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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準(zhǔn)埋毛! 第67節(jié)

    “神尊大人歇息會兒嗎?”

    哼!

    蹲在寧淵腿上的云曜轉(zhuǎn)個身,用屁股對著寧淵。

    寧淵又沒忍住,順手揉了把。

    云曜:?!

    被非禮的白毛團(tuán)子果斷轉(zhuǎn)移陣地,跑到軟榻最里面蹲著。

    還沒逗夠的寧淵掀開軟被,在云曜瞪大的眼睛中半躺下,雙手抱過抗拒的白毛團(tuán)子放在他腹前。

    “這次不碰你,真的?!睘榱吮碚嫘模瑢帨Y還挪開了手。

    審視的盯了會兒寧淵,確定寧淵說得是真的,云曜來回踩了幾圈,找到自己最喜歡的位置舒舒服服躺下。

    酒勁上來的他懶勁變大,一開始還有點(diǎn)不滿沒事捏捏他耳朵,又玩玩他尾巴尖,還把臉埋到他背上的寧淵,后來也就隨便寧淵折騰。

    獸丹沒了的云曜一時半會兒消化不了醉仙酒的靈氣,后勁一陣接一陣,越來越大。原本還有點(diǎn)清醒的腦子,沒多時就變成了一團(tuán)漿糊。

    “喵”

    “喵!”

    云曜翻過身,像張貓皮一樣攤開四爪。

    “怎么了?”沉迷吸貓的寧淵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喵……”

    “熱?”寧淵探了下虎頭,體溫正常。

    想著,神魂籠罩住白毛團(tuán)子,濃郁靈氣在虎身內(nèi)不停流轉(zhuǎn)。若常人喝了這么多醉仙酒,很容易落個爆體而亡的下場。

    不過云曜修為不在,但他乃白虎,這些靈氣即便短時間散不出來,除了讓這只貪嘴的家伙醉上一段時間,并不會對云曜造成傷害。

    但這樣熱著總歸不舒服。

    寧淵托起虎崽子,靈氣運(yùn)于指尖慢慢地給云曜舒緩。

    熱急眼的云曜不耐煩地踢開寧淵的手,爪子劃拉著,總覺得這一身的毛也熱得緊。

    “再緩會兒就好了?!?/br>
    “喵!”

    寧淵單手掐訣,以靈氣凝了寒冰,試圖給云曜降降溫。

    “抱著這個?!?/br>
    話完沒說還,眼前白光微閃,白膩晃花視線。寧淵眸子驟縮,本拿著寒冰欲幫云曜降溫的手一時間根本不知該如何動作。

    未著片縷的柔軟身子水般掛在他身上,下意識貼向溫涼的寧淵,金眸迷蒙,委屈巴巴的: “寧淵,我熱?!?/br>
    灼熱的吐息落在側(cè)臉,寧淵視線一動,便會看見許些不加遮掩的春色。

    寧淵薄唇輕抿,禮貌而克制的拉過旁邊軟被: “曜大人,先蓋上。”

    “不!”云曜不開心地掀開軟被: “我熱!”

    然后理直氣壯地又往寧淵身上貼。

    寧淵身上香,還溫溫涼涼的,清醒時云曜就喜歡寧淵,如今腦子糊涂了,更是喜歡的不得了。

    察覺到越加放肆,拽過他頭發(fā),又覺得不夠,臉也要貼著他的云曜。

    寧淵無奈嘆了聲氣,先前趁著某人還是虎崽子的時候,可勁欺負(fù)人家,如今報應(yīng)來得真是快。

    靈氣幻化成白紗,無聲地纏住雙眼。

    寧淵不是君子,他沒有這么好的自制力,他不信自己,所以只能暫時借助下外物。

    “什么東西?”

