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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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在乾州上下還有矮寨都很有聲望,政事脫不開身,寨民們一個個熱心幫她帶孩子。小姑娘沒有爹爹,卻有一段美麗的傳說。于她而言阿娘、爹爹同寨子里的嫂嫂、婆婆、爺爺沒有什么分別的。 因血緣會親銀鈴些,卻也不大戀著她,誰帶都可以,再大些到了狗嫌的年紀,更是時常忘記自己的阿娘。 她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孩子,是神靈的孩子,她自己都確信不疑。 陸芙被她逗得撲哧一笑,同情的看了眼陸清河,捏著軟乎乎的小臉蛋,一顆心都軟了。 “小傻瓜,你就是山神的孩子。阿娘也不能一個人生的你啊,要有爹爹,才能有你啊。你看我就有爹爹,你怎么會沒有呢?” 是這樣的嗎? 噔噔沒想明白,探頭看著陸重山堆滿慈愛的笑臉,傻乎乎的問陸芙: “那你有阿娘嗎?” 小丫頭看著年紀不大,倒是會問,一下就將屋子的人干沉默了。 陸芙?jīng)]有阿娘,只有一個干娘,在生陸清河的時候就難產去世了。相士問卜他是個兇胎,降世必禍亂天下。所以他的阿娘去了,抵了他一世的坎坷,換半生安寧。 “好了,阿芙,讓她去休息吧?!?/br> 天色太晚了,陸清河彎腰抱起小丫頭往后院去。東廂房屋子已鋪好,留了個陪她睡覺的婢女。哄了她睡下后,陸重山和陸芙也還在院子外沒走開。 倆人瞧他,異口同聲問道:“孩子的娘親呢?” 陸清河滿目愁容,三人往書房去,行走間擔憂道: “在詔獄里,白日有人匿名檢舉南官空印賬冊造假。我原是想要將事壓下來,誰料圣上也已得知消息。派錦衣衛(wèi)前去會同館拿人,他們那一幫子南官在銷毀罪證,讓錦衣衛(wèi)抓了個正著,全下到大獄里去了?!?/br> 陸芙?jīng)]太明白,踏進書房,在陸重山右側坐下,“空印的事往年不也是如此嗎?怎么今年突然有人告發(fā),各地方州府遠離京師,路途遙遠。難道當真讓他們?yōu)榱朔掷逯?,來來回回跑大半年嗎??/br> 這是舊習,陋習,卻無法規(guī)避,年年如此。 陸重山:“空印的事是顆雷,圣上體諒底下官員勞苦,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沒有追究時,自然是皆大歡喜。一旦是要徹查追究起來,必然牽連一大批官員。此事,現(xiàn)下你預計如何辦?” 他問陸清河,后者抿了抿唇,心下已是有了計較。那封“丟了”的檢舉信又從他懷里拿了出來,同時又上書案取了只錦盒。 打開來,里面裝著半本燒焦了的空白賬冊,好幾頁上面紅色的騎縫印還清楚可聞。 “一來朝廷關于空印案并未制定相關的例律,想要辦理此案難以依律行事。此外再吃一個法不責眾,當是有機會全身而退?!?/br> “然后呢?” 陸重山繼續(xù)追問,顯然是認可陸清河的法子。只要里面的人不亂說話,將地方難處報上來。內閣和御史上書共同作保,皇帝并不昏庸,小懲大誡一番便可了事。 “還有?” 陸清河有些懵,皇帝知曉下面的難事自然就放任,那些人自然哪兒來的回哪去。 “我問你孩子怎么辦,她娘出來,你就放她們母女回苗疆了?早幾年前就聽說你讓那女人兩句話,就嚇得氣也不敢喘。依我來看,正好此事叫她吃吃苦頭,服了軟,順勢收進府里來。那苗疆也不用回去了,好好待在府里相夫教子!” “爹要做什么!” 陸重山見他一副著急忙慌得樣子,恨鐵不成鋼,“不若你還想要遷就那女人到什么時候,吃點苦頭叫她服了軟,日后死心塌地的跟著你。三十老幾了,難不成你真的要打一輩子光棍?你既然做不了這個惡人,讓爹去做。” 主要是陸清河現(xiàn)下在京城名聲太臭,當真娶不出媳婦來了。 “此事我自有分寸,爹不了解她,逼急了她,她那性子能同全天下為敵。” 他還是寶貝那個女人! 陸重山不耐煩的擺手,“我不管,那女人走不走我不在意。孩子是陸家的,就要認祖歸宗。芙兒這兩日籌辦一下,開祠堂,給那孩子上族譜?!?/br> “爹這事不急,銀鈴還在....” “這不用你管,你處理好空印的事就好。對了,那孩子有名字沒有,叫什么?” 他這一問,陸清河才反應過來,那孩子叫什么來著? 陸重山和陸芙離開,已經(jīng)快要寅時快到上朝的時辰,陸清河索性不睡了。乘夜色,踱到廂房外。 漆黑的屋子砸了一聲脆響,茶水了滿桌。小小的身影忙的用手掌去擦,像是害怕讓人發(fā)現(xiàn)打翻了茶壺一樣,還想把茶水倒裝回壺里去。 “小姑娘,怎么了?” 陸清河站在門外,敲了敲門,溫柔的問害怕突然出現(xiàn)嚇到那丫頭。 “大人,我,我把茶壺打翻了?!?/br> 她抱著茶壺轉過身,胸前一片的水漬,怯生生的看他。 “我想喝水,可是拿不到茶壺,不小心就打翻了。我不是故意的,大人,你不要怪我好不好?!?/br> “渴了是嗎?” 陸清河進來,抱起那光腳的小姑娘。左右打量一圈并未看見守夜的丫鬟,也未叫人,抱著她往廚房去找水喝。 短短一段路,平日里走不過半盞茶的時辰。帶著她,倆人足足走了一炷香的功夫才回來。小廝來催他上朝,又被遣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