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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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摸不著他的心思?,但她也不是一竅不通的木頭人?,知道硬的不行?來軟的,至少從?她為數(shù)不多的經(jīng)驗看來還是有些效果的。 只是來軟的也得臉皮厚,頂著他冷冷清清的視線,蕭時善僵住了身子,讓她一鼓作氣還成,被他這般瞧著就打起了退堂鼓。 她往后退了退,下?一瞬李澈握住她的肩頭,將她帶進懷里?,低頭堵住了她的嘴,唇齒交纏,鼻息相接,熱切的吻一路流連。 緊貼到一塊讓人?喘不過氣,濕衣裳皺巴巴地貼裹在身上?,將身體緊緊地束縛住,蕭時善拱了拱身子,又被他摁了回?去。 他松了幾分力?道,蕭時善趴在他的胳膊上?,微張著嘴喘息,湖面映出她的影子,面色緋紅,眼眸迷離,烏黑的濕發(fā)貼著白皙臉頰,發(fā)梢往下?滴著水,水滴落到水面,蕩開細微的漣漪。 蕭時善不敢相信水中映出的女人?是自己,眉眼間流露出的春潮媚態(tài),奇異地讓人?移不開眼。 李澈托起她的腰肢,親了親她的唇,端詳了她一番,拇指壓了下?她嫣紅的唇,“你餓嗎?” 蕭時善疑惑地搖了搖頭,下?一瞬發(fā)出一聲驚呼,整個人?被他一把抱了起來,倘若她知道這句話里?包藏著怎樣的禍心,她定然會?堅定且大?聲地喊餓,只是當她改口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高挺的鼻尖滑過肌膚,引起陣陣戰(zhàn)栗,微涼濕潤的薄唇覆在身上?像火星子一般灼人?,蕭時善抓著他的手臂,試圖撐起身子。 他由著她往上?爬,當她攀上?來時,又眉頭都不皺一下?地把她摁了下?去,李澈深邃幽黑的眼眸盯著她,漂亮修長的手指沒入她濕透的衣裙。 幾次三番下?來,蕭時善差點被他逼瘋,眸里?暈開瀲滟水光,猶如霧里?看花,她喘了口氣,忍不住往后挪去。 李澈溫柔地撫了撫她的臉頰,握住她的腳踝,毫不留情把她拉了回?來,像極了他叉魚時的果決。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烤魚的香味飄蕩在空氣中,無孔不入地往屋里?鉆。 蕭時善忍著腹內(nèi)饑餓,裹著被子翻了個身,伸手拉過被子蓋在頭上?,依然沒阻隔住那股香味。 擁著被子坐起身,身上?的不適令蕭時善有些微惱,雖然從?小沒人?教過她那些,但她也知道那是極不莊重的,哪有人?會?幕天席地就胡來的,而且他那樣對她,一點都不敬重她。 兀自蹙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聞著烤魚香氣,蕭時善摸著肚子,不得不承認她算不上?真正的大?家閨秀,她這會?子最?氣惱的居然不是他那些輕佻的行?為,而是他就這么由著她餓肚子。 蕭時善咬了咬唇,撩開被子,走下?床去,找出一身衣服穿了起來,又把微濕的頭發(fā)挽了挽,對著鏡子照了一下?,只見鏡中的美?人?風情淺露,白皙的臉蛋透著紅潤的光澤,仿佛染了層上?好的胭脂,眼尾帶著殘留的緋紅,一眼就能看出做了什么好事,她把衣襟攏了攏,稍作整理才走了出去。 廊下?的燈籠被點亮,朦朧的光暈籠罩在李澈身上?,將他冷雋的五官襯得柔和了許多,愈發(fā)清俊溫和。 李澈不緊不慢轉(zhuǎn)著釬子,在她走出來時,抬眸看了看她,而后指了指一旁的竹凳示意她坐下?,語氣平和地道:“馬上?就可以吃了。” 第五十九章 蕭時善往他的手上乜斜了一眼, 以表示對嗟來?之食的不屑一顧,她穿衣裳的時候就感覺到輕微的刺痛,他?絕對給她咬破了, 真不明白有什么好吮的。她不禁摸了摸自己臉蛋,臉上的巴掌印倒是消下去了,身上又添了些奇奇怪怪的印子?,一時分不清她是來?養(yǎng)傷的,還是來?