    寧淵抓住拽住他眼前紗布,試圖往下扯的爪子: “乖,不玩這個?!?/br>
    手?jǐn)堖^肩膀,在掌心握住細(xì)膩時,寧淵五指微緊。靈氣再次化成薄紗,完美覆住他的手,遮住令人遐想的溫軟觸感。

    帶過薄被,在云曜還想掀開時,寧淵輕輕用力將人按在自己胸前,把自己握過寒冰的另一只手全權(quán)交給云曜,這才勉強(qiáng)安撫住躁動的虎崽子。

    ————————

    有點(diǎn)粗糙,晚點(diǎn)再修

    捂臉,之前還說除夕前要完結(jié)這本的,現(xiàn)在看來好像有點(diǎn)艱難

    第48章 七萬年

    掰著寧淵的手,修長分明的五指如玉竹雕刻而成,輕而易舉觸碰到有力的骨節(jié)。不僅賞心悅目,捏在手里更是溫涼舒服。

    云曜抱著玩會兒,又拿到鼻間嗅了嗅,和寧淵身上一樣,寧淵的手也是香的,越嗅越讓虎上頭。

    感受著云曜靠得越來越近的呼吸,寧淵正欲抽回手,畢竟某只虎有啃他手的前例在。

    “不準(zhǔn)動!”發(fā)現(xiàn)寧淵后退,神尊大人不容反抗地一把拽近,冷聲呵斥,隨即威嚴(yán)地一根根掰開寧淵的手。

    此時此刻的寧淵如懸在崖邊的馬,饒是目不能視,手不能觸,但感官還是無法徹底隔絕。

    更甚至因?yàn)槭ヒ曈X,每一處變得極為敏銳,縱然隔著法袍,可屬于另一具柔軟身子的溫?zé)崛耘f源源不斷傳過來,如滾水般直入心間。

    云曜在他身上每動一下都會引得呼吸變化,若云曜真的咬住他的手,寧淵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有這么好的定力。主要這虎崽子舍不得下重口,說是咬,其實(shí)和含沒差。

    “曜大人,這不能吃?!币娮柚共涣?,寧淵禮貌提醒。

    云曜充耳不聞,在寧淵猶豫著要不要強(qiáng)硬收回手時。他一臉埋進(jìn)掌心,心滿意足地蹭了蹭,最后不動了。

    寧淵:……

    “曜大人?”

