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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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房典吏哀嘆一聲,“全部都擱置了,說衙門無力擊退倭寇,只能命各村里長帶著百姓搬遷內(nèi)陸??砂傩諅兌伎看驖O為生,如何搬遷,不過就是動動嘴皮子罷了?!?/br> 陸南星想了想,問道:“你們又如何得知此次進(jìn)犯是倭寇?” “他們的發(fā)式與咱們不同,一看便知?!毙谭康淅粽J(rèn)為她的問題很低級。 陸南星看出他的想法,卻反問,“那你為何不想想,若有人料定縣衙風(fēng)聞倭寇前來不敢抵御,刻意裝扮成倭寇呢?” 刑房典吏表情逐漸僵硬,喃喃道:“這……” 陸南星索性直接攤派任務(wù),著即命道:“派人去暗訪,打聽誰人經(jīng)常跑船長久不歸??吹秸l家近兩年突然發(fā)家,修繕房屋亦或增添家具,穿戴打扮與往日不同,這些都在暗訪范圍之內(nèi)。七日后,本官要看到結(jié)果?!?/br> “卑職遵命!”刑房典吏再也不敢輕視這位新任長官,恭敬地行禮后告退。 陸南星看著他的身影,對身側(cè)的白束笑道:“看來,不用我親自去趟泉州了?!?/br> 第八十六章 陸南星不太信任衙役的辦事效率, 命白束帶著自己人暗中調(diào)查。 果不其然,三日后白束前來交差,看著以手支頤, 在書案前愁眉苦臉的人, 輕輕喚了聲,“少主?!彼跓o人之時,還是習(xí)慣稱呼她為少主。這兩個字從唇邊喚出時, 總是給他一種只有自己獨有稱呼的錯覺。 “白大哥, 是有消息了么?”陸南星扔下筆,興奮地問道。 白束每次辦差回來的路上, 都要先將她星眸泛光, 表情驚喜的模樣在腦海中反復(fù)回想幾遍。繼而生出強(qiáng)烈的期待, 幻想著這次交差時,她會是個什么模樣。 如今易容后, 只有那雙靈動的眼睛才真正屬于她, 故而, 他也只會下意識緊盯她的雙眸。 “據(jù)屬下親自打探, 沿海村子里出海半月不歸的漁民不少。不過,有個經(jīng)常失蹤月余甚至半載而歸的年輕人,名叫元詡。他母親不會閩南話, 為人低調(diào), 也鮮少與村子里的百姓們交談。屬下使了銀子,村里知情者才說, 懷疑她兒子出海參與海盜營生。但是否與倭寇有關(guān), 誰也不敢定論。” 陸南星起身習(xí)慣邊踱步邊思索道:“你的意思, 此地閉塞,若非本地人, 誰會刻意挑中這里落腳生根,且不與當(dāng)?shù)厝私煌污E可疑?” 白束頷首,“正是。屬下認(rèn)為,應(yīng)從這名叫元詡的人身上查起?!?/br> 陸南星說好,“派人暗中盯梢他家,有動靜增派人手,速速回你。” 白束抿唇一笑,“已安排下去了?!?/br> 陸南星見他笑起來,眼角微彎,頗有文人書生的靦腆與含蓄,嘴角也跟著上揚(yáng),“我今日聽聞,距離月港不遠(yuǎn)的海上有座無嶼島,那里經(jīng)常有海盜出沒,將從村子里搶來的物品和人質(zhì)拉至島上處理掉。我想,這些駭人聽聞的消息,應(yīng)是這幫人故意制造出來。歸根結(jié)底,他們不想官府出兵上島查看。” 白束對于她凡事皆能思慮長遠(yuǎn),且縝密的能力早已折服不已。聞言也道:“少主所言極是,只是咱們目前在月港沒有船只,若上島一探究竟只能借用漁船,恐怕會打草驚蛇?!?/br> “你思慮的極是?!标懩闲强粗鴱目h衙拿過來的輿圖,指著大陸與島嶼中間的距離,“論航行,咱們是外行,極有可能船只還未靠近島嶼,就被發(fā)現(xiàn)。若他們有從夷人船只那里搶來的火炮鳥銃,咱們勢必會折損人員,得不償失?!?/br> “還是從他母親著手?!?/br> “只有盯住他家人?!?/br> 兩個人異口同聲說出相似的結(jié)論后,再次相視而笑。 阿碩端著兩盞茶從掀簾子入內(nèi),目光剛好看到白束眸中的光亮,和他臉上柔和的笑意。她目光不由得看向易容的自家姑娘,雖說比一般女子要高上半頭,站在身材頎長的白束面前,仍舊只到他的下巴。而此時姑娘與她背身相對,看不到丑陋的正臉,只見寶藍(lán)色長袍同色束腰之下纖細(xì)的腰身,與白袍的公子站在一起,相得益彰。 她甚至有種姑娘若嫁給白束,怕是會被寵愛一生,也是個不錯的選擇的念頭。 此時腦海中浮現(xiàn)蕭祈安蠟黃的面容,這才想起,她還沒成功從賀云那邊套出他大哥真容這件事兒。 當(dāng)晚,她吩咐許招娣侍候姑娘安置,自己則帶著新做的三個小菜和兩壺老酒穿過二門,去了衙門班房。 酉時已過,班房內(nèi)還亮著燈。 阿碩搖了搖頭,走上前敲了敲門,喚了聲:“賀三哥,我能進(jìn)來么?” “快請進(jìn)!”賀云正在整理上一任縣令遺留的虧空,看著賬冊內(nèi)翻不到頭的逐項名目發(fā)愁,聽到阿碩的聲音,就想到了她隔三差五送來的美食,立刻喜上眉梢。 阿碩照舊習(xí)慣用臀部輕輕一頂,扭身進(jìn)了門,將食籃放在迎客椅旁的小方桌上,“若老爺知曉你又熬到這么晚,明日又要提出給你減負(fù)了。” “別別。你可千萬別提?!辟R云起身自覺去凈手,隨后看著三道飄著香氣的小菜,成功將肚中的饞蟲勾了起來,越發(fā)不好意思起來,“美食當(dāng)前垂涎欲滴,卻不好日日勞煩你?!?/br> 阿碩不動聲色地找著借口,拿起酒壺為他斟酒,“咱們誰跟誰,今兒三哥你也不當(dāng)值,我就斗膽帶了酒。老爺也瞧見了,你可以放心大膽的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