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zhǔn)埋毛!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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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哭。 我們不哭。 秋千被推到云曜面前,發(fā)出無聲的邀請。 來。 我們來蕩秋千,玩你最喜歡的秋千好嗎? 云曜坐上用藤條精心編制的秋千。 為了讓秋千更好看,老和尚特意種了無根藤,花藤纏繞著藤條,清淡花香繚繞,在蕩起秋千時總會吸引來好些蝴蝶翩翩追逐。 那時候的云曜很喜歡賴在漂亮的秋千上。 是坐是躺,反正不離開秋千。 老和尚勸說無果,只得又在菩提樹下安了石桌石凳,在一旁念經(jīng)煮茶,陪著任性的云曜。 枝椏輕輕推動,秋千蕩,花瓣裹挾著紛飛白袍。 這一瞬間,云曜好像又回到了五萬多年前。 可轉(zhuǎn)頭,石桌空空如也,總會無限寬容他,慈愛看著他的老和尚不在了,連老和尚時常用的那個茶壺也沒有了。 清淡的花香變成無形的鎖鏈,無聲地絞緊心臟。 就在此時,更加溫柔舒緩的靈氣覆住云曜,柔軟的枝椏從后纏住云曜,像母親的懷抱溫暖。 乖。 孩子別傷心,不傷心。 睡一覺就好了,只需要睡一覺。 靈氣如溫水,蘊(yùn)養(yǎng)著一直以來千瘡百孔的身子。 彷佛回到誕生之初的暖巢,困意漸而上漲。 在云曜自秋千上滑下時,無數(shù)枝條接住了云曜,瞬間結(jié)成樹籠,為云曜編織了一個足以令其沉溺不醒的美夢。 夢里云曜再次變回那只無憂無慮的虎崽,這次的他沒有去堼國,好似只是離開了幾日,出去打了個獵,回來時還帶了一只黑黝黝的小老鼠。 “曜大人還帶了朋友回來?”老和尚負(fù)手彎腰,雙眼一笑,眼尾帶出溫和的褶皺。 云曜抬頭,驕傲道: “他是我的小弟!” “曜大人真厲害。” 那當(dāng)然! “曜大人回來啦?!?/br> “曜大人?!?/br> “喂!臭家伙,你怎么又來了?不是說過這里不歡迎你嗎?!” 云曜一聽這個熟悉的尖酸刻薄聲,飛躍而起,一把抓碎臭明遠(yuǎn)的僧袍。 “啊啊啊啊啊!方丈,師父!你管管啊!誰才是你的徒弟?那個臭東西把我衣服抓壞了?!?/br> 趕在老和尚又要對他教訓(xùn)前,云曜趕緊拽過寧淵飛快的跑遠(yuǎn)。 一白一黑的小身影穿過輝煌古寺,樹木蔥郁,或老或小的僧人來來往往。 沉睡的云曜終于露出自到了遠(yuǎn)山寺后,唯一一點笑意。 枝椏一根根覆蓋,將云曜團(tuán)團(tuán)圍住。 無數(shù)純澈靈氣自半枯的樹干而出,以樹葉為依托,將本就不多的靈氣源源不斷送入云曜體內(nèi)。 云曜本因虧空無法隱藏的耳朵和尾巴收了回去,一直以來有些蒼白的臉頰,也在靈氣補(bǔ)足下逐漸恢復(fù)血色。 而菩提樹原本僅剩的一半茂盛,rou眼可見地快速地干癟枯敗。 微風(fēng)拂過,枯葉瑟瑟而落。 跟在云曜不遠(yuǎn)處,一直守著云曜的寧淵上前欲制止,一只手?jǐn)r在他面前。 ——是明清。 “它會死?!?/br> 明清淺棕色的眸子里無波無瀾: “圣樹有靈,這是它自己決定的。” 沒有靈氣,菩提樹活不了多久。 與其一點點耗干自身,不如給了云曜,幫助這只它最喜歡的,如今連個完整人形都幻化不出來的小貓崽子。 不行! 絕不能讓菩提樹枯竭而死。即便要死,也不能是因靈氣全給了云曜而死! 寧淵不擔(dān)心菩提樹。 