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瑛入懷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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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她想明白了這一點(diǎn),卻還是出聲撫慰薛懷:“夫君不要為了我難過,瑛瑛其實(shí)一點(diǎn)都不覺得委屈。父親和母親都待我極好,夫君也把我捧在心上寵愛,瑛瑛真的很高興。” 這番話出自肺腑,并無半點(diǎn)虛言。 薛懷卻是久久無言,壓下心間溝壑萬千、驚濤駭浪,再多的熱切也只化成了一句:“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無論是李氏冤她,還是薛懷傷人至深的懷疑,都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他的承諾價值千金,瑛瑛的心也隨之熱切了起來,她收緊了自己箍在薛懷勁腰上的皓腕,依戀又饜足地對他說:“夫君,能嫁給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yùn)的事了?!?/br> * 薛懷如今在翰林院里當(dāng)差時不再像從前那般拼命,周景然回江南前夕與他月下對酌了一番,并婉言安慰他:“世人皆醉我獨(dú)醒,歐陽公的箴言當(dāng)真是振聾發(fā)聵?!?/br> 好在還有周景然能明白薛懷心里的苦楚,兩人就此分別,約定好了明年開春的時候再相聚一番。 送走周景然之后,薛懷向上司討要了十日的假期,帶著瑛瑛去了京郊的西山,泡了瑛瑛心心念念的溫泉。 這溫泉是成國公的私產(chǎn),成國公與薛敬川關(guān)系匪淺,便大手筆地將溫泉旁的宅院也送予薛懷去小住一段時日。 薛敬川謝過老友的好意,執(zhí)意要奉上一張五百兩的銀票,成國公卻板著臉道:“你是把我當(dāng)破落戶了不成?難道我們兩家之間還要講究這種虛禮?” “并非是瞧不起成兄,只是怎么好意思白占了你的莊子?”薛敬川好聲好氣地解釋道。 成國公卻執(zhí)意不收,只在側(cè)笑道:“薛弟可知曉外頭的人如何稱呼我這間莊子?” 薛敬川也來了興致:“如何稱呼?” “送子莊。不信你等著瞧,一月之后你家兒媳肚子里一定有動靜,我這莊子可靈驗(yàn)著呢。”成國公放聲大笑道。 薛敬川也盼著薛懷與瑛瑛早日誕育子嗣,聞言也拱手作禮道:“若當(dāng)真如此,我可要好生謝謝成兄。” 薛懷與瑛瑛卻不知曉這些官司,他們二人趕赴京郊,一路上瑛瑛難掩心間的喜悅,幾次三番地拉著薛懷觀賞沿途的爛漫景色。 一個時辰的路途轉(zhuǎn)眼如煙,馬車臨到莊子門前時,瑛瑛滿心振奮,還拉著小桃與芳華喋喋不休地議論著清澈的景色。 小桃知曉瑛瑛從前在閨中時甚少跟著寧氏去外間游玩,心里漫起些傷意,只笑道:“夫人高興,奴婢就高興?!?/br> 薛懷也不舍得打擾瑛瑛的歡喜,便讓丫鬟收拾兩人的行李,他則握著瑛瑛的柔荑,將她帶去了莊子后側(cè)的西山,先立在山頭欣賞了一通景色。 “夫君?!蔽L(fēng)習(xí)習(xí),瑛瑛立在薛懷身后,清風(fēng)拂起她鬢邊的碎發(fā),明澈澈的鴉色與她唇紅齒白的妍麗相依相襯,勾出幾分?jǐn)z人心魄的美麗。 薛懷并不是個貪圖美色之人,如今含情脈脈的凝望著瑛瑛,也不過是因?yàn)樗晴?,即便她貌若無鹽,薛懷也會將她奉成心頭至寶。 