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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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桌子上的蜜餞又往面前的小姑娘手邊推了推,好像真的已經(jīng)到了舉步維艱的境地。被掣肘的難以動彈,語氣溫柔又真摯。 但她還是不松口,卻有了遲疑之色,似乎在認真思考話中的真假,想在言語不通的情況下有人挑撥離間,寨子的人當(dāng)真失手打死他和何玉怎么辦。 “銀鈴,留下來好不好,我可是將自己和你何大哥的身家性命都交給你了?!?/br> 陸清河軟聲懇求,險些抓住那姑娘的手像幼時和祖母撒嬌耍賴皮一般。但想想他已決心讓何玉去俘虜這丫頭的心,又什么都沒動。 只是手背忽然滴下一滴滾熱的鮮血,又是一滴,兩滴.....在冷白的肌膚上炸開。 “大人,你.....你流鼻血了!” 銀鈴正是要動搖了,抬眼便看見陸清河俊臉上明晃晃的一管鼻血傾瀉下來。嚇得連忙探身過來扒拉著他的腦袋向后仰,卷起松開的袖子手忙腳亂的捂住流血的鼻子。 陸清河僵著身子不知所措,不能用官袍擦鼻血,只能仍由銀鈴軟乎乎的衣袖胡亂捂住他的臉,鼻間都是她身上隱隱的藥香。 “大....大人,您這是又亂吃什么了?” “我.....我沒吃.....” 他尷尬的狡辯,但很快又想起來早前為了博得銀鈴的信任吃的那顆重炎,原還有所懷疑藥效是不是真的和密閣里的一樣,這下他是真的信了。 不但藥效一樣,連副作用的一樣,聞著鼻間的藥香就忍不住讓人浮想聯(lián)翩來。 “好....好了,沒事了,你且先離我遠些?!?/br> 陸清河面色有些窘迫,許是客棧那夜太過于深刻,藥效一上他恍惚間就嗅到從肌膚里躥出來的香氣。讓人魂牽夢繞,攝人心魄。 他還記得的,只是以為不去想就忘記了。 “那您自己先捏著鼻子,會兒應(yīng)該就止住了。您說不讓我亂吃重炎,你自己倒亂吃。” 她也猜到了是白日里的那顆重炎,收回手讓陸清河自己捏著鼻子。但抬著臟兮兮的手才退開,走廊下倏然閃過一道黑影不由分說的攬過她的身子,緊緊的抱在了懷中。 “別怕,我不會讓他再欺負你了。” 何玉癡癡的呢喃,看見她衣服上的那抹紅心狠狠的揪了起來。 原來她真的被欺負了,是真的。他應(yīng)該不顧一切的沖進屋子里將她搶出來的,可一切都晚了。 但那些擠壓在心里的憤怒在看見陸清河那張臉一下就偃旗息鼓了。 銀鈴和陸清河看見突然出現(xiàn)的人嚇了一跳,面色皆有些掛不住。 小姑娘被迫埋在寬厚的懷中,支支吾吾解釋道: “大人,何大哥發(fā)酒瘋了。” 仰著頭鼻血當(dāng)真好像不再流了,陸清河卻還是沒放下手來,依舊僵硬在原地。并未應(yīng)答銀鈴的話,只是吸了吸鼻子,心窒了一下。 已不是先前那般坦然釋懷,他以為自己能鎮(zhèn)定自若出局,沒想到竟是到了目睹他們的親昵會難過的境地。 “好,帶他回屋吧?!?/br> 陸清河擺了擺袍子,心下啞然:也許有了新的掛念就會斷了這份念想。 他是該給京城的父親寫封信將議親之事提上日程了,他也該有自己應(yīng)該掛念牽絆的人。 所以乍現(xiàn)的那一瞬難過也并沒有蔓延開來,陸清河覺得還好,一切都還在可掌控之內(nèi)。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演回壞人。 第29章 惡念 明宣樓花掉的那筆銀子作為差補補在何玉的俸祿里,多出來的五兩三錢銀他敏銳的就察覺到了是那日的飯錢。 可花那銀子他并不心疼的,因為那是請他喜歡的姑娘吃飯。陸清河還回來的這筆銀子像根刺一樣的扎在心口上,疼痛并不是很強烈,但卻無法忽視。 他說服不了自己坦然的去接受,悶悶的跟著陸清河。習(xí)慣性的是走在他的身后,今日卻出乎意料的和他走在了一旁。 狹窄的小路蜿蜒進茂林中,帶路的是木桑,穿著青色官袍,胸前的補子是一只憨態(tài)可掬的鵪鶉。因身形高大,文官的袍服倒是穿出了幾分武將的英姿。 同行的還有衙門的圖正弓手和算手,兩人皆背著箱籠,箱子里裝著黃冊和魚鱗冊。小小的兩本冊子系大昭的國運,關(guān)乎百姓的身家性命。 在大昭魚鱗冊為經(jīng),土田之訟質(zhì)焉。黃冊為緯,賦役之法定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尺寸皆有稅。 幾年來因戰(zhàn)亂不斷和地方官員地怠政,黃冊和魚鱗冊同乾州各山寨人口出入甚大。甚至城中百姓也造冊不全,陸清河著何玉同木桑帶人挨家挨戶探訪才得以修全。 除了幾本冊子,他們還扛著一只步弓尺,五步一尺官府用來丈量土地。尺子還是嶄新的,經(jīng)由工部驗核過快馬加鞭送回乾州,用來重新丈量乾州轄地官民田地。 因為是新尺和三年的舊尺自當(dāng)是不同,陸清河拿著這把弓尺在乾州城外量出了八百畝隱匿的良田。今日這趟上山他心下已隱隱生出了不安,預(yù)感將會鬧出不小的動靜來。 拄著隨手撿起的木棍,犀利的目光緊緊盯著前面熱絡(luò)的木桑,心想借著此次機會能不能找個由頭把人弄走。 “何玉.....” “大....大人.....” 他才是開口喊了一聲,何玉也正巧開口,像是有什么要緊的話要說一般,臉色十分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