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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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從收了她一塊上好的玉璧,賭咒立誓地哄著她到這處來等著,說是必回在二刻之內將戚姑娘帶來此地。 這所荒殿杳無人聲,是她上回全然未踏足的地方。庭院寒素還有一口陳年的水井,像是多少年都未有人住過的樣子,梅樹竹林隨心所欲地胡亂生長著,有兩分野趣,入了夜,更多的則是清冷陰森。 趙姝自然不敢進去坐等,只是在院中的竹林石凳上,晚風愈冷,她禁不住抱臂取暖。 她尤自沉浸在得了封國的意外之喜中,背后人影過來時,竟連分毫都沒察覺。 …… 風過竹林簌簌,匿在林后的那人注視了她許久,終是下了決定,悄聲步到她身后,粗喘著攬肩將人壓進了懷里。 “英英,你嚇我做什么?!?/br> …… 幾乎是同時,一駕從昌明宮駛出的華蓋車駕內,羋融在試過了多個被急詔而來的少年無果后,他只遲疑了瞬,就命人將戚英帶了進去。 “傻丫頭,你將衣衫脫了,本公子不會叫你疼的?!?/br> 戚英又不是真傻,聽了這話立時就要朝外去,卻被他伸手按去了轎底。 很快,車駕內就傳來刺耳的布帛撕裂同女子哀泣痛呼的聲調,而駕車的小宦面不改色,反倒稍勒了韁讓馬兒行的緩了些,好叫里頭的事兒在入府前結束。 . 公子融的車駕入了府,昌明宮荒殿的糾纏卻還未怎樣開始。 月兒悄移,四周一片靜謐,只是竹林中纏打對峙的一對人兒鬧破了此間森然。 兩人衣衫齊整,只是略有凌亂,倒是雙方身上都添了些傷,是方才纏打說理時留下的。 贏無疾還在試圖說服她,他臉上多了個可疑的牙印,頸項深處亦染了血,聽了趙姝一大串叫囂呵罵,他運氣暫壓下‘合歡’的藥性,終是一把制住對方臉頰,而后接過話,狼狽而急迫地怒問: “說得了寒毒解藥就陪我一場的是你,如今收了藥說不吃的也是你,質子殊,你未免自視甚高,將本君當猴耍么?!”他從前作流民時,耳濡目染了許多臟字,今夜里在這荒殿,已不知丟了多少出來。 “你是猴子,是以聽不懂人話嗎,孤如今都不是趙公子殊了,王孫,你該敬稱孤一句繒侯才是。” 說來也是奇怪,自上回見了他濫殺無辜后,每每想起此人時,趙姝都會不自覺得就聯(lián)想起那滿船的鮮血人頭,她就泛惡心,可這會兒子*七*七*整*理卻怪哉,她雖還怕的厲害,只那股子惡心,像重病驟然痊愈了般,突然間就無影無蹤了似的。 嬴無疾并不能察覺到她這等心緒變化,只是被‘合歡’的欲.念催得雙目迷離,即便是這樣難挨的境地,他依然不想就憑蠻力去壓制一個女子。 一面在心底暗罵那波斯商女賣的假‘鐘情蠱’,他長嘆著,揚手將人壓在潮濕陰冷,遍生了青苔的假山石壁邊,迫著她直視自己欲.火深重的眼睛。 “采石場、春狩巖洞、終南河道,還有入質頭一夜的咸陽箭樓下,再算上去那妖道交出來的可以徹底解了寒毒的藥,若是本君沒有算錯,入秦以后,我救你,已有五次了……” 男人躬著高大身軀就這么死死盯著她,每說一樁時,那腹內的燥熱亦是燒的愈旺,他就這么看著她的眼睛,也不知妄圖從中尋些什么。 及至趙姝眼底才有感念歉意掠過,嬴無疾不再說話,他舐過犬齒瞇了下眸,下一刻,俯身將驚呼的人兒獵物般得一把抗過肩頭,朝著最近的一間荒僻廂房飛身而去。 第34章 鐘情蠱4 雖說是久無人居的荒殿, 除了器皿珍玩少些,旬日里也是有宮人來照料灑掃的,殿宇寂寥森然,男人一路扛著人, 任憑她的呼救呵斥聲在空蕩的雕梁廣柱間回旋, 最后在二樓的一處窗下, 終是尋著了處鋪了干凈氈墊的圍塌。 護著脊背將人用力地朝那厚實軟褥上摔了,男人亦翻身而上,將她牢牢壓制在下方。 此地寂寥無燈, 唯獨天上繁星冷月,灑進來片片清輝, 斜照在少女敷了易容的面額間, 她一雙眼驚恐得瞪著, 兔精似的黑白分明, 呵罵了一路, 現(xiàn)下覺出了身上人的灼熱后,反倒連話都不會說了, 就這么睜圓了眼直直地望著身上人。 力量差異太大, 況且她也從男人潮紅的玉面間,瞧出了些非同尋常的端倪?!请p碧眸里蘊著的侵略貪婪,看起來, 像是隨時都要爆發(fā)崩潰。 這模樣, 可同前兩回情動, 全不一樣。 她雙臂被制, 被他壓住的綿軟身軀動彈不得, 卻在他這等目光里,難以遏制得劇烈顫抖起來。 張了張嘴試著想扭轉, 可又怕一出聲,反而要打破男人心里最后的防線。 是以,她想說又不敢說,只能在他的注視下不住得發(fā)顫。 她連控制著身子不發(fā)抖都做不到,實在是,既無助也難堪。 “我可還什么都未做呢?!笔獠恢?,這副模樣卻叫嬴無疾心腸軟了分。 對著無處可逃的獵物,他好笑地哄問她,“欠了這么多,你便是去外頭酒肆食寮,人也得追著要賬的?!?/br> 言辭尚算有條理,只是呼出的氣息愈發(fā)急迫,他卻依然維持著和煦的淺笑,甚至將趙姝外衫上的衣帶遞到了她自個兒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