正如明清所說,這是菩提樹自己的選擇,他無權(quán)干涉。 但他再清楚不過云曜,如果醒來,發(fā)現(xiàn)菩提樹用命給他強(qiáng)行補(bǔ)足靈氣。即便是菩提樹自愿的,那云曜呢? 先有老和尚,后有遠(yuǎn)山寺,再是明遠(yuǎn)。 縱然這些不是云曜所求的,但云曜一定會將這一切攬到自己身上。 他根本不敢想云曜如果醒來,發(fā)現(xiàn)菩提樹給了他所有的靈氣,自己徹底衰敗只剩殘枝敗葉,云曜最后會怎樣。 寧淵再次上前,明清身上梵文繚繞,金光半顯。 分明不過金丹巔峰修為,但立如磐石,半步不讓。 明清平和的眸子抬起。 “我說過,這是圣樹自己的選擇,我們無權(quán)干涉?!?/br> 寧淵的眸子同樣沉了下來,他不想動遠(yuǎn)山寺的人,不代表不能動: “讓開?!?/br> 明清薄唇緊抿。 就在此時,輕微的碎裂聲響起,兩人同時往后看去。 原本合攏的樹枝竟是裂了一條縫隙。 “他醒了?”明清微愕。 即便他沒有刻意感知云曜靈氣,單看云曜不全的外形,就知道云曜內(nèi)里虧空得厲害。 這樣極差的狀態(tài),在菩提樹故意用靈氣使其昏睡過去下,竟然還能憑借意志強(qiáng)行掙脫醒來! 修長白皙的手從內(nèi)伸出,溫柔地抓住一根樹枝,止住了還想為他輸送靈氣的菩提樹。 膩白指尖纏著樹枝,云曜垂著眼: “都給我了,你呢?” 枝葉捧住云曜的臉,親昵地蹭了蹭,彷佛無盡寵溺自己孩子的娘親:沒關(guān)系。 在菩提樹還要試圖給云曜靈氣時,云曜笑著推開: “不用啦,我靈氣很夠的。” 云曜起身。 離開秋千時,又依賴地蹭了蹭菩提樹的樹干: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已經(jīng)夠了?!?/br> 云曜來到寧淵身邊,看了眼明清,又看向?qū)帨Y: “我有些累了,我們先回去吧?!?/br> “好。” 寧淵攬過云曜,等到無人時,他一把抱起云曜。 雙臂攬住寧淵脖頸,云曜疲憊地埋在寧淵懷里。 “寧淵?!?/br> “嗯?!?/br> 宛如找到了主心骨,云曜更緊地埋進(jìn)寧淵胸前。 回到寮房,云曜托著腮靜靜看著窗外。寧淵沒有打擾他,就在旁邊安靜地守著云曜。 等到日落西山,一直沒說話的云曜開口了: “寧淵?!?/br> “我在?!?/br> “你能再給我一滴心頭血嗎?” 寧淵靜如深潭的雙眸驟然起了巨浪,聰明如他一下猜到了云曜要做什么。 “寧淵……” “好?!痹谠脐子忠淮伍_口時,寧淵回道。 即便再不愿意,但寧淵很清楚,如果不讓云曜做點什么,他會永遠(yuǎn)走不出來。 深夜。 虎嘯沖破濃霧,震碎云霄。 龐大的白虎真身踏于夜空,四足白焰輝輝,月光照在虛幻的圣潔虎身之上,看起來就像要下一刻消散。 在殿中誦經(jīng)念佛,聽見動靜的明清眼瞼抬起,他放下犍稚,走出大殿,看見圣潔如神明的巨大白虎,素來淡然的臉上出現(xiàn)一絲驚愕。 “他這是……” 足有三丈之高的端莊威武白虎憑空而立,神光萬丈,金眸璀璨。 分明極有神威美感并存的場面,卻讓寧淵眉梢收得越來越緊。 下一刻。 靈氣化為利刃,以腕為起點,又快又狠地刺入虎爪,隨即靈刃猛地用力,生生挑斷一條筋脈。 向來怕疼的白虎沒有發(fā)出半點哀嚎。 眼見染血靈刃消散,可這靈刃旋即化成利爪,決絕地抓住了挑斷的筋脈。 他這是瘋了嗎?! 這次明清也忍不住了。 明清飛身上前想要強(qiáng)行制止,這時,一道墨青俊雅身影擋在他面前,看似平靜的漆黑雙眼下裹挾滔天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