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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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最信賴的好友,她抿了抿唇,情緒漸漸穩(wěn)定下來,開始訴說她昨日在家中聽到的一切。 梅長君認真聽著,倏忽間,發(fā)現(xiàn)江若鳶如今的樣子似曾相識。 像她前世嫁入沈府后留存的幾幅肖像。 “……父親要將兄長從家族除名,還要我去同沈家的幾個女兒交好。” 一樁樁都要發(fā)生了么? 梅長君心中泛起一絲苦澀的慨嘆。 “為什么!明明是他們害得兄長如此,我為什么要去討好仇人的子女!” 江若鳶深吸一口氣,聲音漸漸激動起來。 “父親還說,兄長若是知道,也是愿意的……這就是所謂的籌謀嗎?” 她偏著頭,忽然笑了出來。 然而笑著笑著也不知為什么,心底里一股酸楚涌出。 “若鳶,籌謀一事難以定論,但你兄長曾同我說過,你是他最憂心的meimei。有什么事,若不愿,便不做。” 從梅長君口中聽到熟悉的話語,江若鳶強忍在眼眶里的淚全掉了下來。 她緩緩抬起手,遮住自己的雙目。 梅長君看見有眼淚自她的掌隙滾落,像一場無聲而下的雨。 她沒有再安慰,走上前,將人攬在懷中,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懷中人卻漸漸直起了身子。 “長君,你此前同我說在查有關(guān)兄長的一些事情。” 她說得很慢,咬字清晰,音色因哭腔有些沙啞,語調(diào)卻漸漸鏗鏘。 “我也想一起去做?!?/br> 梅長君松開手。 在江若鳶執(zhí)拗而堅定的目光下,她緩緩點了點頭。 “我讓桑泠帶你?!?/br> 演武場外,花炮仍在鳴響。 焰火接連不斷地竄上高空,炸出一片繽紛的色澤。 梅長君仰頭看向這煙火灼色,在心中輕聲道:原來京都的風云,在江兄走上刑場時,便已加速動搖了。 “我們先回去參加年考。” 兩人挽著手向回走去。 “我查的事有些眉目了,具體情況還未知曉。待今日結(jié)束后,我們便去煙雨樓相詢?!?/br> 此刻穩(wěn)步安排的梅長君,并未想到桑旭查到的進展,竟會同裴王府有關(guān)。 第24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四) “獄中那人的上線和裴王府有聯(lián)系……但奇怪的是, 我順著線索,一直查到了蒼山?!?/br> “沈府近來有大動作,今晚觀南寺怕是不太平, 據(jù)那邊探子傳來的消息,裴夕舟似乎恰巧也過去了……具體情況,都在這封密信中?!?/br> 梅長君握著信匆匆下樓, 耳邊回蕩著方才桑旭低沉的講述聲。 “觀南寺?!?/br> 她沉聲自語,不經(jīng)意間朝北方望去。 煙雨樓外的天還亮著, 北邊的晚霞仿佛淬上了血氣, 浮現(xiàn)出微暗的紅。 顧府的馬車停在煙雨樓外。 梅長君站在馬前, 眸光低垂。 今日年考結(jié)束,裴夕舟早早離開了承天書院,竟然是去了觀南寺。 可是,他不是不信佛嗎? 前世裴夕舟從未步入過觀南寺一步, 對京都其他廟宇更是無甚興趣。眾所周知,老國師曾在寺廟中清修,身為他的弟子, 裴夕舟卻完全相反,除了接受老國師給的平安符外,不沾任何相關(guān)之物。 梅長君曾問過裴夕舟緣由, 他只言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學茍知本, 六經(jīng)皆我注腳, 因此不看釋藏經(jīng)教, 不入佛寺半步。 今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 梅長君蹙了蹙眉,再次抬目望了望北邊天際的紅云。 城北地勢極高, 古剎廟宇的檐角穿云而過,夕陽從最高的佛塔上徐徐下墜。天光一寸一寸暗下來,但沖天的血色仿佛自心頭騰升而起。 她只見過一次他白衣染血的樣子——那場冬獵。如今回憶起來,她竟覺得那日的天色同今晚一樣灼眼,不由下意識抬起手背擋了擋雙目。 “現(xiàn)在過去,希望能來得及……就當是還了他給出國師消息一事?!?/br> 梅長君接過車夫遞來的韁繩,翻身上馬。 …… 觀南寺的大殿光線晦暗,外頭云頭厚得一層壓著一層,為殿內(nèi)灑下一大片陰影。 偏遠處,一片鮮紅的火光染透天邊。 黑衣人借著火色,看見了云亭悶聲不吭抵在門扉上的身影。 他冷笑一聲,喝道:“來人,撞門!” 幾名手下合力撞去,門被震得哐哐作響。 在門閂和云亭終于抵擋不住之前,殿外突然傳來了一陣短促的笛聲。 黑衣人動作一頓,眸色越發(fā)陰沉,側(cè)目盯了手下一眼,他們連忙松了力道過去。 動蕩的大殿安靜下來。 云亭猛地呼出一口氣,轉(zhuǎn)身往里間走去。 一個人影在屏風內(nèi)站著,其他人倒在地上,滾動間甲胄響起哐當?shù)呐鲎猜暋?/br> “他們退了?” 裴夕舟瞥見云亭的身影,單手收回劍,淡淡開口,屏風上影子也透著一股肅殺之氣。 云亭連忙應著,走到屏風內(nèi)的幾步路上血光更濃。待他走至裴夕舟身前,才發(fā)覺殿內(nèi)燭火快熄滅了。 借著昏暗的燭光,裴夕舟垂著眸,用素帕一點點拭去劍上的血跡。云亭走至近旁,恭敬地望了裴夕舟一眼。 追妻火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