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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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兩日,把你身上的殘毒清干凈?!彼霌纹鹦┥碜樱屪约旱脑挃S地有聲些,卻終歸被他按著,眉梢里又顯出些示弱的媚態(tài),“男歡女愛,不過陰陽和合,顧慮什么。” 言罷,她眉梢輕結(jié),半嘟著唇,只想速速了解這一夜。 “兩日后,你待如何?”他強壓下欲,按著她不得動彈。 愕然頓住,趙姝心海碎成千萬片,只稍一收斂,她哽著喉,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便擰著眉拼著力氣去褙子衣帶。 熱氣氤氳交錯間,衣帶帛裂,是無可挽回的光潤魄韻。 對上男人沉溺目光,只稍用一二分力,便是叫人繳械入甕,一晌貪歡無度。 第109章 終章3 帳子在熏風里緩動, 月影慢慢挪移著,從床頭照到床尾。 他分明說要堂堂正正六禮俱全地去迎她,心里頭千萬般不愿如斯茍且,卻終歸敵不過闊別二載后, 她拙劣的熱情。 夜深闌盡, 唯有遠處偶然的一二聲蟬鳴還在。 一場情事過后, 榻上衣被整肅,并不顯得如何凌亂。 趙姝發(fā)根盡濕,虛著眼有些無可奈何地望著眼前男人。 更漏在外間, 她只能通過月影的位置大致判斷已是后半夜了。 這么長的時間里,他的嘴沒得閑, 或急或緩的, 始終在絮絮說著別后事宜。無關(guān)列國、朝野, 是她沒聽過的荒蕪、黑暗、絕境。 她沒法子出言, 似一葉扁舟顛簸著, 漸漸的,卻也能與他感同身受。 昏睡過去之前, 她嘆息著抵靠上他額, 輕拂男人兩頰濕痕,啞聲許諾著哄:“不會再騙你了。” …… 三日后,涇武縣府門前長街一角, 最西側(cè)暗巷邊空置了多月的一所簡陋的單進二層鋪面終于賃了出去。 卯初剛到, 天邊霧藍藍還沒亮透, 門板子就被一片片卸下來, 露出韓順一張沒睡醒的臉。 他打著哈欠, 困得淌下一行淚來。 “偏要去采什么靈藥,這時辰還不回?!苯駜菏轻t(yī)館開業(yè)的第一天, 韓順一面嘟囔著準備,目中焦急隱憂下罵罵咧咧的,又怕吵醒了里間的二丫,只得按耐下心,放輕了手腳收拾鋪面。 對于這幾日的事,他并不知情。趙姝讓他去洛邑,他沒走。后來便有縣府的人送來五十金,又遞了趙姝的手書出來。 絹帛上只寫了讓他賃間鋪面的事。 他只當事情了了,對著五十金巨財,當天就趕忙領(lǐng)著二丫出門看鋪面,最后擇了這間荒棄數(shù)月最不起眼的一間后,連夜就搬了過去,在院子的老樹底下刨個坑埋好錢。 到第七日黃昏,趙姝果然拄著拐,由一個差役背著藥箱送了回來。 回來頭一件事,就是給小二丫診脈。才一看完,她眉頭就深深擰了下。當時韓順正給小丫頭挑魚膾里的細刺,就見她隨手袖了塊硬的石頭似的餅子,提過藥簍子和劍就往肩上背,起身道:“小鮐底子太弱,倒是我疏忽了,尋常法子治下去,往后年歲大了要留病根的。縣志里記了種靈藥,我去趟山里?!?/br> 說完這句,她摸了摸二丫的頭,轉(zhuǎn)頭又出了門。 要按以往,韓順總是跟著的。行路相伴這些年,他早已深諳她的脾性,但凡是涉及尋醫(yī)問藥的,再險峻的山路他都阻不住。好在她一向謹慎惜命,也沒出過岔子。 可這一次,韓順守著個二丫,總覺著一顆心跳得比往常亂。卸完門板,給二丫煎藥,人閑下來更是慌的不行。 一直到街上稀稀落落的有了人,他抱著咳醒的二丫索性臨街坐在了門檻上。 “阿翁,jiejie怎么還不回,是為了鮐兒嗎?”奶聲奶氣的疑問,摻雜了一兩記穿透肺腑的劇烈干咳。 “無事,你jiejie貪玩的很,說不定回來路上耽擱了?!睕]再糾正‘jiejie’的叫法,韓順笑瞇瞇地低頭安慰懷里的稚童,抬起頭時,蒼老目中一片凝重憂色。 ‘噗、噗’爐子上的小米粥滾了,他抱著二丫忙進西側(cè)廚下掀蓋,一回頭時,驚得粗陶蓋子‘啪’得一聲摔碎在地上。 等嬴無疾背著趙姝跨進院,將藥簍子朝院里老樹下一甩。 望眼欲穿里,韓順先是張大了嘴盯著他的滿頭霜白,眼睜睜看著他將人放到一張破藤椅上,就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阿翁,jiejie的腳!”直到二丫出聲,韓順才調(diào)轉(zhuǎn)視線,卻瞧見趙姝右腳踝處腫得老高,鞋都是搭掛在身上的。 “小鮐今早的藥喝了沒?”也沒有解釋,趙姝看了下日頭,自個兒拿過拐,晃悠悠起身就要去重新煎藥。一面朝那一老一小二人安撫笑笑,渾不在意道:“就是踩空了舊傷犯了,小鮐的方子改一改,現(xiàn)在就喝第一頓?!?/br> 猶豫了下,韓順放下二丫。他到底也是宮闈里待了一輩子,短暫驚詫過后,也就明白過來。朝著嬴無疾恭謹?shù)匾活h首,就去里屋預備治腳傷的用具了。 未料后者只是掃一眼正在廚下稱藥的少女,而后卻邁步跟了他一并進屋。 也不知這兩個在里頭能說些什么,等趙姝把新的方子寫好,又小心秤算好各種草藥的份量,那兩個都還沒從里屋出來。 她雖有些奇怪,可在山里尋藥這一夜,早餓得前胸貼后背,這會兒藥爐子上了灶,小米粥又還沒好,她想起屋頂上吊著的餅子,就想拿拐去戳一個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