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書迷正在閱讀:隨意春芳歇、鳴鶴[重生]、怕老婆的優(yōu)質(zhì)A、怎么會有人用戀愛來報復(fù)、西岸、山石、和前任他叔聯(lián)姻后我懷崽了、撿了白切黑世子后、[綜漫] 五條老師推的孩子、豪門天才崽崽的爽文日常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堂堂秦王孫,就連答一句都不敢,你弄疼我了!” 她掙脫了,一下跳到地上退開,揉了下腕子,抱起還剩不多桂花釀的銅壺,晃著身一不小心又踏進先前嘔吐的污糟里。 一只赤足帶著污穢‘哐’得一聲踏上圓凳,銅壺被架在腿上,她嘻嘻笑了笑,悲喜莫辨,抱壺再飲一大口,就這么個浮浪子弟的姿勢,突然怒吼道:“唧唧歪歪,你倒是回答啊!” 聲調(diào)不自覺換作偽調(diào),即便是未曾改裝,也叫他一下子憶起,她落魄入質(zhì)當(dāng)日,不怕死地與王叔對峙的氣勢。 那時候她竟敢當(dāng)眾擲碎玉冠,大言不慚地說什么,若要以十萬骨血為階,便妄作了天潢貴胄。 多少亡國之君奴顏婢膝,小心翼翼只求一身茍活,她真的不怕死么? 心頭被重錘擊了般,嬴無疾兩步上前,沉默了瞬后,他微俯下身看進她執(zhí)拗泛紅眼底。 “本君確是心悅……于你。”他語調(diào)平和,聽來似若古井無波,陳述:“可你我不能嫁娶,亦不會有婚書聘資?!?/br> 無媒茍合么,趙姝在心底暗罵了句,不過她對婚娶之事原就不在乎,她費盡心思迂回著得了答復(fù),半是真的趁著醉意,另一半則是還幻想著要將戚英留下。 “世俗虛禮本君許不了你,然我也不會負(fù)你欺你?!?/br> 就等著他這句話,趙姝架著腿又小酌了口,唇邊酒液擦都不擦,她忽然鄭重道:“我要面見秦王?!?/br> 嬴無疾挑眉,眼底清明:“做什么?” “你引薦即可,不必管我?!彼问幜讼裸~壺,貪杯還要飲時,卻被他傾身抗了起來。 她是喝三四杯就要醉的人,此刻俯在他肩頭,只覺著天旋地轉(zhuǎn)的,連推拒的動作都沒了,還在嘀咕著‘要面見秦王’。 被他放到塌上的時候,為這陣顛簸,她頭暈?zāi)垦5脑俅畏核釟?,嬴無疾見狀蹙眉,竟是伸手制著讓她趴在自己腿上,長指用力點上她胃經(jīng)xue道。 她腹中頓時翻江倒海一般,強撐不過片刻,就嘩啦啦一陣將酒液rou糜盡數(shù)吐了個干凈。 前后吐了兩次,內(nèi)室里狼狽污糟一片,氣息實在有些不好。饒是她現(xiàn)下一副任君采擷的不設(shè)防樣兒,嬴無疾動念已久,額間都出了層薄汗,也實在不好同她就這么睡下。 他只好沉住氣,喚了侍從進屋收拾,抱著人朝另一間不常去的暖閣快步過去。 一路上,趙姝覺著頭暈得沒先前厲害了,遂在他懷里糊里糊涂地嘟囔,一會兒說羋融是西川侯,她也是繒侯,能有多大不同。一會兒又問他究竟喜歡她何處。 絮絮叨叨,顯然是徹底沒了條理。 她被壓在另一處有些涼意的臥榻上時,迷蒙里瞧見他一雙眼動情赤紅,似乎在扯自己衣帶,吻落下來,她纖手軟軟地抵在二人中間,臉上神色突然憂慮凄楚:“王孫,六月里你就要加冠,可已定下哪國女子?” 諸國貴族即便晚婚,加冠之年亦是下聘之期,尤其是儲君,素來是沒有廿歲未聯(lián)姻娶親的道理。 聘書雖還未寄,同齊國的會盟是基本定下了的,就待以平叛名義入趙后等一個結(jié)果。依老秦王的意見,除了季越在燕國的勢力,合該娶下燕女,或許更利于鞏固北方,好過與強齊聯(lián)姻只搏一個虛名有用。 嬴無疾氣息不穩(wěn),想了想后,卻是開口編了個謊:“還未定,祖父在一日,還不需聯(lián)姻鞏固,等上三五年,未嘗不可?!?/br> 第48章 金屋9 三更夜冷, 紅綃帳底,榻間除了男人漸平的喘外,便再沒了旁的動靜。 趙姝先前吐過,酒意早就散盡, 她瞧著橫抱在身前的胳膊, 面上紅暈未褪, 眼底亦從畏懼轉(zhuǎn)作狐疑動容。 依舊是沒能成事的。 她記得方才,這人難耐沁汗的模樣,卻在她的抗拒里, 終是嘆息著到她耳邊哄慰,甚至含糊著說了句‘抱歉’的話。 原來他心里也記掛后悔, 那一夜的不該。 雖則女子第一回 確是珍貴, 亦是無論如何也挽回不得的, 可趙姝也清楚, 按著常理, 母國敗落,那些入質(zhì)他國的質(zhì)女, 有幾個能得遇良人善終的呢。 如今繒地還不過一紙空文, 她的意愿想法,他分明無需顧忌。 身前的胳膊收緊了,背后人喘息平復(fù), 忽而埋首到她頸項里有些沉迷般地深深吸了口:“還在想聯(lián)姻的事, 手可還疼?” 他嗓音里帶著饜足后的沙啞, 說著話又摸索著去握她的手, 一根根撫過而后指節(jié)扣緊。 有感他動作間的親昵繾綣, 趙姝心底震顫疑惑,又因后半句話里的調(diào)侃戲弄, 她面頰發(fā)熱,遂鵪鶉似的只是沒答話。 他扣著她肩頭,將人轉(zhuǎn)了過去。 灼灼目光帶著不懷好意的笑,落在她身上,也不叫人討厭。 才為他做過那等事,又是在呼吸都能相融的距離里,七餓群似耳兒貳伍九意四其搜集此文發(fā)布,歡迎加入在他有如實質(zhì)的目光里,趙姝嗅著榻間的交織氣息,一顆心竟遏制不住得砰砰亂跳起來。 先前叫她問開了點破了,他反倒是沒了忌諱踟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