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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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慌亂地闖進湢浴時,才發(fā)覺是進了死路。 她淚眼模糊地回頭覷了眼,卻見嬴無疾已經(jīng)只剩了中衣,正目色幽幽地瞧著她,一面并不遲疑地去解最后的衣帶。 男人闊步過來,她軟著腿還想繞過那方水池逃脫,不妨卻先自慌張得絆了一跤。 “既然這么不喜歡在塌上,那本君便從你,在地上也無妨?!?/br> 這一句涼薄陰鷙的話一出口時,她想要起身,卻頓時發(fā)覺駭?shù)眠B爬起來的力道都沒了。 淌著淚又不甘地試了兩下后,嬴無疾已經(jīng)信步走到她身旁,沒再贅言半句,他伸手將她掰轉(zhuǎn)過來,仰面朝天地將她按了在堅硬冰寒的磚地上。 湢浴里僅有的一扇窗戶緊閉著,此間比三層的暖閣還要暗許多,連月兒的殘輝都沒有一絲。 她被壓得極重,磚地上的寒氣就那么貼著脊背皮rou一寸寸鉆進身軀里,透進心口肩頸,再傳遍四肢百骸。 銳痛襲來的一刻,她才知道,原來‘折辱’二字,她從前從未懂過。 淚水驟然盡數(shù)止了,她睜大了眼,卻連他的臉都看不見。 第38章 折辱2 這一場帶有毀滅意味的懲罰持續(xù)了近兩個時辰, 來的時候本就已經(jīng)是三更末了,一直到天邊泛起了魚肚白,遠處伙房炊煙都起了,湢浴中的動靜才歇了下來。 磚地上到處都是半紅的水色, 男人身上中衣紈褲皆未褪, 只是被汗水浸透了, 貼在他肌理分明的頎長結(jié)實身子上,頂發(fā)間亦有掙落的幾縷墨發(fā)透濕著打著卷得貼在他俊逸深邃的面容上。 熹微晨光透過菱格紋的窗紗,霧靄淡霜一般得映在他皙白頰側(cè), 眉眼下方依稀還有先前沉溺情動的痕跡。 一宵未眠,他反倒精神似梟鳥, 并沒有分毫困累的知覺。 他屈膝坐著, 足尖三寸之處, 堪堪抵著少女側(cè)躺的腰.窩。 地上人死了一般已經(jīng)昏了過去, 就這么歪斜地倒伏在冰冷磚地上, 一身狼狽。 云顛過后,非但未有愜意滿足, 反倒是死寂一般的麻木無趣。 他就這么盯著地上橫陳的人, 足足緩了有一刻之久。 日頭漸起,到晨曦在趙姝身上鍍滿一層融暖的微光時,嬴無疾忽然就覺著心里頭像有什么東西被挖走了一塊, 空蕩蕩的。 原來這就是女兒家的滋味么, 也不過如此。 著實枉費他妄念幻想了這么多年。 他想著接下來, 自己還是該送這人上路, 而他從今往后, 于權(quán)勢大業(yè)之外,便再也不會有這般俗人的貪戀與糾葛。 可是, 這么想著,一顆心怎就這般苦澀不適? 也對,這人世間,但凡是從‘有’到‘無'么,總歸是不大舒服的。 地上人似極低地囈語嚶泣了記,嬴無疾瞥開眼,起身跨過她,到湢浴東側(cè)壁上扭開了獸首機括。 guntang山泉飛泄而下,很快就打散了他心底的空茫不適,男人沒有去取劍,而是眼底清明地緩步又走了回去,他蹲下身等著即將醒轉(zhuǎn)過來的人。 要取這人性命,他是根本不用拿劍的。 . 趙姝顫著眼睫才清醒過一分,就覺周身若被巨石碾得碎裂似的痛楚,這痛楚險些將她再逼昏過去。 她在夢魘里幾番苦索幾番奔逃,終是在鼻尖疏忽而來的涼意里,猛然睜開了眼。 睜眼之前,她還在鼓勵著自個兒,那人該是不在了,她務(wù)要活下去,她不能讓兄長白白來送藥。 然而當(dāng)她艱難萬分地迫著自己睜開眼,卻對上一雙泛著冷意的碧眸。頃刻間,昨夜種種,這人的暴戾恣意盡數(shù)在腦海里復(fù)現(xiàn)。 鼻尖傳來絲夾著古怪味道的血腥氣,男人長指沾了什么正朝她面額上惡意地抹。 意識到那血腥氣是何物的時候,趙姝差點一下子就要崩潰,只是她再不愿在這人面前哭,哪怕是再掉一滴淚,她都不會。 被各種物事稀釋過的血污順著她鼻尖淌落。 她身子鈍痛得厲害,心氣也被磨得湮滅,便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愿抬,也不去揩那點子對她來說殘酷到無可挽回血污。 只是在那腥氣污血要淌進唇角前,她轉(zhuǎn)頭面向蓄水至一半的浴池,任由血沫從鼻尖墜落,一滴滴墜在池岸邊,很快便匯聚著流進了熱騰騰的湯池里,被泉水?dāng)囍灰娏僳欅E。 她不想看到這人,也懶得去追問緣由。除了泉水嘩啦啦的傾瀉聲外,兩個人誰都沒有先說話,湢浴里堪稱死寂。 “趙人如今都在說,廢太子悲憫慈慧,顧惜生民,有上古大德圣賢之風(fēng)?!?/br> 嬴無疾還是先開了口,為她眼底的空洞悲徹,他心中再起悸然,便決意在動手之前,最后給這人一個機會,“可惜他們瞎了眼,你們這等生來的天潢貴胄,向來是視小民為螻蟻?!?/br> 因著昨夜采秠來報胡姬活著歸來時,趙姝也是在的,是以嬴無疾也就想當(dāng)然地認(rèn)為,這人對自己做過的惡,應(yīng)當(dāng)是心知肚明才是。 對著這么番拐彎抹角的指斥,躺在漸漸升溫磚地上的少女卻連入耳都不曾。 只是在這人帶了惡意刻毒的語意里,她小心地伸手將一件被撕爛的小衣艱難地拉到胸口,勉強蓋住了青紫交錯的部分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