瑛瑛眺望了一陣遠(yuǎn)處的風(fēng)景,將這妍麗的景色納進(jìn)心間之后,便朝著薛懷走近一步,笑盈盈地問他:“夫君也是第一回來這兒觀賞景色嗎?” 她鬼使神差般地問出了這樣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語,連自己也不知曉自己是犯了何等邪心左性。 瑛瑛的確是存了兩分要刺探薛懷的意思,原因也很簡單,從眼前的山頭眺望遠(yuǎn)處,能收納進(jìn)眼底里的景色太過爛漫,甚至爛漫到讓瑛瑛心存妒忌。 若是薛懷從前也與柔嘉公主一齊來領(lǐng)略過這等別致的風(fēng)光,她心里便會泛出數(shù)以萬計的酸澀來。 她會嫉妒,也會不高興,她想與薛懷擁有只屬于彼此的回憶。 瑛瑛的小女兒心思如此明顯,可偏偏薛懷并不是什么情場高手,當(dāng)下只能蹙起眉頭迎上瑛瑛的詰問。 “是頭一回?!彼乱庾R地回答,卻又覺得自己的回答不夠老練。 薛懷何其敏銳,轉(zhuǎn)眼間便察覺到了瑛瑛的不虞,如此細(xì)微的不虞,不用心些尋覓便根本發(fā)覺不了。 可是瑛瑛為何不高興了呢?明明前一刻她還如此歡喜地欣賞景色。 “我也是頭一回。”瑛瑛壓下心頭的酸澀,朝著薛懷莞爾一笑。 得了薛懷的這一句“是第一回”后,瑛瑛便一掃方才的陰霾,盈盈的杏眸笑彎成了月牙的模樣,只讓薛懷愈發(fā)疑惑。 瑛瑛方才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怎么如今又興高采烈了起來? 薛懷仔細(xì)琢磨了一番,卻琢磨不出個所以然來,過分的困頓之后,他便在心里暗下決心,要好生學(xué)些為人處世的本事才是,否則根本勘不破瑛瑛的心思。 “夫君?!?/br> 瑛瑛卻不知曉薛懷心里的慌亂,她得了心滿意足的答案,便傾身湊到了薛懷身前,盤弄著他修長的玉指。 薛懷怔惘著不曾言語,瑛瑛也不受其擾,只踮起腳往薛懷的唇上輕啄了一口,并紅著臉道:“瑛瑛想和夫君一起領(lǐng)略全天下所有的風(fēng)光?!?/br> 她沒有什么雄心壯志,整日里除了煩惱管家理事的事外,便是期盼著自己能早日懷上薛懷的子嗣。 懷上子嗣之后,瑛瑛也會擔(dān)負(fù)起一個母親的責(zé)任,將孩子將養(yǎng)長大。 然后,她就該與自己的夫君去游歷大好山河,不必再被拘在這四四方方的宅院里,而是做一對翱翔在天際里的鷹雁。 此刻的瑛瑛心緒開闊,更明白自己是因?yàn)榧藿o了薛懷才能有攀升向上的機(jī)會。 所以除了男女之情外,她對薛懷更有些濃厚的感激之情。 薛懷受了瑛瑛的一吻,心中的疑惑愈發(fā)加深,只是自己的妻子已主動獻(xiàn)吻,他更不好像坐冰山一樣不聞不問。 只見他上前攫住了瑛瑛的下巴,將方才蜻蜓點(diǎn)水似的吻重新描繪成了一個攻城略池般的深吻。 兩人相攜著趕回莊子上時,薛懷面色不變,瑛瑛的臉頰卻比她身后映著的晚霞還要再粉透幾分。 且小桃走上前去攙扶她時,也疑惑地問了一句:“夫人的嘴怎么腫了?” 不僅丹唇紅腫了起來,白日里出門時抹上的口脂也不翼而飛。 小桃是當(dāng)真好奇,這才沒心沒肺地喊了出來。 她如此大剌剌的話語,讓瑛瑛本就羞紅不已的臉龐愈發(fā)艷麗。 芳華與芳韻已到了知人事的年紀(jì),已從瑛瑛羞赧的模樣里瞧出了幾分端倪,便忙上前去聳了一把小桃的肩膀,對她說:“快預(yù)備好世子爺和夫人的衣衫?!?/br> 這才算是把虎頭虎腦的小桃給勸了回來。 瑛瑛便走進(jìn)莊子里的廂屋,讓丫鬟打了一盤水來,她梳理了鬢發(fā)后干脆卸下了臉上的淡妝。 她紅著臉瞥了一眼銅鏡內(nèi)的自己,心想,反正一會兒她要與夫君一起泡溫泉。 