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睜開眼,耳邊風(fēng)聲呼嘯,身前黑紗袍裾上隱隱綽綽的紅色暗紋,煞是醒目,抬眸便見洛夜白緊張的神情看著他。 “.......是你?!” 似乎一直拽著他胸膛上的衣襟想掙扎,卻柔軟無力,“咳咳咳“難道是道哥哥托夢了?都逃出陵墓了?掙扎中又牽動了內(nèi)傷,忽地又倒在洛夜白臂彎里,沒有辦法,握著他的手干脆又咬一口。 “嘶——” 洛夜白悶哼出聲,瞪著他良久,上挑的唇線一勾,很欣喜似的:“你喜歡咬我代表什么?” 在他灼熱的眼眸里,越秋河有些不知所錯,慌忙松了口,謹(jǐn)慎問道:“你、沒事?徐氏墓底.......” 看他一副低微瑟縮之色,洛夜白偏頭凝著他,“徐氏墓底怎么了?你在緊張什么?” 喘息中漸漸平緩,手腕被他捏得泛紅,洛夜白目光異常纏著越秋河,他如鏡一般的藍色眸子由怒漸漸平靜如湖水,靜靜地,深深地看著越秋河。 此刻他微挑的唇角帶著誘惑,任誰也會敗在他湛藍的眼眸里,越秋河耳邊一直回想著道無竟的話,洛夜白有一面干凈得如同白紙,這一面到底是什么呢? 他若真死在深坑里,自己內(nèi)心說不出的輾轉(zhuǎn)反側(cè),畢竟是自己耍了小手段,他才墜落深坑??墒牵?dāng)看到他魅惑玩弄又沒事了,自己也成為他的掌中物,心,又沉到海底。 眼神恍惚,洛夜白已經(jīng)看到他在走神,又看看被咬的手,這次沒出血洛夜白瞇眼,質(zhì)問的語氣有些怨氣,隱隱一絲酸味:“你與他什么關(guān)系?” “他?........哪個他?” 瞬間,洛夜白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不愉快,瞪他的眼眸又盡數(shù)是火焰。 “——司徒瀟!” 這一刻,提起司徒瀟越秋河著實舒坦一些,同時又落寞,才驀然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回到洛夜白的結(jié)界處,又看到那顆大樹,視覺沖擊,他對自己下狠手的那一幕,清晰浮現(xiàn)。 也沒好氣地回他,“你沒看到他一路不舍緊跟其后?還能有什么關(guān)系,當(dāng)然是我的道侶?!?/br> “什么?!” 怒火!嫉妒的怒火!不能擺脫你,就氣死你!越秋河心里甘爽了一番,人卻被洛夜白揉進懷里,那么緊,他湛藍的眼眸復(fù)雜,發(fā)心被他觸碰,被裹挾得想反抗! “從今以后你沒有道侶,只有一個結(jié)發(fā)夫君?!?/br> 這一次,他居然沒有發(fā)火,但下一刻,他抬手揮起一道藍色光芒,將越秋河整個人籠罩其中,他松開他,獨自徑直走進屋內(nèi)。 沒了依靠,越秋河受傷的身體側(cè)躺在地,身前藍色光芒仿佛流動的水波紋,手觸及到卻是銅墻鐵壁,敲也敲不動。 “咚咚!” “那、那結(jié)發(fā)不算!”辯解好像沒用。 這又是什么封印,越秋河捂著胸口內(nèi)傷,手肘撐在地面,半躺起身,此刻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身濕汗,里衣貼在身體上,涼透了! 一陣寒顫,臉上發(fā)白。 攏著衣袍越秋河上下端詳,細(xì)細(xì)琢磨,小仙女從屋里咚咚磕出屋外,在他跟前饒有興致地看著越秋河,這次它安靜地沒說話。 思索間輕緩抬眸,小仙女便落入眼眸,它居然不嘮叨了,越秋河手握成拳在唇前咳嗽,片刻,他喘息輕問:“小仙女你是不是很想恢復(fù)你的真身?我倒是有一個方法可試試。” 聽到可以恢復(fù)真身,小仙女頓時來了精神,興奮中又懷疑問道:“你不會騙我吧?” 魚兒上鉤了,越秋河輕聲道:“此刻,你也看到了,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這道藍色光芒有符篆壓制,我解不了啊?!?/br> “咚咚”幾下,小仙女蹦到藤椅上直直望著越秋河,“那不是符篆,這是洛夜白為你設(shè)的弱水三千咒?!?/br> “咚咚咚”小仙女又蹦下來靠近越秋河,梅花角一歪,“你心里很記恨洛夜白嗎?” “弱水三千咒?” 居然私自設(shè)咒困我?。?/br> 第21章 干凈 多日前別人都稱他越宗主,可是他到底是不是那塊料,有沒有盡宗主之職他心里最清楚,他就是仗著圣尊道無竟的偏袒,在白云間沒個正經(jīng)。 但是修為書籍他倒是翻閱不少,什么鬼修、靈修、魔修都有所知曉,可是從來沒聽說過什么“弱水三千咒”,越秋懷疑小仙女的話有幾分真。 問它:“這跟恨他有什么關(guān)系?” 小仙女看到越秋河盯著自己,病態(tài)使他甚是可憐,讓小仙女憐惜,與他貼著那道屏障,稚聲道:“弱水三千咒是不須要任何法力便可以輕松解開,只是有一個條件。” 聽得正在興頭上,關(guān)鍵時刻小仙女稚嫩的童聲停止了,樹精就是樹精,越秋河心鄰神會道:“你盡管放心,我說過的話不會食言?!?/br> 小仙女這才笑彎了眼眸,如實回道:“其實很簡單,只要你心里一直一直想著洛夜白,其他什么都不要理會,自然就破解了?!?/br> 秋河苦澀的笑著:“當(dāng)真簡單。不過,對我而言太難了。” 在徐氏陵墓下小石人身上看到的場景,越秋河至此歷歷在目,許多事情他也漸漸回想起來,他迫切想去當(dāng)年那處埋葬云娘和沈禾的地方看看,還想尋到的小天。 越秋河心潮起伏,惦記什么也不會去惦記一個男人,何況還是死神,面前的弱水三千咒任他敲幾次,依舊堅韌如故。越秋河已經(jīng)放棄,身體越來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