遭罪的。 此時此刻蕭時善才有所覺悟,思?索起她是怎么跟他?到這里的, 是自己主動要求的么, 她怎么可能?提出這種要求,既然不是她提出的,怎么又跟他來了此地呢? 仔細回想起來確實是她說起了書齋,但他?話?鋒一轉(zhuǎn),就把她帶溝里去了, 真是被人賣了還得幫著數(shù)錢。 正在心下懊惱著,他那邊已經(jīng)把魚烤好了,烤得外皮焦黃滋滋作響, 又?在魚身上刷了層醬料,動作優(yōu)雅斯文, 濃郁的香氣一下就出來了。 蕭時善不知道是他?果真烤得如此美?味, 還是她這會子?餓得不行,吃什么都?覺得香,不知不覺地吃了一整條魚。 “再試試這個?!崩畛哼f過來?的這條魚沒有刷醬料, 只在上頭撒了些干料, 比之前刷上醬料的魚多了焦香味,別有一番風味。 蕭時善就著他?的手咬了一口, 眼睛微微一亮,“這些醬料和干料調(diào)制得真好,不僅沒有掩蓋魚rou本身的鮮美?,反而把香味全激了出來??!?/br> 李澈嘗了一口道:“醬料和干料是從玉清觀取的,是因道長在廚藝上頗有造詣,之前吃的醬菜便是他?腌制的?!?/br> “你還去了趟玉清觀。”蕭時善略有驚訝,那會兒她早已?累趴下了,仿佛自己被碾碎了撞壞了,拼都?拼不起來?,后?頭的事情只是隱約有些印象,知道他?把她抱到凈房清洗了一番,才將她放到了床上。 她累到沾床就睡的地步,他?卻還有精力去了趟玉清觀,蕭時善拿眼瞅著他?,不是說那事會損耗男子?的精氣腎水么,當年?四嬸和大?伯父新納的那個小妾在園子?打罵起來?,四嬸就指著對方?鼻子?罵那小妾背地里偷人,勾著男人做下流事,壞了男人的腎水,鐵打的身子?也會被熬干。 可眼下這情況,反倒是李澈跟沒事人一樣,她卻累到動動手指都?嫌疲憊,分明是她被熬干了,難不成是采陰補陽,可為何就不能?是采陽補陰呢。蕭時善本就覺得那事太折騰人,再因此虧了身子?,那就虧大?發(fā)了,如此想著,看向他?的眼神?里就添了絲幽怨,只覺得他?一點都?不顧及她的身子?。 哪知他?倒打一耙,偏頭看著她,似乎對她還頗有意見似的,“你就沒想過是自己太弱?!?/br> “我弱?”蕭時善的身體底子?向來?不錯,比一般的閨閣小姐要強上許多,就比如今日跟他?來?小湖山,她可是一口氣跟著他?爬上來?的,中途都?沒嚷著要歇息,換作其他?嬌養(yǎng)長大?的姑娘,誰會跟他?受這個罪,早就歇著了。 都?這樣了,他?還嫌她弱,蕭時善魚也不吃了,“你不是說我是鐵打銅鑄的嗎?” “是不是鐵打銅鑄的不好說,但確實不耐*”再沒有比她更會虛張聲勢的,還沒碰到她就開始往后?縮,像條滑不溜丟的魚,為了能?抓住她,不得不用上更大?的力氣,但力氣一旦大?了,她便受不住地示弱求饒,但凡你心軟些,下一瞬她就能?從你手中溜走。 “你、你……”蕭時善舌頭打結,雙頰瞬間染上了胭脂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他?竟然用那么平平淡淡的語氣說出那種話?。 李澈把烤好的魚往前送了送,問道:“還吃不吃?” 蕭時善咬牙道:“不吃!” 他?拿著釬子?,提醒道:“這是你叉到的那條魚?!?/br> 什么魚她也不吃了,蕭時善撇開頭,火光映得臉頰發(fā)燙,她用手背貼了貼臉,見邊上有張涼榻,就起身坐到了那邊。 李澈把烤出來?的魚吃完,借著剩下的柴火燒了壺水,在小幾上泡了壺茶,一陣茉莉花香彌漫開來?,隨著山間的夜風飄散。 蕭時善看著他?收拾東西,完全沒有起身幫忙的意思?,她扭頭望著夜色下的山巒起伏,湖光瀲滟,心里也跟著寧靜下來?,不知名的蟲鳴響在耳畔,顯得山林愈發(fā)清幽。 唯一讓人苦惱的是山里多蚊蟲,她撓了撓胳膊,又?覺得小腿發(fā)癢,歪著身子?撓了幾下。 李澈從屋里走出來?,路過涼榻時給她扔了樣東西,蕭時善下意識接住,解開手帕看到了數(shù)顆青紅果子?,都?是小小的一顆,“這是什么果子??” “山里結的酸棗,洗過了?!崩畛簩⒁粋€香爐擱在小幾上,點燃香料后?,走到旁邊凈手。 