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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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什么意思她也說不明白,為何這世道小民求生如此的艱難。 院子外人已散了,她走出來,候在門柱下的管事立刻就迎了上來,殷勤道: “銀鈴大人,這邊請,我家老爺還有世子在客堂里等您呢。” 跟著他穿過圓門就到了客堂,僅有一墻之隔,能夠清楚的聽見倆人的談話聲。 “織造的事,世子能許給元某做的話,響空峽修橋款不在話下?!?/br> 元賀擱下茶杯,抬眼就看見了走廊下走來的銀鈴。 巴東也看見了她,自顧道: “在乾州設置織造司的事朝廷還尚未有定論,待有了新消息,在下定當先行告知元老爺。” 苗疆新政出見成效,皇帝特令在此設置織造司。來年會大面積的種植棉花,以備朝廷北方軍需所用。 其意還是苗疆貧苦,多少還是想要照料幾分。設置織造,不但可以解決軍需,還可讓百姓多增加一筆營收。乾州又臨海,將來還可將生意做到海外去,又不失為稅收進項。這是一局大棋,循循推進,上下都在緊盯著這塊肥rou。 元家是苗疆有名的織造大戶,織品遠銷海外。只愁牽不上朝廷的線,在東南一方仍被楊懷織造商力壓一頭。今日筵席便是有意于此,巴東和元賀都算是各有所圖謀,分外的客氣。 當然為了逗那初入官場的黃毛丫頭,兩人又是志趣相投??粗裾`入的幼獸,被刁難得委屈,不敢言又不敢怒的樣子,十分的暢快。還不等那人走上前來,他們便站起來,迎了上去。噓寒問暖幾句,便一同出了院子。 銀鈴走在甬道上,左右瞄了幾眼。才發(fā)現(xiàn)有幾間屋子空了,仆人正在打掃房間。清理干凈后,熄燈將門鎖上。不知里面的人是回家了,還是叫人挑走了。 她張了張嘴想要問,又自覺不過白費口舌罷。畢竟這事現(xiàn)下你情我愿,并非強買強賣,縱是想要插手也徒勞。 想想還是橋款要緊,遂閉上嘴。 可官場上,當真只有同流合污,和光同塵才能做事嗎? 她記得以前也沒那么難,陸清河在。底下要做事,拿出切實可行的方案了,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批銀子的。 而現(xiàn)在…… 看了眼巴東和元賀相攜走在身邊,既是失望又氣憤。緊走了幾步,甩開兩人,踏出門一頭扎進馬車了。 巴東站在車下責難銀鈴無禮,要她下來賠罪。那姑娘就是不動,窩在馬車中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不多時,外面就想起了車轱轆聲音。巴東也鉆上馬車來,瞧著她一肚子的氣。憤憤罵道: “干什么,擺這副臉色給誰看?想要銀子就要下得去臉,不過服軟應承幾句會死嗎?下次再這樣,銀子你自己辦法。不然庫房里就只有那五千兩橋款,你修得了就修,修不了就不修!” 銀鈴聽著他撒氣,不吱聲。背過身去,閉眼假寐。胃中一陣難受,悶著頭也未曾注意馬車往何處去了。 回城既是穿過鬧市,又鉆進僻巷中,停在舞樂升平的摘春館。還未下車就能聞見館子里涌出來的脂粉味,還有姑娘們招攬聲此起彼伏。 這是趕了一場還有一場,沒完沒了。銀鈴窩在車里佯裝醉酒不動,蔫蔫道: “我有些不舒服,讓六兒先送我回衙門。” 巴東踏在腳凳,聞聽她的話又縮了回,探進半個身子,一把拽住銀鈴的胳膊拖出來。 “叫人備杯醒酒茶便是,元甕雅興,不舒服忍著?!?/br> 銀鈴被他扒拉得心里直發(fā)毛,怒吼道: “你別動我!” “好,你心氣高,橋款不要也罷!” 他遂甩開她,索性鉆進馬車做好,朝外吩咐道: “六兒,回衙門。元老爺問起來,就說銀鈴大人玉足尊貴,沾不得摘春樓這等腌臜的地方回衙門去了!” “是?!?/br> 外間應了聲馬車便就掉頭了,但元府的小廝很快就追了上來,畢恭畢敬的問道: “兩位大人何處去,我家老爺同諸位老爺正在春澗閣等二位呢。兩位大人請跟小人來.....” 車內巴東掃了眼銀鈴,要她自己做選擇,冷冷的問道: “去不去?” 她心下是一萬個不愿意去的,此等交際應酬恨不得一股腦全部推光,扎進山中不管不問,只管修橋種田便好。 可現(xiàn)在已經不是那個她只要在底下專心當好自己差使的時候了。 “我可以去,一旦元老爺愿意捐出善款來,修橋的銀子你要一次性一分不少的全撥給我,此后也不許插手此事!” 銀鈴咬牙切齒道,以為如此便可將錢攥在手中,保證工事順利推進。 “哼,你倒是會順桿爬?!?/br> 巴東白了她一眼,率先鉆下車,“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下來!” 銀鈴理了理衣服,這才慢吞吞的磨蹭出來。跟著小廝走進樓中,觸目皆是醉酒的交頸鴛鴦。盡管是小心避讓,樓梯轉角時還是不小心踩到了姑娘的裙擺。來不及撤腳,那姑娘被嫖客帶著往前走,拉扯間齊胸的襦裙,如水蓮花一般就綻落到地板之上。 光溜溜的兩條玉腿杵在熾熱的空氣中,微微發(fā)抖。兩腿間吊著二兩rou,密密麻麻的長滿了菜花般的rou疙瘩。看得銀鈴和巴東皆是一驚,比他那張謫仙似的臉來得讓人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