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zhǔn)埋毛!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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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著干什么?你的東西在洞口,不是稀罕得緊嗎?還不帶上?!?/br> “吱?!焙冒 ?/br> 小黑鼠答應(yīng)得干脆利落,生怕大白怪物反悔似的,雀躍地跑去洞口邊。 “哼!”盤著的尾巴重重砸在地上。 抱起果子,這里濕冷異常,放了好幾日的果子并沒有壞,反而經(jīng)過沉淀,變得更濃香誘人。 小心擦了擦,小黑鼠不經(jīng)意看了眼結(jié)界外。 幽深死寂的海底,一眼望去只有無盡的黑暗。墳?zāi)怪辽龠€有蠼螋、百足蟲這些縮在陰暗潮濕中的東西,可這里什么都沒有,只有只腦子全長在體型上的太白怪物。 它摟緊果子,轉(zhuǎn)身回到大白怪物身邊。 從洞頂懸下來的鎖鏈死死扣入脊背,其上流動的暗金流紋像一條條陰毒的蛇。 盡管大白怪物好面子不愿示弱,但小黑鼠生來敏銳,它早注意到每次大白怪物給它靈氣時金紋流動速度稍微變快,這時候大白怪物會疼得身子微動。 如果要用靈氣送它出去,上面的金紋會快成什么樣子? 不過這與它無關(guān)。它只是不小心掉了進(jìn)來,不管它來沒來大白怪物都會被鎖著。 若非大白怪物有本事送它出去,它何必費心費力陪這只心眼小氣性大說話不算數(shù)還總招鼠嫌,渾身上下除了一身軟毛找不出任何優(yōu)點的大怪物玩? “吱吱!”走吧! 想到能回到有山有水有陽光有蝴蝶的地方,小黑鼠聲音都快活了幾分。 “這洞里面被你待著全是老鼠味,臟兮兮的,幸好你馬上就要滾了!”大白怪物用比小黑鼠更大聲更快活的話說。 “得虧你遇見我,不然你這蠢物就等死吧。下次躲遠(yuǎn)點,要是再掉進(jìn)來我可不會救你?!?/br> “離這么遠(yuǎn)做什么?再走近點?!?/br> “磨磨唧唧的,想走就趕快,我準(zhǔn)備要睡覺了?!?/br> 小黑鼠來到大白怪物腳邊,停下步子。 “我會用靈氣裹住你,大概有十幾息無法呼吸。在這段時間內(nèi)你千萬別動,不然靈氣包裹范圍一變,靈氣不夠用,你很可能掉到海中。” 這是生死攸關(guān)的大事,沒有故意的打趣譏諷,大白怪物嘶啞難聽的聲音此時格外認(rèn)真。 “準(zhǔn)備好了嗎?” “吱。” 爪尖落下,輕輕地抵住小黑鼠腦袋。柔光起伏,大白怪物散落在毛發(fā)上的微弱靈氣開始移動。 透明乳白的靈氣從小黑鼠后爪開始如氣泡往上包裹,這是一種很奇特的感覺,像踩入了溫泉。 靈氣漸而裹住紅果子,又攀上小黑鼠鼻尖,每一根胡須都不曾落下,直至耳尖也囊括了進(jìn)去。 一個封閉的透明靈氣氣泡完全形成,但神奇地絲毫不影響小黑鼠的呼吸。 鎖鏈開始輕微晃蕩起來,其上暗紋流動逐漸變快。 果然還是有些勉強(qiáng),大白怪物呼吸變得急促,緊抵著地面的另一只爪子爪尖深入巖石,死死抵抗住鎖妖鏈的影響。 現(xiàn)下只需要再用一股足夠的靈氣將氣泡送出去就可以了,還沒到觸動鎖妖鏈的極限,應(yīng)該還行。 大白怪物強(qiáng)行再次調(diào)用靈氣。 小黑鼠看見大白怪物點著它腦袋的爪尖又一次凝聚出靈氣,它腳底好像變輕了,整只鼠要飛了起來。 就在這時—— 金眸瞳孔驟縮,巨大的虎軀生生被拖拽回去。 刺耳的鐵鏈撞擊震破耳膜,驟然襲來的劇痛如釘扎一下變成了摧枯拉朽的雷擊,原本光芒尚不顯眼的鎖妖鏈陡然金光大綻,如當(dāng)空烈陽灼得人兩眼生淚。 寸寸血rou骨骸彷佛用重錘鑿碎,碾磨,榨出殘存在體內(nèi)的每一縷微末靈氣。 畜牲! 狗東西! 大白怪物牙齦崩碎,恨不得生啖了謝云璟的血rou。 這個畜牲竟然偷偷在鎖妖鏈上加重了禁制! “快!轉(zhuǎn)……”吼聲與平時的嘶啞難聽截然不同。 “轉(zhuǎn)過去!快點!”清越嗓音如黃鸝泣血帶著最后一絲清明哀鳴怒吼。 不知是終于確定夢中幾次遇見的仙音來處,還是眼前的大白怪物情況實在太過糟糕。 向來識趣,最會明哲保身的小黑鼠對上這雙布滿血絲滿是殺意的金眸,居然沒有半點退意,一時間呆愣地抱著果子,怔怔看著面前的場景。 白光時強(qiáng)時弱,原本散落在軟毛上的靈氣急遽收縮,巨大的虎軀開始變得虛幻。 恍然間,小黑鼠看見一雙瑩白如玉的手痛苦地反抓住鎖鏈。 第6章 看什么看?! 