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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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意越濃,趙姝便越發(fā)壓制不住心底的悲酸懼怕。 或是真?zhèn)€在朝中不順,今夜的嬴無疾沒了從前的鋒芒,在這漫天星輝下同她說話對飲,直如故舊老友。 甚至有兩次,趙姝都差點克制不住,要將寒毒之事同他說了。 “你上回說的,我大舅父巡幸列國,他……他何時入秦啊,三月、三月前他能到嗎?” 懼怕中混著奇異的悸動,她沒有察覺,自己連說話的聲調(diào)都變的綿軟,將心緒透露了個完全。 嬴無疾瞥她一眼,忽而就帶了些怒氣挑釁道:“姬樵來了又如何,你還想著能回周洛還是邯鄲?真是癡心妄想?!?/br> “你!”這是趙姝最后的希望,她一時被激得忘了身在何處,惱恨著就要起身。 才踏著窗案晃著身子立起,余光瞧見下方幽暗湖水時,她不覺腿軟得驚呼了聲,也不知怎么了,情急慌亂中,連回頭去使力去夠窗欄都忘了。 失了平衡,半邊身子都晃了出去,下一刻,酒壺碎裂,一人踏空而起,于千鈞一發(fā)之際攬著她后背險險落回。 兩人一同跌回窗內(nèi)地上,她被男人抱著旋身避過撞擊,重重壓在他身上。 這一下著實撞得不輕,她雙手抵在他胸前,杏眸震顫,仿佛被后怕定格。 到底都是飲了酒的,漸漸的,她便被他的面容吸引,疑惑著半攏眉心就這么同他對望。 若是不看帶著這雙胡族血統(tǒng)的眼睛,輪廓眉宇還是像的。 她在心里默默說著相像,眸中閃爍著終是溢滿清淚。 離著窗邊遠了,一股子濃重蘭桂香氣迅速漫開。 嬴無疾就這么任由自己被壓在地上,他仰面躺著,但覺身上人溫軟如玉,又似棉絮一般輕軟到讓他不舍推開。 蘭香徹底碾過了屋內(nèi)的木檀香與他二人周身的酒氣,他眼中漸漸清明,卻有幽火暗涌,從她雙手撐著的胸口處,倏然凝成一團火。 淚珠砸落他眉心的瞬間,那團心火驟然炸開一般,一發(fā)不可收拾地竄進四肢百骸里。 月色燭火下,嬴無疾碧眸妖冶,燭火流光一晃,那張俊逸靡麗的臉上突然粲然一笑。 這世上當真有色授魂與,便是這一笑,看的趙姝呆住。殘淚還未落盡,男人忽一個翻身將她反制在下方,頰側(cè)被他噙住。 第21章 吻她2 頰側(cè)淚痕先被他或舐或拂,待得淚痕盡沒了,只余她微醉卻依然蒼白的小臉時,隱忍已久的吻便再沒顧忌地落了下來。 先是細細密密的,仿若有不愿昭示的深藏心意,只敢在鼻尖額角逡巡。 待到覺出底下人掙動,他眼底原還有的淺淡羞赧徹底褪去,俱化作赤紅貪戀。 緊接著,趙姝便被死死扣住了后腦,她驚愕地看著這人俯身噙上她唇角。 從淺嘗輒止到疾風暴雨,幾乎只是彈指的功夫。 胸腔內(nèi)的氣息都似要被奪盡了,她睜圓了眸子,難以置信地看向他。 近在咫尺的眸子若翡玉般漂亮,卻淬著叫她心亂驚恐的欲.念。 后腰被攏住的時候,趙姝終于回神,拼命抗拒起來。 被侵略的異樣叫她羞怕交加,可即便是再努力,懸殊的力量也讓她的推拒變的可笑,拼命分開兩寸,便又被他拉回去三寸,當那雙手漸漸順著后腰朝前時,趙姝再次急得落淚。 十余年的囑托訓誡,即便是到了如今,她最怕的卻還是被識破身份。 身上桎梏松懈的一瞬,趙姝屈膝一腳將人頂開,便是入質(zhì)路上,她也從未遭過這等事,想也不想的,抬手就朝他臉上打去。 ‘啪’得一聲,在夜色里顯得尤為刺耳。 她竟然打了這人?。?/br> 昏昧書閣里,趙姝心中紛亂,既驚懼又屈辱,甚至隱約中還有種難言的渴求在心中縈繞。 她半支起身,靠坐在書架邊,不敢再多看一眼那人。 耳邊有粗重喘息貼近,腰帶被人用力一扯。 就在她要驚叫討?zhàn)堉埃恢荒吧南隳冶慌e到面前。但聽有壓抑嗓音嗤笑著問:“你何時也會使這等法子,欲拒還迎……女娘作派?!?/br> 未等趙姝解釋,他又傾身欺來,幾乎是用氣音在她耳邊,出口的渾話讓她面熱:“不難受么?三年前你不來壓我,就是等著今日讓我……” “不是!我我、我沒見過這個香囊。” 游隼一樣的視線自她面上拂過,而后嬴無疾突然起身,揚手將香囊從窗邊拋下,背著身子吸氣道:“你今夜來時可見過什么人?” “沒有……我、我只在浮橋處見過成少府。” 嬴無疾了然,俊臉若冰,祭墳的空茫和情動的熱意一時都被眼中陰翳替下。今日祖父應(yīng)是為了襲周敗露忙得無法入睡,他知道成戊就在府里。 跨步出門前,他心念微搖,望著墻角邊荏弱發(fā)顫的人,留下句:“只是助興的香草,今夜我去主院睡,你……自去湢浴發(fā)身汗,早些睡?!?/br> 一直到他離開好一會兒,趙姝將自己泡進溫熱湯池里時,她都對今夜發(fā)生的這一切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她做夢也沒想到,只是飲酒說話,自己竟會同這人…… 他分明最是不屑她這樣的紈绔,況他還最厭龍陽! 定是成戊偷偷塞的那個香囊起的作用,也不知成少府會遭如何處置。 取下易容膏的臉上,因了酒氣半面暈紅,若流霞云蔚,將她原本靈秀稚氣的五官烘得嬌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