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邊兒是發(fā)小的親meimei,一邊兒是公司里非常要好的同事,兩邊都是摯友,張煬一時不知該上樓還是留下來幫助周智源解決問題。 “不用擔心,我家狗也會驅(qū)邪,”陶緹道。 張煬愣了愣,那不是貓嗎??? 腦子靈光乍現(xiàn),一只長得像貓的狗也是狗,渾身黑色那就是黑狗,老一輩都說黑狗血能驅(qū)邪,又有小師父作保,他往樓上望了眼,心下稍安。 回頭見陶緹已經(jīng)蹲在了沙發(fā)邊正盯著那只手,不禁頭皮發(fā)麻。 他大著膽子走到陶緹后背,伸長脖子看,大氣不敢喘,仔細看這東西也不像手,有點像腳,可說是腳吧五根指頭又比腳趾頭長那么一點。 陶緹冷喝道:“撒開!” 是對怪手說。 周智源顫抖著雙唇:“你、你這么命令管用嗎?” 陶緹站起來:“通常情況下,不管用?!?/br> 張煬:“......” 周智源欲哭無淚:“那現(xiàn)在怎么辦,我是不是要死了?” “放心,不會讓你死,”話落,陶緹一腳踩在了怪手腕子處。 怪手受到外力襲擊也加重了力道,周智源啊啊大叫,怕自己腳腕被它給捏碎了,而下一秒,力道一松,他本能往前爬去,又禁不住好奇回頭看,不是怪手放棄了抓人,而是換了對象。 因為它抓住了陶緹腳腕。 手很憤怒,紅色的皮膚上靜脈凸起,比剛才抓住周智源時還用力。 周智源吞咽口水,腦子一片空白,他這輩子都沒碰上過這么離譜的情況,張煬說他家鬧邪祟時也沒說家里平白無故會伸出一只怪手來啊。 張煬也沒遇見過這樣的事,之前只在晚上聽到過詭異歌聲,并沒有見過怪手,在手抓住小師父時,他驚得后退一步:“我去給你拿刀來!” 驚嚇受得多了,腦子反應(yīng)也練了出來。 “對,刀!”周智源想起兜里的鑰匙串上還有把水果刀,正要摸出來。 陶緹抬手:“不用。” 說完,彎下腰抓住怪手用力一拉,那一截還卡在沙發(fā)底下的小臂被拉了出來,其實不太像手臂,只是一截和小臂差不多長度的肢干,沒有身體沒有腦袋,斷面有淡淡的霧氣縈繞,分辨不出是怎么斷裂的。 陶緹抓住末端,一折,嘎啦啦幾聲脆響,肢干被對折,干脆利落好比掰斷一根筷子。 一陣抽搐,它撒開了五指,指頭成爪試圖抓撓陶緹。 陶緹眉頭都沒皺下,摁住它后先掰斷了一根類似大拇指的指頭,命令道:“打哪兒來的以后就給我回哪兒去,聽見了嗎?” 怪手豎起中指。 咔嚓,中指也折了。 這就是囂張的下場。 “?。?!”張煬和周智源張大了嘴巴,見過花里胡哨除邪祟的,沒見過這么暴力的,兩人在一旁插不上手,只時不時滾動著喉結(jié)。 怪手不會說話,但陶緹能感受它的怒火,越是生氣皮膚越紅,溫度也越燙,這手冥頑不靈,他也懶得廢話,幾下把手指全部掰折,再將折斷的肢干對折團成rou團:“拿根繩子來?!?/br> “?。俊睆垷厣?,“哦哦,馬上!” 他轉(zhuǎn)身就跑,又突然跑回來,著急地抓耳撓腮:“我家里好像沒有繩子。”廚房、客廳、臥室,每個地方在腦子里過了遍哪兒都沒見過有繩子。 “鞋帶!鞋帶行嗎?”周智源靈機一動。 “行,”陶緹道,“把鞋帶拉直放在地上森*晚*整*理。” “好好,”兩人立馬彎腰解攜帶,并且按照陶緹說的做,快速解下擺好。 陶緹把rou團放在鞋帶上,腳踩上rou團,再拿起鞋帶兩端將其捆上,收緊打結(jié),這動作這姿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桑樹地里捆修剪下來的枝條。 捆完,丟在一旁。 “這東西我會帶走?!?/br> 張煬趕緊點頭,求之不得! “那邪祟的事情算不算解決完了?”周智源說著,手腳發(fā)軟地去撿眼鏡,剛說完,樓梯口傳來“噠噠噠”的聲音,受到驚嚇的心情尚未平復,立時心臟不由自主顫了顫,又一只似手又像腳的東西從樓梯上快速沖他奔來。 噗通,他一屁股坐地上,緊隨其后是白腦袋的“貓”,嘴里也叼著一只。 這些東西樣子都差不多,區(qū)別不同的是沖著周智源來的是光禿禿的“手掌”,天狗嘴里叼的則和陶緹捆扎那團rou一樣,長了一截圓乎乎的肢干。 “臥槽?。。?!”周智源連滾帶爬。 陶緹拉住他后領(lǐng)提起來,一腳踢飛奔來的第二只怪手,怪手撞上液晶電視后跌落地板,五指并用迅速爬到了被捆綁起來的rou團旁。 天狗嘴里的第三只怪手也突然發(fā)力掙扎,掙脫后往相同的方向跑去。 更怪異的事出現(xiàn)了,被捆綁起來的rou團和另外兩只怪手粘合了起來,結(jié)合處產(chǎn)生大團的紅霧,霧氣翻滾纏繞,從兩個切口處延伸出像藤蔓也像血管的東西,“藤蔓”纏住rou團后便融入了骨rou里,仿佛這兩只怪手天生就是從rou團上長出來的。 “還能...這么來?”張煬瞠目結(jié)舌。 周智抖著雙唇,想象力豐富:“結(jié)合了之后能力是不是會翻倍?” “會嗎?”張煬問陶緹。 陶緹皺眉盯了它幾秒:“看起來不大會?!?/br> rou團因為被捆了個結(jié)實,結(jié)合了兩只一高一低的“手”后顯得更怪異,它翻滾來翻滾去,努力想要解開鞋帶,可惜夠不到打結(jié)的地方,于是顯場面滑稽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