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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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日,她雖公然表態(tài)不愿履行兩家定親之約,但有相當(dāng)一部分人根據(jù)原身的行事作風(fēng)判斷她只是鬧脾氣罷了。 況且,她拒婚,閻家父子并無錯處,充其量只是閻少康落得個不懂包容女人的名聲。 若閻少康為個姨娘擺桌傳揚出去,那眾人的想法就會改為同情她陸南星遇人不淑。 閻興邦如此雞賊算計,又怎會讓自己兒子背上這般罵名,對他們閻家不利。 阿碩搬著鎏金的送子觀音像回來了,若有所思地問道:“姑娘,奴在想,大帥會同意大公子這般折騰么?” 陸南星挑眉反問,“這與咱們有何關(guān)系?趁著大帥尚未發(fā)怒,你趕快把賀禮送去便是?!?/br> 阿碩從自家姑娘的表情上和話里,逐漸砸么出味兒來了,拊掌笑道:“既然他不怕惹事,咱們把禮數(shù)做到了,管誰丟人現(xiàn)眼吶?!”一鼓作氣又將送子觀音像抱在懷里,“奴得快些送過去,若晚了被大帥知曉,姑娘再送就顯得落井下石了?!?/br> 陸南星拍了拍聽得一頭霧水的許招娣的肩,笑著鼓勵道:“你也一起去見識見識?!?/br> 許招娣歡快地“欸”了聲,“遵命?!?/br> 阿碩抱著送子觀音回頭,剛好看到這一幕……開心之余也有些酸澀。 這兩日,招娣大多時候都表現(xiàn)了努力適應(yīng)新環(huán)境樣子,實則晚上經(jīng)常偷偷哭泣。她知曉,招娣像她那般努力克服著自卑,時刻小心翼翼怕自己惹事。這孩子在豆蔻年華失去了家人,又看盡了世間險惡,尤其在這個時候,更加需要有人拉她一把。 而姑娘就像明燈那般,為她們照亮了日后的路。 想到此,懷里的送子觀音像都不那么重了。她拒絕了許招娣想要幫她搬的提議,鼓勵道:“招娣呀,過會子她們要是太囂張,你該出聲也出聲,伸手不打送禮人,咱占理,不怕。” 許招娣小臉一肅,鄭重其事地點點頭。 二人剛走到閻少康院門口,就看到抬箱籠的人絡(luò)繹不絕。瞧這架勢,像是娶新婦那般,各種樟木箱子往院子里抬,就差箱籠上貼大紅喜字了。 落月正由兩名丫鬟陪著,在院子里指揮著東西往哪兒放,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樣子。 “呦,這是什么狂風(fēng),竟然把阿碩姑娘吹來了。”大丫鬟閉月酸溜溜地說道。 她原也是閻少康的大丫鬟,如今落月?lián)屜瘸闪朔坷锶?,她們這些大丫鬟為怕新主子避諱,紛紛主動改了名字。 第十四章 阿碩憨笑著故意稱呼其原名,大聲喊道:“閉月jiejie好。這是我家姑娘給新姨娘送的賀禮,麻煩你給通報下?!?/br> 閉月見她明明看見落月就在院中,還故意挑弄是非,只得強笑著為她引路,也故意大聲解釋道:“從今往后呀,你喚我香蘭便是。如今這院子里什么好物兒都有,全都堆滿了。表姑娘送來的物件兒,我可不敢擅自做主,還是問問姨娘罷。” 阿碩心想,這自不必你說,哪有送禮不讓主人看見的。照她這話,這院子里的腌臜事也少不了。 落月其實大老遠(yuǎn)就看到阿碩抱著個物件兒,可她就是無法放下對陸南星的恨意。這些時日,大公子對她還算體貼,但只要提及與這夜叉有關(guān)的事兒,總是一副眉頭深鎖的樣子。起初,她還暗暗自喜如此一來陸南星再也沒有機會成為正房太太。后來她居然偷聽到大公子的手下,每日向他匯報陸夜叉的行蹤,還命人購置了一批布料讓管家放進(jìn)倉庫里。 當(dāng)她看清阿碩抱著的是一座送子觀音像時,衣袖內(nèi)的手狠狠地攢住了絹帕,嘴角扯出一絲輕蔑的笑意,捋了捋盤扣上的流蘇,向旁邊的丫鬟笑道:“方才像是我眼花了,竟然將阿碩姑娘看成大公子身邊兒那個會摔跤的西域人了?!?/br> 阿碩在哄笑聲中,也笑道:“姨娘好眼力。我家姑娘最初看上奴,也是沖著奴長相平平、體魄壯實,保后宅安寧?!?/br> 落月聽她暗中影射自己,卻又無法指責(zé),忍了一口氣翻了個白眼,“你來何事?” 阿碩抱著觀音像,面上仍舊笑意盈盈,“雖說我們姑娘在大帥面前主動提出取消婚約,與大公子再無牽扯。今兒聽說府中納了新姨娘,我們姑娘還是想著誠心誠意送上賀禮,祝姨娘早日為大公子開枝散葉。若姨娘瞧不上我們姑娘的賀禮,這便告退?!闭f著轉(zhuǎn)身示意招娣回去。 落月看著送子觀音像心中一動,推了推香蘭,努了努嘴,只不咸不淡說了句,“謝過表姑娘?!北銖街边M(jìn)了屋。 香蘭恨她一副明明打不過還死要面子的嘴臉,感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得追上阿碩,笑道:“別火氣那么大嘛。真沒見過送賀禮還說話帶刀子的,這是知曉阿碩姑娘直脾氣,若不知曉的還以為是表姑娘授意的吶?!笔疽馍韨?cè)的小丫頭接過送子觀音像。 許招娣轉(zhuǎn)身沖著她罵道:“還真是老鴰落在豬身上,只見人家黑。咱雖沒有姨娘身邊的人一百只麻雀炒一鍋,全是嘴的,但也得說說理。咱們帶著禮上門,被冷嘲熱諷還不能辯解了?在我們姑娘面前,也沒這般羞辱人的?!?/br> “你是哪來的臭丫頭片子,膽敢在大公子院里說嘴!”香蘭追著阿碩許招娣的背影罵道。 阿碩緊握著許招娣的手,回頭給了她一個你不配知道的眼神,兩個人揚長而去。 落月刻意命人將這座送子觀音像放在正堂顯眼的地方,到了晚上終于盼來了回府的閻少康。她親自接過香蘭遞過去的熱棉巾,不動聲色地往她面前一站,徹底擋住了閻少康的視線,笑道:“今兒收拾了一整日,這院子里才清凈了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