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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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是,的確有一種花,當它成片出現(xiàn)時,便是燃燒的海洋。 你不覺得宇智波佐助會做出這種事,你被嚇到了,因為你聽到了少年故作輕巧的話語,他在陳述這里還挺不錯,他的潛臺詞是問你覺得這里怎么樣,他希望你會喜歡這里。 凡事都有一條線,踩不得,踩了便要糟。 你產(chǎn)生了一絲后悔的情緒,但你知道后悔是沒有價值的所以你立刻壓下了這絲情緒,把它煉化,最后歸于虛無。 然后在那間布置簡單裝飾單調(diào)充滿了幾乎溺死人的花香的房間里,你突兀地——或者讓我們坦白一點——默契地把自己埋進宇智波佐助的懷抱里。 你今天穿著楓葉紅的棉麻和服,腰帶是條紋印花的,雖然很嫻靜,但未免有些太嫻靜了。 一開始的時候他還在回憶你對這些穿戴的東西要求有多高,似乎唯一的一次冷戰(zhàn)就是因為他拒絕等半個月直到你看中的和服制作出來,那一次真是…… 你感覺到了身邊人的心不在焉,那瞬間你幾乎是驚怒的,然后已經(jīng)過火的一切便越發(fā)失控了。 象征著嫻靜與恭順的精致和服被你東扯西扯地扯掉,后來宇智波佐助回憶你現(xiàn)在的樣子,覺得你的眼睛里燃燒著海水,可是那海水的顏色未免也太過污濁不堪,就好像某種青白色的球狀花朵,散發(fā)的是令人臉紅的熏人的氣味,帶著37c的體溫。 在你緊緊抱住他的時候,你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你仿佛把疼痛都含在了微微張開的雙唇中,顫抖的舌尖彈動著,用你自以為惡狠狠的語氣說:“太香了!” 對方顯然誤會了你的意思。 你并沒有在意這一點,你本也不在乎別人是否理解你的真心話,你只關(guān)心他們能不能把你說的假話都全盤接收。 所以你輕輕咬了咬唇,眼中漸漸覆上一層朦朧的霧氣,你用這樣的眼睛看著他,用快要哭出來——因為愉悅或痛苦,的語氣說:“親親我。” 于是他俯下身親吻你,然后往下,埋在你的頸窩里輕笑了一聲。 你就被這連重量都沒有的笑聲給弄丟了,你緊緊抱著他,在他的安撫下你失力地倒回去,頭歪到一邊,不經(jīng)意間看到窗口外地平線上粘著一顆純白色的眼睛。 你覺得自己正在膨脹,事實是你正在縮緊。 膨脹到極限,縮小到極限,直到歸于同一終點。 有一瞬間你以為自己即將液化,可下一瞬間你又覺得液化的是除了你之外的一切。這感覺非常美妙,這件事也很美妙,但這一切都被那本該成為浪漫的注腳的圓月給毀了。 于是你醒了過來,在短暫的或許我們該稱之為暈厥的空白之后,你醒了過來,就好像五年前你從無感的冰冷中醒過來,背靠著粗糙堅硬的樹根,聽到溫柔的女聲問你還好嗎,有哪里不舒服。 這感覺非常美妙,你欲壑難填,本不該出現(xiàn)“非常”這個形容詞但你醒過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想要的其實非常淺薄,與rou無關(guān)更與靈無關(guān),你只是想要吃飽穿暖,更進一步也不過是吃好穿好住好。 你再次肯定自己絕對是玩過火了。 當月亮緩緩?fù)现瘋牟椒哪愕囊曇爸邢Ш?,你聽到抱住你的男人問你在想什么,你說你在想這里的花香味太濃了,好像要把你淹沒。 男人不知道又從你的話語中理解到了什么,他再次低聲笑了起來,好像一匹饜足的狼,幸福地臥倒在少了一半的獵物旁,伴隨著食物的香氣入睡。 你不愿意再想自己,所以你開始想身邊的男人,你想當初以為是謊言的話原來竟是真的,你們是一樣的,可是這相似卻更加擴大了你們之間的差距。 就好比你費盡心機地掩蓋自己的缺陷,可是他卻全然不放在心里,因為他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即使他意識到,他也不會在意,因為有數(shù)之不盡的人上趕著追逐他縱容他安慰他讓他相信自己沒有問題。 你想起宇智波佐助被殺掉的父親、母親、兄長——那個兄長還是被宇智波佐助給親手殺掉的,你想這個世界終歸不是漩渦鳴人他們的,而是你們的。 你曾經(jīng)肯定也是有善良的,這種東西是個人都有,與生俱來,不是說不想要就能不要的。 主動拋棄很難,被動地失去卻很簡單。 一點一點地,一下一下地,被尖銳的石塊砸碎成rou沫,手插|進去,猩紅的血液從指縫間滴落,泥地上是一團一團帶著紅泡沫的形狀。 你覺得自己需要悔改。 怎么可以只滿足于淺薄的愉悅呢? 如果有更大的滿足,那么你就要追求更大的滿足,這才不枉當初的選擇。 死是多么簡單的事,活下來又是多么艱難,怎么可以滿足于粗淺的快樂? 至于那些死掉的人,活該他們永遠死亡。 這樣想著,你轉(zhuǎn)頭看向假寐的宇智波佐助,你的聲音有些沙啞,但顯得格外尖銳,好像石塊,但又有一些不一樣。 你看著他,然后他睜開了眼睛,漆黑的眼眸中含著一點清明。 你說:“不要死了,佐助?!?/br> 你看到那清明漸漸擴大。 你被面色平靜的男人擁入懷中,感受著他的體溫和心跳。 良久。 在你以為你不會得到答案的時候,你聽到了他篤定的話語。 他說他才不會死,這種時候居然說這種話是故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