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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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斯弋激動地一拳砸到樹上,擦過耳邊的急厲風聲截住了他的話頭。 鐘至偏頭看了眼落在他咫尺之處的拳頭。 “不想給你可以不給,看我不順眼你也可以正大光明地找我茬,用這種下作手段欺騙我,你惡不惡心!” 夏斯弋的言辭愈發(fā)口無遮攔,刀刀鋒利地劃入鐘至的耳中。 “夠了,夏斯弋。” 他蹙起眉頭,強硬地扯開夏斯弋鉗在他脖頸處的手,語氣不由得嗆起火來:“你一開始討要聯(lián)系方式,我哪兒知道你是為了什么?” 他撫開衣前的褶皺,站得正了些,繼續(xù)說:“我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了點苗頭,可難不成要我直接拒絕你嗎?那時候距離高考還有一個月,若是撕開這層平靜,萬一你情緒波動考不上大學,是打算重讀一年嗎?” 夏斯弋的指尖越收越緊,怒極時完全聽不進去他的話,攥緊的拳頭還是掄到了鐘至的臉上:“我找的本來就不是你,你憑什么替她拒絕我!” 鐘至冷不防地挨了一下,向旁踉蹌了一步,踩得腳下的碎葉吱咯作響。 夏斯弋還在說話:“我只是想和她認識,能說兩句話就夠了,至于以后的事,自然是畢業(yè)后再說,根本不會發(fā)生你說的那種事,但鐘至,你想愚弄我的心卻是真心實意的。” “呵。” 鐘至抬手碰了下發(fā)痛的嘴角,咽下口中散開的血腥氣。 他干脆丟開了來之前找的其他理由,明明白白地攤開了真相:“誰說你找的人不是我?” 夏斯弋半點也沒懂,怒視的眼神里摻進了困惑。 鐘至盯著夏斯弋,向他靠近了半步:“那天在樓下,你見到的就是我?!?/br> 夏斯弋嗤笑著翻了個白眼:“你腦子有問題還是我腦子有問題?是男是女我還分不清嗎?” 鐘至又逼近了一步,扶住他的肩膀與他對視:“你再看看呢?” 他眼睜睜看著夏斯弋眼中的怒氣退潮般一點點撤回,留予的空白迅速覆上不知所措的慌亂。 夏斯弋猛地后撤幾步:“你有病嗎?!” 鐘至無聲地閉了閉眼:“我那天只是為了幫表妹完成畫作,被她和我媽按頭扮成那樣,誰知道你會看見?” 飄散的落葉滯留腳邊,連同夏斯弋的呼吸一同被風刃碾碎。他自虐似的用力擦過手上的傷,轉身不再看鐘至。 “以后我不想再看見你?!?/br> 他的聲音像是寒冬車窗角生出的一層冰晶,只稍輕輕一碰就會碎裂消弭。 樹林里枝杈滿地,絆阻著他的腳步,夏斯弋蹣跚前行,最終消失在他的視野里。 看著夏斯弋過激的反應,鐘至扶額嘆了口氣。 是不是有點過了…… 自那之后的半年里,除了在家長面前,兩人都是無話的狀態(tài),偶有能搭上的時候,也是沒幾句就會嗆起來。 時間給與了一切遺忘的借口,在兩個家庭的一次次約飯、出游中,這種情況有所緩解,兩人的關系也逐步向從前靠攏。 鐘至沒想過這件事會被季知新提起來。 他放開握在掌心的咖啡杯:“原來他至今還對這個誤會耿耿于懷嗎?” 其實那件事后,鐘至也不是沒想過重新和夏斯弋聊聊,但總也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強行揭開那段不悅的經(jīng)歷,只會適得其反。 如今他想和夏斯弋重歸于好,勢必要過這道檻。 他誠心向季知新發(fā)問:“你覺得,我怎么做他才能不再芥蒂?” 季知新思索片刻,眼珠活泛地轉了轉:“既然你是不想自己穿過女裝的事被發(fā)現(xiàn)才騙了夏斯弋,那你就穿女裝和他道歉,還要別人知道、看見,至少也得這樣吧?” “……”鐘至愣怔地注視著季知新,對他出的主意表示震驚,“你認真的?” 季知新抬手掃了掃鼻尖:“之前夏斯弋喝多時和我說的,你覺得呢?” 鐘至為難地低眉,舔了舔唇。 “如果你連面子都舍不得放下,這個歉還是別道了?!?/br> 下完這記猛藥,季知新轉身離開。 鐘至長嘆了一口氣,指尖搭在手鏈垂下的小刺猬牌上,輕輕撫動著。 “要哄好你,可真難啊?!?/br> 【作者有話說】 心痛,追人第一步就遭遇滑鐵盧。 第41章 抱我一下 午后,明媚的陽光在云層間休憩,只留下過濾后的陰沉。 夏斯弋沒胃口,午飯沒吃兩口就回了宿舍。 他仰躺在床鋪上,想起自己課間對棠光說的話,一股煩躁感油然而生。 當年那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可他記憶猶新。 年少時夏斯弋沒暗戀過什么人,那天只遠遠在鐘至家樓下看了一眼,就中了咒似的想再見那人一面。 那是夏斯弋第一次知道傳聞中的一見鐘情是什么感覺。 他明白彼時最重要的事是考上心儀的大學,自然不敢生出太多妄念,所以對方不回,他當做理所當然,若是回了,便是意外之喜。 他從那些零星的鼓勵中汲取了莫大的慰藉,悄然留存在心,期待未來。 所以當他知道這一切只是欺騙時,美好的想象驟然崩塌。 像是吃了一顆變質(zhì)的酒心巧克力,原本期許的甜味盡失,可可的本質(zhì)暴露無疑,苦感成倍滋生。 外力的動蕩震碎了流心,酸澀的酒水肆意橫流,刀割般地混著苦水劃過喉口,沉入身體的最深處,戳穿了他的天真和赤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