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喂養(yǎng)一只小嬌嬌[末世]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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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說完,嘴被云秋柏捂住了。 他的手干枯嶙峋,溫度極低,手心卻很柔軟,他捂住蔣憐憐的嘴,不到一秒,便飛快把手拿開,搖頭。 他定定地看著她,不知為何,她有種莫名感覺,如果不是他的臉部皮膚僵硬做不了表情,現(xiàn)在的他應(yīng)該會笑。 他會笑,露出臉頰兩個深深的酒渦,說沒事。 蔣憐憐咬住唇,淚珠在眼眶上晃啊晃,最終掉下,她反手用手背擦去。 雖然紅著眼,眼眸卻是彎了彎,含著淚微笑。 “師兄,你早該跟我說?!?/br> 她接過云秋柏手中的棉簽,吸了口氣,認(rèn)真看著他,“別趕我走了,我不走了啊。” 云秋柏深深看著她,唇角扯了扯,輕輕點頭。 - 蔣憐憐把臉上劃傷處理好后,兩人走出小屋,正好撞上藍(lán)嘉樹。 見到云秋柏臉上的繃帶解掉了,他大吃一驚,指著云秋柏半晌說不出話。 又見蔣憐憐眼眶發(fā)紅。蔣嘉樹心底像是有一萬只螞蟻嘶咬似的,八卦得難受。 他就離開那么一小會兒,這兩人就發(fā)生了什么事,竟然能讓云秋柏把繃帶解了,還讓向來沒啥情緒波動的蔣憐憐哭了…… 可惡,好想知道。 趁著云秋柏離開,藍(lán)嘉樹旁擊側(cè)敲想從蔣憐憐這打聽點什么,不想大半個小時后云秋柏回來了,還帶回了一大班人。 藍(lán)嘉樹抖著手指著閻勁一行人,“你真把他們帶過來了!” 閻勁看過來,還沒說話,汪樂先說了:“我去,藍(lán)嘉樹你居然沒死,竟然在這里!” 兩人一時大眼瞪小眼。 閻勁打量著四周。 此時太陽已經(jīng)下山,與世隔絕沒有電力來源的小村落自然不會有燈,小屋子外燃著一簇簇火堆,照著這明火,倒也把環(huán)境照得通亮。 屋子是真的破,能住人的沒幾間。 云秋柏、蔣憐憐、藍(lán)嘉樹,這三個人就這樣湊在一起……閻勁按了按額角,他覺得頭有點疼。 既然人匯合了,一些事情就應(yīng)該通一下氣,大伙兒把線串到一起,好拼湊出更多真相。 這里最大且環(huán)境最好的屋子就是實驗室,大家都跟著云秋柏進(jìn)去。 云冬菱的情緒很高漲,她看什么都覺得新鮮,背著手跟在云秋柏身后往里走,本來想湊過去,卻見云秋柏頻頻看向另一個女孩子。 她看向蔣憐憐,好奇的眼睛轉(zhuǎn)啊轉(zhuǎn),忽然語不驚人勢不休地開口:“你就是嫂子嗎?” 氣氛很微妙。 云秋柏震驚地看向meimei,伸手拽了她一把。 蔣憐憐則是愣了愣,看了看云秋柏,抿著唇?jīng)]說話。 藍(lán)嘉樹在兩人之間看來看去,硬著頭皮結(jié)結(jié)巴巴開口:“當(dāng)、當(dāng)然不是,蔣憐憐是你哥的……好朋友,特地來幫忙……” 他自以為自己的解圍能讓兩人不尷尬,沒想到他說完,云秋柏低著頭,蔣憐憐也垂著眸,安靜得過份,場面更尷尬了! 救命! 他就不應(yīng)該摻和這些事! 藍(lán)嘉樹擦了擦汗,“就是……” 他沒說完,閻勁救了他,接過話題道:“蔣憐憐是我和你哥讀軍校時的師妹,她醫(yī)藥雙修,現(xiàn)在在搞科研工作,小菱,你肩膀的傷口還疼不疼?讓她幫你看看?” 聽見云冬菱受了傷,云秋柏一時也緊張起來。 他確實一直聞到一陣異樣香味,但他沒往血上面想,如今想來,應(yīng)該就是云冬菱的血氣。 他看向蔣憐憐,后者點頭起身,走到一旁拿起醫(yī)療箱過來,“小菱是吧?跟我來,我?guī)湍憧纯磦??!?/br> 云冬菱卻有些猶豫地看向閻勁,閻勁心底劃過一絲不妙預(yù)感,沒等他開口阻止,云冬菱說道:“憐憐姐,小菱的傷不重,mama的傷才重,你先幫他看看?!?/br> 蔣憐憐面露茫然,回頭看了眼眾人,“mama是誰?” 云冬菱毫不猶豫指向閻勁,“他?!?/br> 空氣中一陣讓人難堪的寂靜。 閻勁面無表情。 片刻后藍(lán)嘉樹拍著大腿狂笑,“我去!mama!閻隊你竟然當(dāng)她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閻勁看過來,眼波無瀾,“很好笑?” 藍(lán)嘉樹哈哈哈哈哈哈個不停,“很好笑!” 銀光一閃,小鋼刀從閻勁身上飛出,直直朝藍(lán)嘉樹拍著大腿的手射去,他笑聲未停,喊了聲臥槽翻身下椅,小鋼刀釘在木椅上。 藍(lán)嘉樹活生生嚇出個嗝。 