臉上的妝多半是要被水弄濕的,倒不如提前卸下。 第47章 開解 薛懷并非重欲之人, 此番前來京郊山野也當(dāng)真是為了全瑛瑛的心愿。 他憐惜瑛瑛從前不曾跟著嫡母去外頭游山玩水。 如今嫁了她,自然不能如金絲雀一般被囿在這內(nèi)宅的牢籠里。 薛懷與瑛瑛皆換上了一身輕便的里衫,并由小桃和芳韻兩人拿著一應(yīng)梳洗的衣物和器具, 一行人浩浩湯湯地來到后山上的溫泉xue旁。 兩側(cè)翠碧的樹林交相掩映地圍起了幾座溫泉□□。 xue內(nèi)氤氳起團(tuán)團(tuán)霧霧的溫泉水, 迷蒙的霧氣云遮霧繞,橫亙在瑛瑛與薛懷對望的眸光之中。 兩人不約而同地避開了望向彼此的眸光,瑛瑛赧然地垂下睫羽, 薛懷也難耐地咽了咽嗓子。 明明兩人衣衫完好, 也曾親密無間地肌膚相親, 可到了這溫泉之地,卻又不可自抑地羞澀起來。 薛懷還好,瑛瑛是羞的滿臉通紅,情難自抑。 詩書和五經(jīng)是外男,只好遙遙地立在密林外圍,并不敢往溫泉之地探去半點(diǎn)眸光。 小桃等人則笑著掩了唇, 自覺地拿起托盤支好木架, 將兩位主子的衣衫都置于其上。 而后,丫鬟們也識趣地退到了外圍。 天高地闊,水霧蒙蒙。 天地間只剩下薛懷與瑛瑛兩人。 瑛瑛扭捏不已, 索性避開薛懷熾熱如火的目光, 就著單衫鉆入了溫泉之中。 水流瀲滟, 弄濕了她脖子以下的衣衫。 半遮半露的模樣,愈發(fā)多了幾分渾然天成的勾人之媚。 薛懷早先便在瑛瑛身上失控過一回, 如今也不過是故技重施而已。 他兩人一同浸在溫泉池中,起先還隔著半人寬的距離, 后來卻是密不可分。 瑛瑛更是羸弱的連眼皮都睜不開,只能如菟絲花一般無力地攀附在薛懷身上。 終了時, 她杏眸里沁出了點(diǎn)點(diǎn)淚花,伴隨著她如鶯似啼般的求饒之聲。 薛懷再度向她俯首稱臣。 立在外圍的詩書五經(jīng)等人俱都羞紅了臉頰,只要小桃聽?wèi)T了自家夫人與姑爺?shù)膲?,早已?xí)以為常。 自世子爺提起要來京郊泡溫泉開始,她便早料到了會有此等羞人的時刻。 一切盡在小桃的掌握之中。 “芳韻不是帶了茶壺嗎?一會兒我給兩位主子送去茶水。累……累了一場,該是口渴了?!毙√颐娌桓纳卣f道。 一旁的詩書和五經(jīng)霎時對她肅然起敬。 * 黃昏之時,瑛瑛與薛懷泡了一回溫泉,回莊子上歇息時瑛瑛已累的昏昏欲睡。 薛懷憐她體弱,讓丫鬟們泡了碗?yún)⒉鑱怼?/br> 哄著瑛瑛喝下一碗?yún)⒉柚螅巡虐橹煌胨?/br> 天明時分,瑛瑛恢復(fù)了些氣力,她便側(cè)過頭去瞧身旁的薛懷。 本以為也同樣勞累了一場的薛懷此刻正在呼呼大睡。 誰曾想瑛瑛一轉(zhuǎn)頭便迎上了薛懷明亮如星辰般的眸子。 瑛瑛哂笑:“夫君怎么醒了?” “醒了有半個時辰了?!毖押Υ鸬?,明明是晨起最懶怠腌臜的時候,他卻仍是那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樣。 瑛瑛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盯得心驚rou跳,下意識地要避開,卻反被薛懷箍住了腰肢。 “我在等瑛瑛醒來?!毖褔聡撃剜?,嗓音低洌如清泉古溪。 羞意從瑛瑛瑩白的脖頸處攀升至臉頰兩側(cè)。 “夫君?!币痪溆脑沟膰聡撋形闯隹?,薛懷便已傾身上前吻住了瑛瑛的唇。 屋外的小桃本正欲進(jìn)屋去伺候主子們起身,陡然聽得小貓叫喚般的細(xì)微聲響,腳下的步子也是一頓。 她朝著芳華和芳韻遞了個眼神,嘴邊還不忘說:“預(yù)備著主子們要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