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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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要繼續(xù)說話,便被一道冷冷的聲音止住。 “不知我顧珩的meimei何時輪到你來議論了?” 在外人眼中一向溫文有禮的顧珩,此刻望著江渺然的桃花眸中已覆上了一層寒霜。 “江繼盛新任兵部員外郎,一向謹言慎行,江小姐倒是性子完全相反?” 被顧珩厲聲問著,江渺然的腿有些發(fā)軟,這才想起自家兄長剛剛調(diào)去了兵部,臉上頓時煞白得不見血色。 “江小姐隨意詆毀他人,不該道歉嗎?” 江渺然松開梅長君的袖子,冰冷的手指交疊在前,俯身道:“是我亂言了,請顧大小姐不要放在心上?!?/br> 梅長君隨意地點點頭,腦中卻回蕩著顧珩剛才所說的話。 江繼盛新任兵部員外郎……他們竟然真是一家。 “走吧?!?/br> 顧珩見梅長君并未生氣,笑著喚她出去。 他今日得空,準備帶梅長君出去玩,到院內(nèi)尋不見人,才得知她到了顧綺這邊,恰好撞見江渺然這場鬧劇。 兩人走至小徑上,四處無人。 顧珩停下腳步,站在梅長君面前,輕聲道:“方才之事,我知你并未放在心上?!?/br> 因為他知道,梅長君雖居于顧府,但說話行事一向有分寸,更是從未自矜于顧大小姐的身份,親近中卻又透著疏離。 “但是你既已被父親認下,那便是我顧珩的meimei,由不得那些雜七雜八的人詆毀。你不愿對我訴說幼時受過的苦,但我仍想盡己所能彌補給你?!?/br> “你在顧府一日,便是金尊玉貴的顧大小姐,縱是嬌蠻些也無妨,想做什么都可肆意一些,不用思慮太多,我與父親都護在你身后。” 顧珩鄭重的聲音落在梅長君耳畔。 她愣了愣。 前世幾乎沒有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幼時為著生存,只有冰冷的任務(wù),之后做了長公主,所言所行更是代表著皇家的顏面。 難得肆意,豈敢嬌蠻? “我知道了?!?/br> 梅長君笑著點了點頭。 顧珩牽起她,走了幾步,又道:“解藥一事父親與我說了,沒想到沈首輔竟提出了這等要求,你若是難辦,等過些時日,我潛去墨苑給你將解藥偷來。” “兄長莫急,”梅長君急忙道,“解毒不在一時,此毒特殊,拖上些年月也無妨,而墨苑內(nèi)部太過兇險。” 看著顧珩不置可否的樣子,梅長君一甩手,狀似警告地道:“總之沒有我的同意,兄長不許孤身犯險?!?/br> “……遵命,”顧珩長眉微揚,眸光燦若春暉,“這才有幾分顧大小姐的樣子嘛?!?/br> 走至府門,不見馬車,只見一匹銀白的駿馬等在街道上。 梅長君詫異地抬眸,詢問地望著顧珩。 “我選的路馬車不好走,我?guī)憔秃谩!?/br> 他攬住梅長君的腰將她抱上馬,自己緊接著扶鞍而上,將她圈在懷中。 其實我會騎馬…… 梅長君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覺馬兒已在顧珩的cao縱下向前奔去。 夏日悶熱,但坐在馬上即有風灌來,倒是十分涼爽。 梅長君靠在顧珩懷中,望著視線兩側(cè)景物飛速倒退,從街景變幻成城墻,繼而是一望無際的草地。 出城了。 耳邊風聲呼嘯。 縱是嬌蠻些也無妨,想做什么都可肆意一些…… 梅長君又想起顧珩鄭重的話語。 自重生以來,她第一次感覺萬分暢意,仿佛沉重的過往都隨著馬兒的奔跑,遠遠地落在了后方。 第10章 卷帷望春山(六) 從京城出來,天光一寸寸暗下去。 層層疊疊的灰云飄在高闊的天上,隱約是要落雨。 顧珩選擇的道路少有行人,翻過草地入了茂密山林,沿著小路策馬而行,再拐上幾道彎,才到了目的地。 “到了,下來吧?!?/br> 顧珩率先翻身下馬,對端坐在馬背上的梅長君張開雙臂,笑道。 梅長君向下一躍,在他懷中站定后,抬眸向前方望去。 粼粼的湖面水光接天,煙波萬頃。大片大片的綠荷和紅菡萏相間,卷舒開合,亭亭立在風中。 梅長君眨眨眼,立即認出了此地。 京郊盛景,靜院風荷。 “這里的荷花一向開得早,今年更是從別處移栽了一些新種,我聽軍中好友說起此事,便想著來帶你看看。在湖東不遠處有幢茶樓,居高臨下,通風納涼,我們?nèi)ツ且贿吰凡?,一邊賞景?!?/br> 梅長君隨著顧珩向茶樓走去,一路上只遇見了幾個婦人,錦衣華服,一看便知是官眷。 “這里不對百姓開放嗎?” 梅長君有些詫異。她記得在前世,每逢夏季,湖邊總是人山人海,無論是貴胄世家還是布衣百姓,都可以前來觀賞。 “嗯,”顧珩回憶道,“靜院風荷一直是皇家所屬,在前些年才對官眷開放的。” 梅長君點點頭,若有所思。 那就是之后了,不知是當今陛下頒的令,還是景弟登基后才有的變化? “這湖邊倒是寂靜極了,若有百姓同賞,又是一番不同的景象?!?/br> 兩人正說著,便覺前方?jīng)鐾ぶ袀鱽韼椎郎倌耆酥赡鄣纳ひ簟?/br> “此處的荷花開得真不錯?!?/br> “可惜趙jiejie沒來,讓我們畫上幾幅,等去書院時帶給她看?!?/br> 追妻火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