閻勁手上還拿著另一把小鋼刀,看向直盯著他瞧的云秋柏,知道對他沒法糊弄過去,按了按額頭,出聲解釋,“小菱剛醒來那會兒,什么都不懂,所以……” 郁書藝見閻勁實在太尷尬了,忍不住出聲幫腔,“云隊這真的不怪我們老大,小菱剛清醒那會兒就跟個小孩子似的,什么都不懂,見不到老大就哭,完全把他當(dāng)媽看待……你看成雛鳥情結(jié)就是了。” 所以你就教她喊媽? 云秋柏還是不理解,緊緊盯著閻勁。 閻勁看懂了他的眼神,額頭青筋隱隱跳動,“我變態(tài)嗎我?我怎么會這么教她?是她自己不知道從哪學(xué)的。” 云秋柏還是不滿意,看著云冬菱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又心疼又難過。 最后還是把云冬菱推給蔣憐憐。 云冬菱跟著蔣憐憐去另一間屋子上藥。 薄毛衣脫下,蔣憐憐看到云冬菱瘦弱的肩膀前后有兩個明顯的野獸咬痕,奇怪的是,這兩個傷口已經(jīng)開始愈合,根本沒有想像中猙獰。 蔣憐憐:“小菱有異能嗎?” 云冬菱點頭,“有的,小菱的異能是泡泡盾牌?!?/br> 不是治療?蔣憐憐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傷口,打開藥箱,照常替她消毒上藥。 云冬菱坐在木床上,懸高的腳晃著,眼睛好奇地四處打量,“憐憐姐,這里有廚房嗎?” 蔣憐憐頭也沒抬,“有,你餓了?” 云冬菱偏了偏頭,“我想去廚房煮飯?!?/br> 蔣憐憐原本想,云冬菱看著年紀(jì)小,又分外天真,感覺她什么都不懂,擔(dān)心她在廚房傷到自己,帶著她過去,便讓她坐在一邊,自己嘗試把今晚沒吃完的半只雞加熱。 可惜她研究學(xué)習(xí)在行,廚藝的天份沒點亮,她笨手笨腳地折騰了好一陣子,摔了兩個碗,火還是沒生起來。 蔣憐憐有些狼狽地擦擦汗,從隨身空間拿出一袋面包遞給她,“小菱先吃著墊墊肚子,jiejie再試一試?!?/br> “小菱會煮飯。” 云冬菱把蔣憐憐拉過來,把面包放她手里。 對她笑了笑,然后開始選材枝生火,她利落地在大鍋里加水煮熱。 趁著水加熱的時間開始撕雞rou,撕好的雞rou放一旁,等水滾了開始放面團(tuán),加調(diào)味料和雞rou,一碗碗盛出來。 然后又快速地取來幾個雞蛋,煎了蛋后一碗放一個,一份簡單卻不失營養(yǎng)的雞rou面就好了。 她對著看呆了的蔣憐憐說:“大家都沒吃晚餐,太晚了,就隨便吃碗面吧?!?/br> 兩人把煮好的面端過去時,閻勁他們正和藍(lán)嘉樹聊天。 雙方相互交流信息,聞到味道時不由一愣。 田興農(nóng)揉著肚子說:“小冬菱真貼心,一整天沒吃飯真的餓。” 已經(jīng)吃過飯的藍(lán)嘉樹掃了眼碗的數(shù)量,發(fā)現(xiàn)有自己的份,便不客氣地挽起袖子拿了一碗,“謝謝小菱,哥哥就不客氣了。” 云冬菱貼心地把裝了最多雞rou的那碗面端給云秋柏,殷切地看著他,“小菱煮的,哥哥試試?” 然后端起自己那一份,坐在旁邊一邊吃一邊瞅著他。 云秋柏欣慰地看著云冬菱。他就知道,自小獨立性超強(qiáng)的meimei,哪怕失憶了依然能夠好好照顧自己。 他拍拍云冬菱的頭,示意出去一會兒,不久后他回來了,執(zhí)起筷子吃面,云冬菱驚訝地發(fā)現(xiàn)他右手長長的指甲已經(jīng)剪了。 云秋柏朝她的碗抬抬下頜,云冬菱吐了吐舌頭,立刻端起碗吃。 吃了幾口問:“哥,好吃嗎?” 云秋柏點頭。 云冬菱便嘿嘿地笑,把碗里的雞rou都挑出來,放到他碗里。云秋柏把沒吃過的煎雞蛋夾給云冬菱。 兩人的動作自然之極,像是做過了千次萬次,一個夾一個遞,然后埋頭吃,自有默契。 兩兄妹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相處的溫馨模式,顧不上別人。 閻勁定定看著,突然手一抖,筷子掉了。 ‘哐當(dāng)’一聲,驚了專心吃面的云冬菱,她看過去,發(fā)現(xiàn)是閻勁中毒的右手握不住筷子。 她不由得放下筷子走過去,“手很疼嗎?” 閻勁搖頭,“沒事。” 說著撿起筷子擦了擦,右手重新執(zhí)筷,卻是握不穩(wěn)直要掉的樣子。 云冬菱呀了一聲,“不行你的手好嚴(yán)重,”她立刻向蔣憐憐看去,“憐憐姐……” 蔣憐憐已經(jīng)吃完面,正在抹嘴巴,聞言走了過來,在閻勁身邊坐下,向閻勁伸手,“閻師兄,讓我看看?” 閻勁看了眼云冬菱,說了聲回去吃面。 然后把手遞給蔣憐憐,“麻煩了。” 蔣憐憐幫閻勁檢查時,云冬菱一直坐立不安,嘴里吸溜著面,眼也不轉(zhuǎn)地看著他的手。 惹得云秋柏數(shù)次看過去,眼神疑惑。 吃完填肚子的面,眾人繼續(xù)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