蕭時善看了看他?,拿起一個酸棗放到鼻尖嗅了嗅,試著咬了一下,是有點酸頭,但又?不像想象中那么酸,居然還不難吃。 她吃著酸棗,輕輕地晃著小腿,瞄了眼小幾上的香爐,香氣淡雅清新,擺上香爐后?,耳邊嗡嗡的蚊子?聲小了很?多,想來?是專門用來?驅(qū)蚊蟲的香料。 香料氣味清淡,沒有掩蓋住茶香,那茉莉花茶雖算不上是頂名貴的,但氣味實在好聞,恰好解去了烤魚的膩,蕭時善抿過一口,只覺齒頰留香,好似沾染了一身茉莉花香。 李澈洗完手,撩了下衣袍,靠在了涼榻上,蕭時善扭頭瞧著他?道:“夫君忙完了?”在國公府可看不到他?干活。 他?伸手把她攬過去,揉了揉她的耳珠,扯了下唇道:“少得了便宜還賣乖,既然看到我在忙,為何不搭把手。” “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能?幫得了什么忙,只怕會越幫越忙?!笔挄r善挪了下身子?,可涼榻就那么大?,再挪就得掉下去,她索性?側(cè)過身子?靠在了他?身上,水潤璀璨的眼眸瞅著他?。 永遠不要小看女人的報復心,八百年?前結下的過節(jié),關節(jié)時刻都?能?給你清清楚楚地翻出來?,好讓你知道得罪她們是多么不明智的做法。 蕭時善抬了抬手,故意將胳膊露出來?給他?瞧,雪白的藕臂上有幾處紅印子?,說不好是被草葉劃的還是被石子?硌的,總之是他?的罪證。 她都?把胳膊湊到眼前了,李澈便握住瞧了一眼。 感覺有些發(fā)癢,蕭時善忍不住抽了抽手。 他?握著沒動,拇指在上頭揉了幾下,“你確定不是蚊子?咬的?” 雖然是有濫竽充數(shù)的,但也有貨真價實的,蕭時善指著那道長條的劃痕,“這個總不是蚊子?咬的吧?!?/br> 這就是要算賬的意思?,李澈鳳眸微瞇,放下她的胳膊,“你也沒少下黑手?!?/br> 蕭時善剛要反駁,就見他?解開了外袍,她頓時別開臉,下一瞬又?被李澈鉗著腰肢撈到了他?身上,“自己看看?!?/br> “看什么呀,你放開我,我不要看?!庇袂逵^的醬菜是一絕,蕭時善掩耳盜鈴的本事也是一絕,再怎么親近也不肯睜眼,把常嬤嬤當初那話?當成了金科玉律,似乎閉著眼睛不看就有了塊遮羞布,此時他?要她睜眼去瞧,頓時有種火燒火燎的羞意席卷上來?。 蕭時善扭著身子?不睜眼,不小心蹭到胸口,她輕呼了一聲,疼得她瞬間彎起了身子?。 李澈把她抱起來?擱到榻上,見她蹙著眉頭,雙臂環(huán)在身前,他?捉住她的手道:“碰到哪兒了?” “沒碰到……”蕭時善的聲音低不可聞,護在身前的手怎么也不肯松。 李澈收回手,“沒碰到你叫什么?” 她臉上紅得要滴血,又?羞又?惱,恨不得踢他?一腳,心里如此想著,腿腳就控制不住地蹬了過去。 只是她這一蹬,登時給了對方?可乘之機,李澈抓住她的雙只手腕拉到上方?,一撩她的衣襟,兩個人同時愣了愣。 蕭時善之所以護得那么緊,一是因為那處私密,再者則是因她穿衣服的時候覺得有點刺痛,就沒在里頭穿肚兜,這會子?猝不及防地被他?拉開,腦子?里嗡了一聲。 正是因太過突然,她眼睛都?忘記閉了,眼睜睜看著他?俯下身,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上面,鼻尖和薄唇幾乎要觸碰上去,蕭時善緊咬住唇,不敢動一下。 李澈眼眸微凝,濃密的眼睫攏著幽深的墨色,眉頭緊皺,看著那處說道:“有點發(fā)紅。” 他?一開口,蕭時善身子?便抖了抖,從牙縫里擠出了話?,“你能?不能?起來?再說。”非得這樣說話?么。 “疼嗎?”他?碰了碰。 蕭時善蜷縮起腳趾,渾身泛起粉光,他?再碰一下她非要跟他?拼命,然而下一瞬她腦子?里一片空白,眼看著他?低下了頭去。山間清冷的月光變得guntang灼熱,她用力地掙了掙被他?壓在頭頂?shù)碾p手,反而把身子?送了過去。 她的眼角沁出水光,就知道他?的東西不是好拿的,不過是吃了他?一條烤魚,就得這樣討要回來?,蕭時善抽抽搭搭的,他?松開她的手后?,她也沒了推搡的力氣,雙手軟綿綿地搭在他?的肩上,不知是要把他?