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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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寢□□部不會縫合,可著衣行房,是為初次避羞所用。 而觀榻上趙姝形容,她自然非是避羞,而純?nèi)恢粸楦艚^。 “還未好?我該安歇了?!彼碜与y以控制得發(fā)軟,便闔目刻意不耐地催問,像是真的僅是在醫(yī)病,一潭死水不愉難忍。 嬴無疾深喘了下,忽然停下身滿目氤氳地皺眉俯望她。 良久后,他還是什么也未多說,只是傾身下去,兩手尤是撐在她兩側(cè),小心又固執(zhí)地避開多余的觸碰。 唇角輕觸,惹得身下人立時避開。 他無聲嗤笑,卻將腦袋輕抵去她額角,柔聲道:“睜開眼,才好快些?!?/br> 并不陌生的親昵熱氣涌在頰側(cè),趙姝闔目猶疑了下,倒依言睜開眼,便撞進(jìn)一雙情動溫存的碧色眸子。半寸之遙,他并不掩藏,怨憤疼惜不甘無奈,交雜滿蘊(yùn)。 若星河陡轉(zhuǎn),日月乍止,她的心頓了一下,封閉已久得漏出一條隙來,讓陽間的俗情紛擾又有了侵入的可能來。 便突然又痛到窒息起來,想要哭時卻怎么也落不出淚來。她駭?shù)迷俅伍]上眼,歸入麻木的一刻,酷刑般得痛楚才得以漸消。 頭一夜解毒,一場情事緘默,草草收拾了,嬴無疾俯身橫抱起她,朝外間湢浴行去。 半池溫水還有些燙,是他來時就提前吩咐人放的,此刻便也不需人服侍,撥了下獸首機(jī)括,便有涼水傾瀉落下。 他抱著人席地坐在通了地龍的溫?zé)岽u地上,唯恐對方受涼,便順手就想去替她捂腳,觸到時才發(fā)現(xiàn),她竟是連羅襪都未脫下過,厚實的很,又哪里會冷呢。 “勞煩一會兒喊我的侍從進(jìn)來。”趙姝推開人,就這么裹著一身厚衣涉水沒入浴池內(nèi)。 她背對著他,只發(fā)髻有些微亂,水溫正好,四肢百骸里有一股子暖意蔓延奔涌。 不必號脈,這是十幾年來都不曾有過的,骨頭縫里的僵冷有了融消的跡象,這絕非是酒液溫泉能泡熱的。 宮燈搖曳,一絲凜風(fēng)從窗縫里帶進(jìn)外頭落梅香氣,嬴無疾咳了聲,正要過去闔窗,卻聽她在池中慨嘆:“不必關(guān),透透氣吧?!?/br> “當(dāng)真已起了效用?”他快步回來,一掃連月困頓齒冷。 就連回到池邊,望見她疏離冰冷的容色時,心頭巨石卸了,這股子慶幸欣喜依舊跌宕,仿若百劫里覓得生機(jī),甚至遠(yuǎn)勝于當(dāng)年他重回咸陽執(zhí)掌弩箭營。 他禁不住要去觸碰她,卻在將碰未碰之際意識到什么,欣喜里摻入隱痛失落,偏又心緒悶鈍無住,最后便還是在她腦袋上揉了把。 起身要走時,趙姝忽然開口:“等等。”語調(diào)冷淡得像含了一把冰碴子,“讓我看看你的手。”方才她就已經(jīng)注意到,哪怕是抱她過來時,他的左手掌也始終虛著,是用小臂拖著施力的。 步子一頓,他來回蜷了下發(fā)顫的左手五指,眉眼隱在暗處,道:“醫(yī)過了……你好生歇一覺,明天晚膳我再過來。” …… 如此一連二十日,秦宮波詭暗醞,趙燕齊周幾國則秩序井然。按老秦王的意思,等趙宮事態(tài)平息下來,便留三萬秦兵震懾,而嬴無疾要做的,便是借由輔政的名義打壓離間趙國最后幾員悍將。 可他并不單單這么想,統(tǒng)一之戰(zhàn)看似勝負(fù)是在戰(zhàn)場,實則幾十年來秦趙交戰(zhàn),多少次重創(chuàng)趙國,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尤其是北地民風(fēng)彪悍,沒有多少年,便又能重整戰(zhàn)備。 是以,嬴無疾想做的,便是收服人心。他欲借如今局勢在趙國各封地城邑頒行秦法,絕不指望能推行,不過讓趙國最底下的每一個百姓黔首都知曉,秦人不仗祖蔭以法為教,官爵勛位,任何人都有可能獲取,唯軍功唯才能,便是王子公孫亦不得隨意欺凌盤剝庶民。 老秦王的病苦苦撐著,嬴無疾每日四更末就起身,頭一件事召聽咸陽密報,他畢竟才得勢三載,羋氏同諸公子的一舉一動都不敢稍遺。而后要伴駕入朝,拜訪公卿,用過午膳還要縱馬去城外營帳視察布置。 每日都要忙到天幕昏昏,他再快馬歸城趕著入宮去,雖則辛苦,踏著斜陽入殿時,卻總有種歸家的荒謬安穩(wěn)感。 一晃眼就到了臘月里,趙姝的寒毒已散去九成,人也不似先前麻木枯朽,倒是氣性差了許多。 他私下問過醫(yī)官,老醫(yī)官捋捋長須,猶疑了下還是同他交了底:“大王先前那癥,不瞞王孫,真可是有些悲痛過度失心瘋的情形了。這兩日再瞧,好在是暫時挺過去了。老夫問過侍從,但說大王除了看醫(yī)書,就是鎮(zhèn)日枯坐,從那日事變起,竟連淚也沒見她流過,屬實不尋常,依老夫愚見,大王是刻意規(guī)避過往。好在是年輕,這等病狀,倘或能叫他好好哭上一場,說不準(zhǔn)倒才能把這病根徹底除了呢?!?/br> 這一日夜里,照例還是同吃過夜膳后上了榻。 食色愛.欲,人倫本源,或許是次數(shù)多了,趙姝的身子卻是開始日益軟和,有兩次她甚至禁不住溢出聲來。即便還是隔絕得穿著那特制的袴,衣發(fā)齊整,也足夠令人心旌神搖。 一回事畢,嬴無疾攬著人不愿放手,本該是要洗漱沐浴了,他卻全然沒有下榻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