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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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毕乃惯畬︾娭翐P起眉梢,邊笑邊調(diào)侃道,“你要不要問問它叫什么,看它會不會回答你?” 鐘至的表情rou眼可見的黑了下來:“……別笑了?!?/br> 夏斯弋聽不進(jìn)去。 鐘至又連名帶姓地叫他,重復(fù)了一遍:“夏斯弋,別笑了?!?/br> 魔性的笑聲還在環(huán)繞。 鐘至不順地吐出一口氣,隨便找了個地方放下湯勺和鏟子騰出手,不由分說地直奔夏斯弋肋骨下的癢rou。 指尖與肋骨的縫隙相觸,劇烈的癢感拔地而起,夏斯弋驟失平衡,拼命扭動身體,試圖擺脫鐘至的報復(fù)。 探入與阻擋的手彼此交握,乍起的青筋壓不住骨骼間傳來的震顫。 夏斯弋不受控地大笑,笑聲極快地覆蓋了之前瘋狂的嘲笑。 “哈哈哈哈——” 他手里還抓著西紅柿,癢得分不清廚臺在哪兒,可也不敢亂丟,只得時刻緊攥在手心,即便如此,他還是沒忘記以牙還牙,對著鐘至就是一頓胡亂回?fù)簟?/br> 然而他的反擊毫無效果,鐘至非但不受影響,反而變本加厲地抓撓他,占據(jù)著不可傾覆的壓倒性優(yōu)勢。 壞了! 他想起來了,鐘至根本不怕癢?。?/br> 夏斯弋連忙叫停:“停停停!西紅柿要被我捏碎了!哈哈哈,就剩這兩個了,壞了就沒的吃了!快住手!哈哈哈?!?/br> 鐘至持續(xù)裝聾,非要聽到他的求饒才罷手不可。 他一邊繼續(xù)撓癢夏斯弋,一邊問:“好笑嗎?” 夏斯弋受不了這種煎熬,連連搖頭:“不好笑,不好笑?!?/br> 鐘至又問:“那你還笑嗎?還讓我和鍋碗瓢盆交流嗎?” 夏斯弋持續(xù)服軟:“不了不了,全都不了!!” 鐘至好不容易逮著機(jī)會,堪堪抵著夏斯弋又撓了兩分鐘才停手,托著他的腰把人從臺子下向上撈了些許。 劫后余生,夏斯弋如釋重負(fù)地向后癱仰,后遺癥似地樂了兩聲,又強(qiáng)制抑下唇角憋回笑意。 他衣襟散亂,裸露在外的皮膚罩著一層薄薄的汗珠,沐浴露的香氣隨著熱度蒸發(fā)開來,淡淡地散在空氣里,不斷撩撥著鐘至的嗅覺。 炙熱的體溫順著凌亂的呼吸散開,隔著腰間薄薄的衣衫傳至鐘至掌心。 剛才玩鬧時,鐘至就一直托著夏斯弋的腰身防止他脫力磕碰,直到此刻還滯留著未曾收回。 他清瘦的后腰緊靠在堅實的廚臺邊緣,隨著呼吸起伏,柔軟得只要稍一用力就能托他坐在臺子上,繼而…… “喂。” 一聲呼喚打斷了鐘至的幻想。 夏斯弋順著他灼熱的眸光下移視線,隨后抬頭直勾勾地望著他,仿若洞穿了他無處遁形的心思:“你在看哪兒?” 第35章 這么近聽得清了嗎? 鐘至呼吸一滯。 眼底閃過一道明顯的心虛,又快速淹沒在幽深的眼神之中。 夏斯弋輕笑著垂眸,從齊腰的位置撈起手里的西紅柿:“我看你本意不是看它,是想學(xué)個新技能吧?” 鐘至的眼珠小幅度地?fù)軇訋紫?,蓋在眸色間的思量緩緩淡化。 夏斯弋顛了顛手中的通紅,嘗試在這次交鋒中重回上風(fēng):“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叫聲老師我就教你,保證你以后絕不在這方面露拙,怎么樣?” 鐘至向后退開半步,自然地收回手掌。 不屬于自身的體溫撤離,夏斯弋這才意識到鐘至的手之前一直搭放在他的腰間。 “那你能教我什么?說來聽聽。” 鐘至的嗓音拉他脫離出短暫的掉線狀態(tài),他底氣不足地摸了摸鼻尖:“廚藝大都是后天靠勤奮琢磨出來的,我自然是教你些基本功了,總不能下次再遇到這樣的情況你還是和傻……” 夏斯弋沒再繼續(xù)說下去,生怕剛剛的噩夢再來一次。 他略慫地偷偷朝鐘至瞄去,觀察對方的反應(yīng)。 “行。”鐘至應(yīng)聲。 這大概是夏斯弋最快一次說服鐘至的經(jīng)歷,沒有之一。 那聲他希望得到的稱呼旋即落入耳中。 “老師?!辩娭翉纳迫缌鞯爻雎晢査?,“現(xiàn)在可以開始了嗎?” “老師”這個稱呼天然帶著恭順的謙卑感,聽得夏斯弋周身順暢。 他享受地閉上眼,得寸進(jìn)尺地還想再聽一次:“叫了什么?我沒聽清?!?/br> 鐘至輕“呵”一聲。 夏斯弋的合眼為妄念提供了最好的滋生土壤,鐘至不動聲色地近前,目光在夏斯弋身上放肆梭巡,原本收回的手掌再次探出,扣壓在廚臺上。 他不斷收縮著指節(jié)與夏斯弋后腰的距離,嘴唇也愈發(fā)靠近眼前人的耳畔。 在即將逼近極限時,他猛地掐住夏斯弋的腰身,輕輕吐言道:“夏、老、師,這么近能聽得清了嗎?” 聲音從極近的耳邊傳來,帶著溫?zé)岬耐孪?,一股腦喂進(jìn)夏斯弋的耳腔。 他猝然睜眼,與正在撤身的鐘至迎面對上。 腰間不容掙脫的困縛極有存在感,指尖傳遞來的溫差割裂觸覺,明明是與之前相差無幾的動作,又好似有哪里不同。 他說不出來。 鐘至的眼里存著意味不明的調(diào)謔,看得夏斯弋有些惱火。 他一把推開鐘至,解除令他不適的鉗制,咂舌道:“聽見了,下次不用這么近我也能聽見,我還年輕,比不上你老人家那么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