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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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景帶談宴來到一處吧臺,臺后有一位身穿黑色馬甲的調(diào)酒師,純白的袖口折至手肘處,碧眼濃胡,看到他們走過來坐下,得體紳士地問道:“先生們,請問需要我為你們服務(wù)嗎?” 錢景揚(yáng)眉一笑道:“麻煩來兩杯negeroin,謝謝?!?/br> 隨后他又扭頭看向不遠(yuǎn)處的錢仲賀,錢仲賀身長玉立,龍章鳳姿地站在人群中央,四周盡是想來攀附交會的商人名流,錢仲賀雖被眾人圍住,可仍舊矜貴得體,處事不驚,眸光時不時向這邊傳來,像是要確定他們的安全。 錢景嘖嘖兩下,咂舌道:“我堂哥這人就是太厲害了,那么多人想要巴結(jié)他,認(rèn)識他,堂嫂,你可得把我哥抓緊了,外面好多人上趕著想要我哥呢?!?/br> 談宴對視上錢仲賀遞來的眸光,回了一個安撫的眼神,又回錢景:“你都知道?” “我哥可是滬市黃金單身漢排行榜top1,這么多年他的魅力有增無減,好多名媛都想通過我來交結(jié)堂哥,”錢景狡黠道,“不過我知道堂哥他心無此意,所以那些人的聯(lián)系方式都被我偷偷扔掉了?!?/br> 談宴整理了一下袖扣,好笑道:“看來你真是幫你哥大忙了。” “堂嫂,我堂哥人品真的沒話說,這么多年了,他連一個花邊緋聞都沒傳出過,身邊更是除了他助理以外沒有出現(xiàn)過第二個女性?!卞X景佩服道,“我都要被堂哥給折服了,他真是我見過最自律,最靠譜,最優(yōu)秀的男人。” 談宴勾唇淡笑,眸光投向那聚光燈下的天之驕子,俊美的青年舉手投足間都散發(fā)著從容優(yōu)雅,狹長俊挺的眉宇深邃,薄唇輕抿,恍如昆山片玉,皎皎而遺世獨(dú)立。 這樣自信從容的錢仲賀,屬實迷人至極。 孫齊口中的錢總,錢景口中的堂哥,都漸漸拼湊出錢仲賀完美無暇、碎瓊亂玉的神韻姿態(tài),他們都被錢仲賀的氣度所吸引陶醉。 錢仲賀存在這種魅力,能夠另所有人為他折服。 談宴在心里低聲應(yīng)道,我見過他,年少輕狂的模樣,也見過他肆意從容的俊朗。 我同你們一樣,皆是他的追隨者。 調(diào)酒師很快便將兩杯negeroin放在兩人面前,只要有錢景在,談宴只負(fù)責(zé)傾聽即可。他們站在吧臺邊,談?wù)摃蛷d里的樂隊,談?wù)摪膳_后的酒柜,來來往往路過不少人,有些人有點(diǎn)頭之交,錢景還能愉悅地打個招呼。 錢景便扯著談宴聊東聊西,上至天文地理,下至豪門秘辛,顯然錢景更喜歡跟談宴扯八卦,上周陳家太太派私人偵探跟蹤她丈夫,竟然真的發(fā)現(xiàn)了丈夫包小三,更可笑的是還爆出來一個私生子,年齡都快有她親兒子一般大,氣的陳家太太差點(diǎn)當(dāng)場暈厥。 上上周陸家二太又懷了一胎,但是被人暗地算計,往二太的飯菜里下打胎藥,二太當(dāng)然也不是省油的燈,查出來后一哭二鬧三上吊,非要她丈夫給個交代,但明眼人都知道,這是一定是那個善妒的大房做的,但陸家為了息事寧人,也怕家丑外揚(yáng),硬是脫了下來,事情到現(xiàn)在還沒了。 …… 錢景越說越興奮,兩人就站在吧臺角落,會客廳人聲鼎沸,誰也沒有注意到他們。 談宴端著透亮的酒杯,聽著錢景說的那些豪門秘事,只覺得荒唐可笑,但卻不予置評。 錢景說的口干舌燥,正打算喝口水緩緩再繼續(xù),一旁傳來道溫婉的聲音:“談設(shè)計師?” 談宴轉(zhuǎn)眸回望,唇邊勾起一抹笑意:“蘇小姐?!?/br> 來人正是蘇筱雅,只見她今晚妝容精致,紅唇美艷,穿著一件奧地利高定禮服,黑色瘦腰禮服勾勒出柔軟纖細(xì)的腰身,搭配一條芬迪閃鉆腰包,帶著一套孔雀翎寶石頸鏈,閃耀奪目。 蘇筱雅柔柔一笑,端著酒杯朝談宴碰了碰杯,道:“沒想到居然在這里又碰面了,談設(shè)計師對那些拍賣品也感興趣嗎?” 談宴含笑道:“只是一時興起,來觀摩一下?!?/br> 自蘇筱雅出現(xiàn)以后,談宴便感覺身邊聒噪嘰喳的小鳥沒了聲音,他困惑地扭頭望向錢景,驚奇地發(fā)現(xiàn)錢景的俊臉漲的通紅,不由問道:“小景,你怎么了?” 蘇筱雅聞聲也望向錢景。 “我……我我我……沒事!”看到蘇筱雅的視線遞過來,剛剛還能舌巧辯的錢景瞬間口吃,“我很好……很好!” 談宴用裝著冰塊的酒杯碰了碰他發(fā)熱的臉頰,惑聲道:“剛剛不還好好的嗎?” 錢景抬手撇開杯子,又羞澀且緊張地望了一眼蘇筱雅,飛快地說了一句:“不好意思,失陪一下?!?/br> 拉著談宴的手腕走到一旁,酒架擋住了蘇筱雅疑惑的視線,錢景再也忍不住低吼:“剛剛那位居然是蘇筱雅?!” 相比錢景的毛躁,談宴顯得十分鎮(zhèn)定:“嗯?!?/br> “我的媽!我的媽啊我的媽!我居然看到活的蘇筱雅了?。?!”錢景激動地恨不得鑿墻,“居然真的是我女神!堂嫂,你怎么不早說你認(rèn)識蘇筱雅??!她今晚居然也會來這里!” 談宴好笑道:“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她啊。” “她是我的夢中女神,我沒想到自己居然能真的見到她本人!我的媽,她本人比鏡頭里還要漂亮,臉好小!”錢景一邊咆哮,一邊透過昏黃的酒柜反射的人影撥弄頭發(fā),焦急道,“堂嫂,我今天氣質(zhì)怎么樣,還算ok嗎?完了,早知道來的時候就不偷懶不噴發(fā)膠了,我的頭發(fā)好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