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自己的血為何在他體內(nèi),洛夜白想不明白,如此能不能救越秋河,他也不知道,他將自己體內(nèi)所有靈力與熱氣,毫無保留灌給越秋河。 就在洛夜白灌到靈力枯竭,全身如墜冰窟時,他腦海里響起熟悉的聲音。 “看來最終不是你吃掉他,而是他在慢慢消耗你?!?/br> 洛夜白心口一陣心悸,尋不到氣息,沉聲問:“你是誰?” 魔音囂張道:“真是傻瓜!我就你,你就是我!還是趁他此刻虛弱,咬住他的脖子,將他血rou吸食,你便可以恢復真身,不用再淪回蠻荒之地?!?/br> 洛夜白喝斥:“滾!人血好喝,還是美味佳肴?” “你此刻心軟,日后定后悔莫及。” “管你屁事!滾!” 魔音罵道:“哼!不識時務!” 涼夜終逝,晨陽初升,綿長的雞鳴喚醒萬物。 重重被褥下的洛夜白,體內(nèi)靈力油盡燈枯,卻執(zhí)著不想再變回稚兒形態(tài),頑力支撐。 迷迷糊糊中,感覺身后的越秋河緊緊摟住他,過高的體溫讓洛夜白驚醒,莫名感到此刻越秋河很危險! 又見到那個隱形人,這次他居然很安靜,安靜得令越秋河漸漸生出他的模樣,他冷漠無情的雙眼注視著他,像是在牽引他、縱容他,越秋河感覺到自己guntang的軀體有一處正在無盡膨脹。 越秋河強烈否認這不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 就是因為他那雙看似無情的雙眸才讓越秋河變得貪得無厭,即想看著他的雙眼,又想吸啜他的脖頸,更放不下他嘴角微挑的唇。 洛夜白的雙手被牢牢鉗制在頭上,越秋河附耳低語:“別動,我會很輕的?!?/br> 剎那間,洛夜白腦袋里響起自己狂喜的聲音:“后悔嗎?哈哈哈哈!” “是你迷惑了他?”洛夜白終于明白越秋河的異常,像是對自己又像是對他:“停下!” 魔音似乎揉進被褥:“哈哈,他若無心,豈能迷惑,境有心生,你忘記了?哈哈哈!” “你這是乘人之危。”洛夜白為保倆人貞潔,竭力喊他:“辛夷君!你醒醒?!?/br> 此刻,越秋河體內(nèi)血液渾厚,激昂涌動,他附耳溫聲:“是你將所有遮羞扒掉羊入虎口,又何必要做掙扎?” 倆個泥鰍似的身體,在熱氣騰騰的被褥里瞬間扭打起來,洛夜白如何也沒料想到自己也有今日,表面美艷的越秋河武器guntang,性情如獸難馴,加上自身靈力虛空,轉(zhuǎn)眼被越秋河牢牢壓制。 “等等!辛夷君,你可能誤會了,我對男人不感興趣。”洛夜白仰頭喘息極力制止,他體內(nèi)快控制不住,兩個一大一小的洛夜白,光影閃爍,如同脈動在洛夜白胸前交替變幻。 “既然如此,先從了我,讓我也好安心?!痹角锖訖M行霸道,盯著被自己欺負的洛夜白,他面色慘白,虛弱得快支撐不下去,雙影閃動驟然加快,越秋河陡然被觸,猝然松開。 “........夜白?” 越秋河喘息驚呼,猛然驚醒,便撞上洛夜白那雙眼眸,沒有責備,更多的是不解,越秋河無地自容扶額解釋:“你聽我說,你曾經(jīng)給我灌了你的血,你忘記了?是它........” 為了辯解自身清譽,說他血脈作祟,未免太過牽強,越秋河終是喉間堵塞,無顏再自取欺辱。 可是,倆人睡在一起已經(jīng)多次,為何失態(tài)越秋河百思不解,最后勉強解釋:“我也不喜歡男人。” 洛夜白閉目調(diào)息,冷峻絕口,襯得越秋河越描越黑,內(nèi)心哭死在他面前,赤|裸|裸|的暴露自己本真欲望,想必眼前的洛夜白,定是狂笑不止,也定恨不得將自己一腳踹下榻。 這錯不能怪我,都是你惹的禍! 如同身敗名裂,又像做了錯事,越秋河快速起身套上衣物逃離,底氣不足:“往后別動不動扒掉別人衣物,危險警告!” 洛夜白悶聲不答。 忽聽外面人聲躁動。越秋河瞄著高聳的被褥,方想起自己可以讓他快速恢復,就欲凝力灌給他。 “不用,我沒事?!甭逡拱讗灺暰芙^。 這可不像洛夜白,往日他求知不得,此番斷然拒絕堪比重擊,敲在越秋河身上,卻又無力反駁,越秋河懊惱低語:“那、我且先去看看,你好好調(diào)息?!?/br> 籬笆院的木門被一波人蜂蛹擠破,竄進來男男女女的百姓,將院里圍個水泄不通。小青蛇被嚇得不知藏哪去了。 帶頭的居然是張小荷。 越秋河跨出門檻,便被百姓團團圍上來,有人大喊:“蓉姑不在,正好讓他交出藍頭發(fā)的孩子!” “鄉(xiāng)親們,你們這是做什么?”大家手里挎籃提桶,越秋河甚是不明何意。 “也怪我們收留蓉姑,她不斷帶回來歷不明的男子,自從你來了鎮(zhèn)上,先出了命案,緊跟著張大善人也死了,你們就是不祥的禍星!” “對!對這種人就不要客氣!打他!”有人說著就開始扔東西砸人,緊接著他們?nèi)缤覄③笠话闾蜖€物爛果砸向越秋河。 越秋河雙手頓時匯集靈力,掌心紅焰驟現(xiàn),空中飛舞的雜物斗轉(zhuǎn)星移,反其道而行,越秋河凝眉,終是控制住自己,碎物砸在地面。 “啊!鄉(xiāng)親們,他會妖法,快潑雞頭狗血。”經(jīng)這一吼,雞頭狗血迎面潑來。 “真是冥頑不靈!” 以越秋河為中心,他周身散著耀眼朦朧的紅光,身體緩緩升起,震懾出來的紅芒反將血液擊潰,灑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