遠(yuǎn)在數(shù)萬里之外,修真界前十大宗的天衍宗迎客正殿內(nèi),天衍宗宗主正滿頭大汗地提出自己的條件。 “此番是我管束不嚴(yán),讓這瞎了眼的弟子冒犯了皇朝中人,還請皇尊見諒。除了東南方的雪玉礦脈,我宗愿再加千條極品靈脈,為彌補(bǔ)皇朝損失?!?/br> 主位上的人玄袍金靴,單手漫不經(jīng)心托著下頜,態(tài)度散漫悠閑,根本看不出是否滿意。 天衍宗宗主急得忙忙擦汗。 突得,謝云璟俊眉一動,好心情地?fù)P起唇角。 浮在丹海上那滴艷麗的心頭血察覺到主人的痛苦,guntang異常,掙扎著想要逃脫,強(qiáng)大的靈氣幾度燒裂丹海。但謝云璟全然不在意,甚至頗為享受。 為什么總是不乖? 為什么總是想逃? 如果一直安安分分地待在海底,不隨意動用靈氣,不試圖想要逃出去,就不會觸動被他加強(qiáng)了幾倍封印的鎖靈鏈。 國師不肯施舍余情給他,他同樣沒必要留余地。 除了勉強(qiáng)吊著一條命,半點靈氣不留,恐怕如今的國師連法袍都沒法幻化出來了吧。 謝云璟情動地摩挲著指腹,他記得國師說過,他乃天生靈物,神獸受天道喜愛生來便被賦予人形。 白虎原形雖強(qiáng)但耗費靈氣甚大,他也親眼見過,因靈氣耗盡的國師只能勉強(qiáng)以人形支撐。 想到那樣光風(fēng)霽月、遺世獨立的神明,衣不蔽體地倒在冷硬的巖石上,身后逶迤著鎖妖鏈,謝云璟喉結(jié)輕滾,恨不得立馬回到絕靈海。 哎,想來現(xiàn)今的國師一定很痛苦吧。 可惜,他雜事纏身,只怕一時半會兒抽不出前去,陪不了國師。 “皇尊?”天衍宗宗主小心翼翼喊道。 謝云璟心情頗好地擺手:“既然宗主這般心誠,本尊自然不便拂了宗主心意。先前一事就此作罷,不過宗主可得好生管教管教門下弟子,本尊素來看重天衍宗,愿與天衍宗交好。若旁人犯到我朝頭上,就不是斷臂這么簡單了?!?/br> “多謝皇尊手下留情!我那劣徒不堪大用,等他回來我必要關(guān)他在極寒的無極峰,讓他好好清醒清醒腦子!” 謝云璟笑道:“宗主是識大義之人,貴徒在我朝休養(yǎng)了些時日,改日本尊必會遣人好生地送他歸宗?!?/br> 此話一出,天衍宗宗主終于放下心里的重石,狠狠松了口氣。 * 玄金鎖鏈映襯著帶粉的指節(jié),如雪中桃瓣清冷誘人。 “唔!” 一聲藏不住的悶哼響起,長頸難以抑制地輕舒。雪白及踝長發(fā)垂下,毛發(fā)化成的白袍因靈氣不足像披了件薄薄雪紗,半籠著這副纖長勻停的身軀。 似朦朧月色下匆匆一瞥就躍入海中的鮫人,再想尋找卻無跡可尋。 小黑鼠被這聲蠱得尾巴情難自禁地晃動,透過氤氳靈氣,它看見以往盛氣凌人的金眸浮上一層朦朦水霧。 它想再往下探尋卻因時強(qiáng)時弱的靈氣遮掩,視線總模模糊糊,好似身處在夢境總看不真切。它下意識上前兩步,欲撥開重重薄霧看個清楚。 金眸的殘存余光捕捉到欲靠近的小黑鼠。 滾!滾遠(yuǎn)點! 奈何痛到已經(jīng)吐不出半個字,貝齒緊咬住丹唇,抓住玄金鎖鏈的指尖因過于用力泛起了白。 不行! 不能在別人面前變回那樣弱小的原樣!哪怕就維持現(xiàn)在的人形也好。 艱難提息運氣,試圖從外吸取毫末靈氣支撐人形,可方一動,鎖鏈如巨龍搗xue,再次數(shù)倍地折磨它。 直至最后一絲靈氣也被強(qiáng)行抽取出來,長睫不安抖動,所有的抵抗化作齏粉根本無濟(jì)于事,手指無力垂下。 真夠狼狽的。 嗡! 鎖鏈發(fā)出最后的沉悶聲。 夢幻的鮫人徹底藏入海中,巨虎也沒有了,暗紋金光和時隱時現(xiàn)虎軀上的靈光一道消失了。 一切都平靜下來。 整個洞xue再次陷入昏暗中,小黑鼠眨了眨因光芒刺得濕潤的眼睛。緩了幾息,它抬眼再看去。 短時間沒能適應(yīng)光線的它雙眼模糊,等看清楚時,眼前空空蕩蕩,丈高的大白怪物消失得無影無蹤。 小黑鼠愣了許會兒,直到它發(fā)現(xiàn)原本粗長的鎖鏈變得細(xì)如小指。 在昏黑中攫住兩條鎖鏈軌跡,它順著鏈身往下看去,是有了猜測,小黑鼠心臟跳動的速度增快。 最后—— 它在洞xue最底下的角落,找到了那小小的,散著柔光的一團(tuán)。 像是痛極了,毛發(fā)輕輕顫抖著,本就不大的一點更是蜷縮在一起,靈活蓬松的尾巴不安地緊緊圍著身子。 小白毛團(tuán)子的每一下輕動,都似葉尖微點在心湖,小黑鼠呼吸微變,到底沒忍住摟緊果子小心翼翼地靠近。 “滾開!”聽見動靜的大白怪物有氣無力地怒斥,原聲暴露的它懶得再啞著音裝模做樣。 被吼的小黑鼠胡須一抖,鼠臉不禁發(fā)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