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書迷正在閱讀:[綜英美] 普通女大的蝙蝠崽日常、[綜漫] 被迫害后成為漫畫家的我決定禍害眾人、[原神同人] 穿進原神ooc同人的我選擇抽卡、弦溺、霧失樓臺/霧色糾纏、云城風光、當替身不如做大佬的掌中啾、到此為止、從選秀F班登上男團C位、求鸞/清冷駙馬竟是白切黑
“父親病重時,我親力親為照顧他,卻還是被他拒在書房門外。父親在書房里去世,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康介在里面握著他的手,而我站在門外,貼耳去聽父親最后的話語?!?/br> “他去世之后,我才有資格踏入這個地方?!?/br> 她輕柔緩慢吐出這些話,謊言中夾雜著真實絮語,半是感嘆,半是謀慮和算計。 宮紀短暫地抬頭,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您不喜歡弟弟?” 蜷川龍華半遮半掩地回應:“我對他并無怨恨。” 半晌,她看看天色,又說:“宮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留下來用晚餐?!?/br> 她說這句話時,森寒冷意像一條蛇那樣緩緩攀附上了宮紀的脊背。宮紀的動作頓了頓,她微微一歪頭,目光從書桌的切角處探出去,碰到蜷川龍華黑沉的眼瞳和半挑的笑。 窗外天色確實黯淡了下來,蜷川龍華側對著那扇落地窗,眉眼里淌入攝人的暗影。 宮紀站了起來,走向門邊高柜,隨口應答:“好啊?!?/br> 書房門被人以相同的時間間隔輕敲三下,管家阿檀擰開房門。 她端著下午茶盤,從宮紀身邊走了過去。 宮紀打開雙拉門書柜,轉頭朝蜷川龍華和阿檀望去。 阿檀正在蜷川龍華旁邊附耳說話,蜷川龍華一雙冷厲的眼睛一抬,短暫地和宮紀對上了目光。 宮紀不理會,繼續(xù)低頭翻動書柜。 這個時間節(jié)點,應當是柯南做出了行動。他利用變聲器,冒充鈴木財團的顧問,打了一通電話到了蜷川宅。 蜷川龍華猶豫了幾個瞬息,對宮紀說:“宮小姐,因為工作原因,我可能需要離開片刻。如果你有什么疑問,可以同阿檀說?!?/br> 宮紀寡淡地一點頭。 門被輕輕闔上,偌大的書房里,只剩宮紀翻動書頁的嘩嘩聲。 阿檀穿雪白的長衣長褲,站在圓桌前,一言不發(fā),連呼吸都淺淡。 宮紀捧起書柜里一個天使頭塑,對著阿檀的方向比了比。她問:“阿檀,你只叫阿檀嗎?真實姓名是什么?” 送她和矢川明從獵場走出半山別墅的那一次,阿檀的腳步踩在凋零枯葉上,幾乎毫無聲息。 此刻,房間內空蕩寂靜,只有宮紀一個人的聲音在回響。 阿檀則是一個會眨眼睛會呼吸的雕塑。 宮紀不厭其煩,又問了一遍。 阿檀的目光終于轉了過來,冷冷淡淡地說:“不便告知?!?/br> “算了?!睂m紀轉身把天使頭塑放入柜子里,隨口吩咐道:“給我搬來一個椅子,把柜頂?shù)臅孟聛?。?/br> 宮紀頤指氣使,語氣絕對算不上有多好。阿檀對這種態(tài)度毫無反應,沉默著搬過一只紅木小圓凳,放在了宮紀腳邊。 宮紀側眼,示意她站上去搬書。 她觀察著阿檀的軀體動作:阿檀渾身緊繃,冷冷地瞥了宮紀一眼,隨后把小圓凳往旁邊挪了挪,一只腳站了上去—— 就在這一刻,宮紀猝然轉身欺身上前,踹向椅子的同時扣住阿檀手臂,向下一拽! 阿檀半立在椅子上,遽然失卻重心,在生死攸關的是零點幾秒里,極寒的殺意猛烈地竄過脊骨,本能如驚雷般在腦海里乍響,她反手忽探宮紀右手腕,繃緊的腰腹生生受了宮紀的側踢,嘭然一聲重砸在書柜上! 更劇烈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一股劇然的力筆直后推那把椅子,把一只花瓶撞得支離破碎。 花瓶碎響,書柜玻璃細密地震顫,阿檀擰腰回身,上沉手臂再度攔截宮紀試圖拔槍的右手。她的身手卻格外靈巧,柔軟得像一尾魚,轉瞬就重新掌握核心,擰住宮紀右手側身飛踢。 仿佛錘煉了千百遍,宮紀左手一動,閃身躲避的同時極其流暢地從后腰摸出刀片。在極近的距離下,兩人的搏斗動作緊密而迅捷,下一秒,阿檀手肘向上牽引,輕飄如鬼魅般,她手腕一震,指尖竄出一根針。 冰冷的針被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快成一道暗銀的銳光,直沖宮紀的眼球而去。針的尖端冒著寒氣又挾著勁風,驚起氣流細微震蕩,令人的眼部神經(jīng)震悚收縮。 震悚收縮的是阿檀的神經(jīng),宮紀的眼睛像是無機質的玻璃球,面對刀割也毫不動搖。她迎著寒亮針尖跨步上前,在阿檀猛然緊縮的瞳孔里,在森然寒針劃破空氣的爆響中,針尖的力拂過宮紀睫毛。 那縷冷靜的睫毛被撥動,宮紀眼珠微微上抬,電光石火間,她忽而以極精確的距離重心下沉,手腕輕輕上轉,劈向一截下壓的脖頸。 刀鋒劃出一道雪亮圓弧,完美的半弧鮮血飛濺而出,宮紀挨了阿檀襲向右肩的肘擊,側身發(fā)力,一記腿鞭把阿檀踹翻在了地上。 她終于抽出那把掛在槍套的槍,“不要動?!?/br> 話音剛落,連著消|音|器的槍管直射出一枚子彈,擦過阿檀肩膀,把她抬身反擊的動作撲在地上。 那枚子彈在極近距離擦過人體,在阿檀肩膀上撕開一個血rou模糊的裂口,周邊表皮燙傷,阿檀在灼痛感中大叫起來。 宮紀轉瞬跨在她身上,一手捂住她的叫喊,一手卸掉她四肢關節(jié)。 她捂住阿檀的手臂不斷用力,在阿檀的掙扎和嗚咽聲中,一道極細的血痕,從眉梢到眼頭,橫向爬過宮紀的左半邊額頭。那道血痕緩緩崩裂開來,一串血珠從細痕里擠出,路過她的眉毛,滴向眼睛,顫顫巍巍地掛在睫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