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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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出城,為何不放?” 她未抱孩子的那只手提著幾個布包裹,背上也背了整整一竹筐用具,看起來便是要出遠門。 “上頭的命令?!?/br> 官差冷冰冰地回復(fù)了一句。 梅長君遠遠望著,忍不住蹙眉。 “城中患風(fēng)寒之癥的人越來越多了,我家孩子才兩歲,實在叫人憂心?!眿D人露在白布外的一雙眼眸含愁,“我?guī)ビH戚處住些時日,也不行嗎?” 官差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梅長君的眼神慢慢冷了下來。 不應(yīng)該這樣的……百姓都道是風(fēng)寒之癥,雖然白布掩面,但應(yīng)當(dāng)并未將其視作時疫,守城的官差沒有理由不放人出城。 除非他們知道這不是普通的風(fēng)寒。 “長君戴上這個?”一旁的裴夕舟從行囊中取出早早備好的絲絹面罩,遞給她,“以防萬一,小心為上?!?/br> “國師連面罩都帶了?” 梅長君走得匆忙,根本來不及準備到這般細微的程度。 裴夕舟點了點頭:“戰(zhàn)場多疫病,能備便備上了。” 這道理倒是十分充足,再加上他在梅長君眼中一向謀無遺谞,因此并未生疑。 裴夕舟將絲絹面罩戴好,心中憂慮仍未放下。 他恢復(fù)記憶后,便打定主意要來江浙,因此早早定制了面罩。雖然原定的時間較晚,但得知梅長君要去翃都時,他立即差人去問進度,還好相應(yīng)準備基本皆已完成。 若時疫是從翃都附近的小城散播開的……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樸素的城墻,轉(zhuǎn)向梅長君道:“我們避開人流,直接去城主府問問情況?” “好。” 兩人相談間,已走到城門口。 官差們一看他們衣著打扮,便知非富即貴,正猶豫要不要阻攔時,便看見裴夕舟拿出的國師玉牌。 官差們一愣,當(dāng)即跪下:“參,參見國師。” 裴夕舟淡淡頷首。 “為何不讓百姓出城?” 官差們對視一眼,領(lǐng)頭之人行禮道:“稟國師,城主新下的令,百姓若無官府印信,不可擅自離城?!?/br> “有無具體緣由?與風(fēng)寒之癥有關(guān)?” “這個,城主沒有說?!?/br> 官差垂著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答道。 日暉從陰翳的云層間透出,灑在斑駁的城墻上,折出一抹紅意。 裴夕舟望向梅長君。 她思索道:“那這婦人……” “情況未明,貿(mào)然放出,或……” 兩人皆未說全,但已明白對方意思。 梅長君微微點頭。 裴夕舟收回視線,沉聲吩咐道:“帶我們?nèi)コ侵鞲??!?/br> 官差連聲應(yīng)是,分出幾人牽過裴夕舟與梅長君的馬,另有腳程快的先一步奔去城主府通傳。 “大人們一路奔波辛苦了,馬車已備好,請隨我來。” 小城道路少,城主府距城門也沒有太遠。 馬車沿著主路行去,一會兒就停在了府門前。 車簾還未掀開,一道柔和如春陽般的聲音傳了過來。 “國師大人一路辛苦,城主病重,實在無法起身,草民奉命在此恭候?!?/br> 坐在馬車中的梅長君隱隱覺得這聲音有幾分熟悉。 裴夕舟先行下了馬車,將手遞給她。 她隔著衣袖扶著他的手腕,從馬車中探出身來。 在青石板上站定后,她帶著思索朝方才說話之人望去。 一個少年斂目垂首立在府門外,溫澈的日光暈染在他的臉頰上,眉眼都被暖意融化了似的。 “你是何人?” 她還未來得及開口,裴夕舟已先一步問道。 “草民林觀南,為城主幕僚?!彼怪^,聲線仍帶著幾分柔和,叫人聽著如沐春風(fēng),“城主病重,城中大小事務(wù)轉(zhuǎn)由草民打理?!?/br> “包括禁城令?” “……包括禁城令?!?/br> 梅長君見他一板一眼地回著,笑道:“不必拘束,既然城中事務(wù)皆由你負責(zé),一會兒便好好同國師講講,如今城里真正的情況?!?/br> 那人這才抬起頭來,看向梅長君。 她同樣朝他望去。 一張絕滟無瑕的臉,雙眸像是融了雪的湖泊,一顆淚痣綴在眼角。 似是故人。 第30章 人生何處不相逢(五) “林觀南?”梅長君慢慢掃了他一眼, 唇角噙笑,“你可知京都有一處觀南寺?” “京都物華天寶……”林觀南垂著的眼瞼微挑,目光一寸寸上移, 眸中含著淺淡的笑,“可惜草民自小長在江浙,與京都無緣, 故不曾知曉。” 檐上雪飄然落下,自磚瓦墜入青石地面。 這語調(diào)太過平靜從容, 仿佛并未對京都有絲毫向往。 梅長君若有所思, 將視線輕輕落在他垂于身側(cè)的手。 骨節(jié)分明, 白皙的膚色比那檐上雪還要奪目,指尖卻有著淡淡的紅,附近的衣袖也有些微皺。 他方才答話時一直在無意識地搓捻著衣袖? 與京都無緣? 林家世代立于京都,他日后更是……梅長君覺出幾分好笑來, 想了想道:“可日后若是真去了京都,觀南二字或許便有些不妥了?!?/br> 追妻火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