    沒應(yīng)。

    好的,醉虎終于睡著了。

    寧淵隱隱松了口氣,沒好氣地捏了捏埋在掌心的臉,到底舍不得放開。

    這四個月無比緊迫,每一刻都恨不得壓縮到極致的寧淵難得空閑下來,就著這個姿勢帶過軟被好生將虎裹緊。

    確定身子沒有露出來后,遮住雙眼的白紗消失,寧淵看著埋在自己手里的人,一頭長至腳踝的銀發(fā)蹭得亂糟糟的。

    單手摟著云曜,寧淵勾起發(fā)絲,一縷一縷給虎理順。

    銀發(fā)順滑,并不需要太多動作,指尖沒入里面往后微微一滑,便能從頭帶到尾。寧淵向來有耐心,在對待云曜的任何事上更有耐心。

    每一縷銀發(fā)帶出軟被,云曜睡覺不老實(shí),寧淵怕人不小心壓著或者扯著不舒服,全部勾出來后,寧淵正要給云曜放一邊。

    眼前白光微閃,壓在身上的重量再次一輕,方才還在手中的銀發(fā)一下消失,毛茸茸充斥整個手掌。

    “喵……”變回原形的虎崽子咪了聲,四只爪子扒住寧淵的手,動作熟稔地順著寧淵小臂一路往上爬。

    寧淵低頭看,才發(fā)現(xiàn)輕車熟路的虎崽子根本沒睜眼。

    好笑地看著虎崽子順溜地來到他肩膀,濕粉的鼻尖到處嗅著,像只小狗子似的,一路尋著味兒爬到他脖頸。

    寧淵側(cè)頭,好方便虎崽子動作,柔軟溫?zé)岬膔ou墊在頸窩處踩了幾圈,最后盤成小小的一團(tuán)縮在里面。

    大抵被熟悉的氣味包裹,虎崽子終于心滿意足的安分下來,沒多時震天響的呼嚕就在寧淵耳邊響起來。

    給人好不容易整理好的銀發(fā)因云曜變回原形,驟然間全消失了,半點(diǎn)不惱的寧淵無奈地捏了捏窩在他頸窩里的毛團(tuán)子。捏了還不夠,寧淵偏過頭,用并不太舒服自在的姿勢蹭著毛茸茸。

    他知道云曜睡著了,這家伙睡著的時候睡得格外沉,別說幫他挪個窩,就算寧淵捧過云曜埋在虎崽子胸腹大吸特吸,虎崽子也醒不過來。

    但云曜睡覺挑,睡得不舒服就喜歡到處亂動,難得自己摸索到了好地方,寧淵舍不得將虎崽子挪來挪去。

    酣睡一夜,再醒來的云曜只覺得神清氣爽。

    “醒了?”

    云曜埋頭使勁再吸了一口,從寧淵身上一躍而下,化成人形后懶洋洋地伸著腰。金陽透過窗扉,給白潤清透的皮膚鍍上一層暖光,極致舒展的細(xì)腰后腰窩深陷,再往下的怡人風(fēng)景在銀發(fā)遮擋下若隱若現(xiàn)。

    千防萬防的寧淵: “……衣服穿上。”

    云曜: “噫?”

    習(xí)慣了輕紗薄衣的云曜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光著呢。

    不急不慢幻化出衣服,云曜慢慢悠悠地弄不小心打結(jié)的長發(fā)。一旁的寧淵任由云曜打發(fā)時間,布下聚靈陣后,認(rèn)真地琢磨起陣法和符箓。

    云曜勾著銀發(fā),頭發(fā)太長,若是彎個腰什么的,很容易落到地上,雖說有靈氣并不會弄臟可總歸不方便。

    但剪掉那更不可能,他的頭發(fā)可是毛發(fā)所化,一旦少了點(diǎn),他的毛就會東缺一塊西缺一塊,更重要的是這毛沒有個百十年根本長不回來。

    想著。

    云曜四處瞅了瞅,從窗外花樹上折了根花枝下來。

    銀發(fā)長且多,云曜難得來了閑心,一開始還認(rèn)認(rèn)真真卷起來想方設(shè)法地盤起,結(jié)果頭發(fā)太順,花枝剛插/進(jìn)去,銀發(fā)再次散了下來。

    弄了三次沒弄好,云曜耐心徹底告罄,就在他煩躁地摸出一張定身符準(zhǔn)備拍自己腦袋上時,寧淵及時握住他的手腕。

    云曜:嗯?

    在旁邊不知看了多久的寧淵溫潤眼里帶著不掩飾的笑意: “倒也用不上定身符?!?/br>
    趕在云曜驚覺自己被看了笑話,惱羞成怒前,寧淵接過花枝: “單這個怕是不太夠用。”

    手掌攤開,靈氣織成的白紗現(xiàn)出,其上還鐫刻有生動活潑的小老虎: “不如用這個?”

    云曜瞥見白紗上兇神惡煞的小老虎一下喜歡: “那就用這個吧。”

    寧淵來到他身后,指尖掃過臉頰,帶過兩側(cè)的銀發(fā)。

    手指不經(jīng)意觸碰臉頰,云曜莫名的有些心癢癢。因?yàn)樘粑鼤r不時打在他頸后,明明只是再平常不過的氣息,可這一塊的皮膚瞬間好似變得灼熱起來。

    好奇怪。

    云曜向來不喜歡別人靠他太近,但這是寧淵。

    和剛才指尖滑過他臉頰一樣,莫名帶著心里發(fā)癢的同時,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蔓延全身。

    不是討厭,更不是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