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書迷正在閱讀:十善、今天下雨了嗎、不準(zhǔn)埋毛!、驚悚直播:別逼我花式反殺、龍傲天兄長他是弟控、本SSR拒絕捆綁邪神CP、給快死的兇獸沖喜后、今天反派又在攻略我、收養(yǎng)魔王喵的我成了玄學(xué)大師、雪落新婚
來人卻不管,只是催促道: “何侍衛(wèi)這里,姑娘不用擔(dān)心。大人專門請了回春堂的大夫來照料了,這回不僅要進山量地,還要查命案。人手不夠,所以叫你趕緊去幫忙。” 銀鈴還想推辭,回春堂的老大夫就已經(jīng)挎著藥箱走進來,熱心得招呼道: “姑娘去吧,這里交給老夫。山中官苗言語不通,稍不注意就要鬧出誤會來。進山少不得你們這些精通官話的人,早去早回?!?/br> 推辭不掉,銀鈴只好放下手中得活計。背起仍在廚房里得背簍,帶了水壺跟著差役走。 “何大哥,大人要進山量地,他們聽不懂苗話,得要人去幫忙。這里有田叔照顧你,我走了?!?/br> 她同何玉道別,屋中的人緊張的看著她的,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道: “去.....去多久,什么時候回來?” 差役搶道:“分了好幾路人去,大人要一次量完剩下的地,估摸著這一去怕是要十天半個月才能回來。” 十天半個月,而派來接他進京的人不日就要到了。 何玉沉了沉眸子,臉色不大好,但還是勉強的笑道: “去吧,早些回來?!?/br> “那我走了?!?/br> 銀鈴戴上竹笠,囑咐他按時吃藥,便跟著差役走出去了。 乾州衙門外,十五名整裝的差役分成三隊。每隊手中皆背著箱籠,步弓,蓑衣布傘人手一份。除了差役,鴨嘴渡賣草鞋的漢子和草藥鋪子的掌柜也在。 倆人精通漢苗雙語,故陸清河請他們到衙門來,幫忙進山做翻譯。因為是銀鈴?fù)扑]的人,又參與過平羅舉報案。對于倆人的身份,比起已經(jīng)被扔進大牢的木桑,陸清河十分的信任他們。正在石獅下安排差使,看見銀鈴出來了,立刻就吩咐眾人趕早進山。 “來了,何玉怎樣了?” 陸清河提起腳邊的包袱和水帶,邊走邊問,又遞了張紙箋過來。 銀鈴:“還是老樣子,膝蓋下什么知覺都沒有。不過好在情緒好了很多,沒有再那么自暴自棄了?!?/br> 小姑娘接過紙箋,難過的嘆了口氣,努力振作起來。告訴自己還有很多的事要做,治何玉的腿,抓師兄給師父報仇,攢功績?nèi)ゾ┏?。垂眼看紙箋,上只寫了兩個名字,好奇問道: “大人,這是什么?” 陸清河:“狗牙洞里那個落花洞女的父母,聽說三年前從平羅搬走了,你可知道他們搬到什么地方去了。” 鄒遠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湊在一旁著急的解釋道: “是木姜父母,三年前來我?guī)еR禮去到平羅,寨子里的人告訴我,她被洞神娶走了。她的父母在處理完她的喪事后,也搬走了。我四處打探尋找,因為言語不通尋了很久也沒找到。然后在山里亂竄,后來就被抓到礦場去了,在那里一關(guān)就是三年之久。” 久到他在不知不覺中學(xué)會了苗話,卻仍舊不信什么落花洞女的傳言,執(zhí)著的認(rèn)為這里面包藏了謀殺。 銀鈴想了想,是認(rèn)識上面的人的。 “他們搬到石家寨去了,就是驅(qū)云家?!?/br> 那個叫木姜的女孩她曾在鴨嘴渡見過幾回,經(jīng)常會去那邊賣些新鮮山貨,有時天晚了蘇明舟還會留宿那姑娘,叫她第二日再走。 但沒多久那姑娘就不曾再出現(xiàn),后來她的父母都搬到了石家寨,也就是莫翠嫂嫂的娘家。木姜成為落花洞女,被洞神娶走了的事才傳開來的。 陸清河也想起來那小寨子,道:“咱們先去那兒看看?!?/br> 于是走出城門,三路人各自散去。銀鈴領(lǐng)著陸清河等人繞進山嶺中,翻過兩座山頭,便抄小路到了石家寨。 挨著山腳最近的還是石頭家,如今就只剩下一個孤寡老人。日日住著拐杖坐在門口發(fā)呆,天一黑自己就摸索著鉆進屋子中。 每日靠著一點清水菜粥度日,寨民送來的雞蛋在竹籃中一直都沒動,堆成了小山。 “大人,我們晚上來這里休息吧。阿嬤一個人,許久沒有人陪她說話了。” 銀鈴踮腳,扒拉著竹籬笆往里面看。 陸清河瞧著,心頭悶悶的,似乎看見了一個再等待死亡的老媼。她的人生,她的家,和她身后的木屋一樣破舊不擋風(fēng)雨。但她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安靜的等待死亡,死亡卻一直未來。 “好。” 一行人遂走進院子里,同老人家打招呼。將隨身的蓑衣和布傘借放在此處,小姑娘走前還將背簍中各樣的雜菌倒了出來,拿到老人家面前笑道: “阿嬤,我們?nèi)チ康亓?。您在家里幫擇菌子,晚上我們回來做?!?/br> “哎,去吧。我老了,走不了了,不然就帶你們?nèi)サ乩锪??!?/br> 老人家抱著簸箕,目送他們離開,然后才慢吞吞的撿起里面的樹葉和松針。 一行人在村口分成兩路,量地的去量地,清查人丁造冊的則跟著陸清河和銀鈴挨家挨戶的敲門。 得到消息的寨民已經(jīng)自覺在家門口候著,等待官府的盤查。那對從平羅搬來的夫婦住在田埂下的桃樹下,一家獨離了寨子。 詢問完家中人丁情況后,倆人并不走,依舊坐在堂屋中好奇道: “阿叔,可是還記得當(dāng)年木姜jiejie怎么突然一下變成落洞花女了嗎?” 來給他們添水的農(nóng)婦,插嘴道: “好多年前的事了,都不太記得清楚了。只記得有一天那丫頭突然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門,再回來就癡傻了,沒多久就被洞神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