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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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反應,自己就已經(jīng)躥了出去。銀鈴也不啰嗦,立刻架起弓弩,緊張的盯著山對面,箭矢從草叢飛出。她也當即扣動弩機,一箭射死了里面的人,尸體從山腰滾下。 何玉堪堪避開觸不及防的飛過來的箭矢,擦傷了肩膀。地上的霹靂炮炸開的千鈞一發(fā)之際,被長腿一踢飛下山谷。 轟鳴的爆炸聲,再次響起,震耳欲聾。硝煙散開來,山頂上立刻就圍上了數(shù)十人,搖著揚安府顧憲明的旌旗。 “下面的人聽著,順安將軍趙意私開礦山,乾州衙門奉令接管平羅礦山!所有人都不許動,等待接受官府盤查!” “下面的人聽著,平羅礦山已由乾州衙門皆管。所有人都不許動,等待接受官府盤查!” 吆喝聲一直盤旋在山頭,下山的小路已有大隊差役往下沖來。 銀鈴看見那抹青色官府,激動的大叫起來。 “何大哥,是大人,他帶著官兵到了!” 何玉也長呼了口氣,繃緊的神經(jīng)才敢松下來。 “沒事了,我們下去吧。” 這身回到洞口撿起地上的東西,裝進背簍中。兩人招呼著洞里的礦工出來,不多時陸清河帶著人已經(jīng)上到了洞口前。 卻見何玉在背著背簍正在找銀鈴,而那姑娘跟著鄒遠跑進洞里去了。 “鄒大哥,你進去干什么。適才在洞口在炸了那么多霹靂炮,洞隨時都會塌的。” 鄒遠還是疾步往洞中去,在昏暗中胡亂的翻找,急的聲音都發(fā)抖起來。 “還有一個人,她還在這里,我不能丟下她!” “誰,誰還在這里?” 銀鈴當真以為有人,四處幫他找。堆積在洞中亂石,不知是鄒遠踩了何處,轟然倒塌下來?!拔kU,快跑!” 小姑娘看洞中亂石山有松動跡象,一把拽住還在翻找的鄒遠往外逃。巨大的石塊滾下來,追擊著他們。很快頭頂也掉落了分屑,洞頂裂開猙獰的巖縫,危如累卵。 何玉追上前,想要拉他們,卻前后都已有石塊在掉落。 “別過來,找個地方躲著!” 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銀鈴和鄒遠周遭根本沒有躲避的地方。只能往洞口狂奔,何玉伸手接過銀鈴。拉住她的胳膊,使出內力奮力一甩。 兩人一齊被扔到洞口,他想要再跑出來已經(jīng)慢了。洞頂轟然倒塌,亂石擊中何玉腦袋。眼前一白,倒在了離洞口一步之遙的地方。 “何大哥!” 石礫很快將人掩埋,驟然又是一次坍塌,將洞xue移為平地。銀鈴嚇得臉色慘白,哭喊著要往里面沖。洞口的礦工幾人合力伸手攔住,拖著她的胳膊遠離洞口,撤到小路上的南燭叢旁邊。 看見陸清河匆匆趕上來的身影,小姑娘撕心裂肺的大喊起來。 “大人,何大哥,何大哥!他還在里面,洞塌了!” “救他,快!” 陸清河也已看見了洞口觸目驚心的狼藉,心頭一窒,“快,救人!” 跟隨他上來的差役立刻往洞口趕去,不等塵煙消散,徒手開始扒土救人。 伏末的日子,天氣愈發(fā)的炎熱煩躁。人心被攤在烈日下煎烤,乾州衙門里的日子慢的像是記憶漫長又難熬的夏日一般。 平羅礦山由揚安府顧憲明的親兵,和衙門里的差役一同看管。埋在田水灣,水田里的礦石,當天石雷就帶著人悉數(shù)都挖了出來。關乎于礦場、弓弩,陸清河也已審問清楚,卷宗整理好過好只等朝廷特使下到乾州了。 關于山洞中鄒遠不顧危險也救的“人”,官差叢廢墟中翻出來的只是一具十六歲的女子骸骨,據(jù)礦工交代,確實是平羅的落洞花女。 鄒遠為其申冤,狀告趙意治軍不嚴,縱容士兵劫掠村落。告女子父母借神鬼之言,蓄意殺人之罪。 三年前的陳年舊案,放在案頭有些讓人棘手。 埋在案首,不知不覺再抬頭時,天色已暗。門外有差役在點燈,兩人抬著架子依次點亮游廊下的燈籠。 陸清河走出卷宗室,踩著昏黃的燭來到廂房外。窗柩大敞著送清涼的晚風,吹走屋內的藥味。給昏迷的何玉換完藥后,銀鈴才走來將窗戶掩上。 她看見了外面的陸清河,有些驚訝,“大……大人?!?/br> 陸清河轉到門口,走床邊目光落在何玉的雙腿上,擔憂道: “他怎么樣了?” 銀鈴搖了搖頭,拉著他的胳膊走到院子里。 “不好,何大哥現(xiàn)在不知道什么時能醒過來。他的雙腿,也許……也許再也站不起來了?!?/br> 小姑娘哽咽道,不知是該埋怨自己醫(yī)術不好,還是后悔去救鄒遠。 陸清河溫聲安慰她,“別怕,等他醒過來。我就派人送他回京,京城有最好的大夫,一定能夠治好他的。你幾天沒休息了,去廚房吃點東西。這里我來守著,他醒了我派人去通知你?!?/br> 銀鈴吸了吸鼻子,心下實在愧疚得透不過氣來,轉身便走了出去。 但不多時,陸清河從圓門下探出身子,便看見那姑娘走著走著,繞到假山后去了。 再跟著她走近些,假山洞中傳來低聲啜泣。嗚咽聲碎在晚風中,像是貓叫一樣,揪著人心。 陸清河想要上前去抱抱她,遲疑的腳步伸出去,又收了回來。 回到廂房時,推開門,應對他的是一雙清明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