親,收入微薄,結束游女的工作后便立刻去旁邊的托兒所。她養(yǎng)了女兒十五年,一直盡力給她一個母親力所能及的、最好的條件??墒桥畠哼€是離開了她,她再一次失去了自己最珍愛的人。也就是在那之后,她更刻骨地以自己的游女身份為恥。在她尋找自己的女兒一年后,我被她帶在了身邊,離開京都來到花見小路。那時候的她陷入了極度的自輕自毀中,她日夜不分地禱告,拿念珠拍打自己的身體,好像那樣,就能拍去她渾身的污穢似的。” 樹的枝影子打在她身上,今枝抬頭的時候,臉龐仿佛有陰影流過。 “宮小姐,你明白一個母親的心情嗎?” 宮紀反倒無措地按住了活頁夾,睜著一雙眼睛朝她看去,陷入了茫然的情緒。 她確實不懂一個母親的心情,甚至在前往和歌山縣的路上,意圖拿繪椿夫人和蜷川龍華的真實關系來威脅今枝。 可是,當今枝如此剖白,宮紀那種殘忍而冷漠的秉性突然委頓了下去——她曾是有感觸的,這份感觸或許是醫(yī)院里新生嬰兒的哭叫,或許是她曾見過的、一個孕婦美麗而偉大的光輝,抑或是時隔五年再見時伯母的擁抱和淚水……這些聲音、形體和交互體感guntang而濃烈,在某一個瞬間忽然響亮地喊叫,從深海之下鑿冰而出,在寸草不生的絕地里奏響一首宏偉的大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