推開還是抱住。 蕭時善低頭瞧了一眼,臉上一陣火熱,別開頭去,過了好一會兒,她聲音細弱微啞又?分外堅定地說道:“我再也不吃烤魚了!” 李澈抬頭啄了啄她的唇,埋在她的頸間失笑,胸腔微微顫動,“我再給你做別的?!?/br> 蕭時善一個勁兒地搖頭,額頭有些汗?jié)?,她什么?不吃了。 他?不給她逃脫的機會,不論她此刻多么楚楚可憐,也沒換回他?半分心軟。 李澈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衣袍上,掰過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聲音溫和暗啞又?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幫我解下來?,仔細地看。” 蕭時善一點都?不想看,可他?這會兒狠心又?嚴厲,她又?向來?有點欺軟怕硬的毛病,一咬牙把他?的衣袍拉了下去。 第六十章 蕭時善破罐子破摔地往下一拉扯不僅毫無情趣可言, 還顯得有些粗魯,她?的脖子別到一邊,竟還讓她擺出了幾分英勇就義的架勢。 李澈垂著眼睫, 瞧著她?纖細白?皙的粉頸,撥開她?的衣襟,漫不經(jīng)心?地揉動了兩下,“我是這么給你解的?” “你別……”蕭時善壓下嘴邊的輕呼,著急地抓住他的手腕,仰頭看著他道, “我看還不行么?” 李澈抬手撫了一下她額頭微濕的發(fā)絲, 吻了吻她?的唇,“繼續(xù)?!?/br> 成親這么久以?來,蕭時善頭一次面對?面地去?看他,之前撞見他換衣服,都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讓她?睜開眼睛看他,別提多難為人了,仿佛眼下是她?在被他細致端詳。 她?快速地瞄了一眼, 就像被燙到似的低下了頭,抓著丁點衣角扯來扯去?, 似乎看清楚了又似乎什么也沒?看到。 “看清楚了嗎?” 蕭時善趕緊點頭。 李澈攏了一下衣衫, “左肩上幾道抓痕?” 什么抓痕,左肩上怎么會有抓痕,蕭時善沒?想到他居然還要考她?, 抬眼瞧過去?, 他已經(jīng)把?衣衫攏起來了,連作弊的機會都不給, 她?瞅著他的神色,試探性地說道:“一道?” “你在問誰?”李澈微微側(cè)頭,他的骨相優(yōu)越,俊眉修目,墨發(fā)從肩頭垂到身前,分?外高徹神清,清清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蕭時善心?里一個激靈,立馬抱住他的腰,柔聲說道:“我那是不忍心?看,傷在夫君身上,讓人瞧了怪心?疼的?!?/br> 她?也是沒?法子,在有些事情上,他出?人意料的大?度,譬如對?待錢財,他是毫不吝嗇,人家出?身好?,不把?那點東西看到眼里,更不會插手她?的嫁妝。別看這點事情,多少勛貴人家都做不到,有些人家看著不錯,實際上瓤子已經(jīng)空了,為了維持表面的風光,不得不拆了東墻補西墻,自然就打起女方嫁妝的主意,遠的不說,她?爹就是最好?的例子,這種事情沒?有拿到臺面上講的,但私底下卻?不少見。 再者讓她?意外的是,他對?她?那些出?格的行為也持有相當大?的寬容度,那次賭龍舟的事,她?自以?為瞞天過海,哪知他是看得門清,只是沒?點破罷了。連她?都認為自己私下跑去?賭錢是件出?格的事,但他似乎并不覺得有什么了不得的,后頭更是帶她?去?了谷園,在她?表現(xiàn)出?對?那片林場的興趣時,他也沒?嘲笑她?的異想天開。 女子向來以?貞靜賢淑為要,蕭時善已經(jīng)盡力規(guī)范自身言行,可真到了事上,還是會原形畢露,不過后來她?漸漸地琢磨出?他根本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挑她?的錯,倒是她?自己太過謹慎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