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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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這種無賴的講話方式! 夏斯弋惱火:“你明知道我只是為了快刀斬亂麻,再胡扯我真生氣了。” “你其實可以說你是直男,一樣可以阻斷他的念想。但,為什么不呢?” 鐘至語氣間的頓挫輕柔,說出口的話卻極有力道地擊中了他。 夏斯弋驟而啞火,澆熄的火氣滋滋冒著細煙,熏烤著他的內(nèi)心。 是啊,他的第一反應(yīng)為什么是拿鐘至當(dāng)擋箭牌,而不是實話實說呢? 鐘至近在咫尺地看著他,默默等待著他的回答,分明不熱切,卻如同探照燈般令他無所遁形。 夏斯弋卡殼了至少有兩分鐘,才如釋重負地找出了理由。 “不對,差點被你繞進去。我當(dāng)然是為了保護我們岌岌可危的秘密,假情侶變成真情侶,他就沒有到處宣揚的必要了,能減少我們很多麻煩?!?/br> 解釋完,他頗認真地點點頭,重復(fù)肯定了一遍自己的想法。 鐘至只肯抓住他想聽到的重點:“我們的……秘密?” 夏斯弋咬住牙關(guān),瞇眼望著他,鋒利的眼刀一片片地往他身上割。 鐘至散開眼里半明半昧的曖昧,舉手做投降狀:“好好好,我不說了?!?/br> 攜著秋意的冷風(fēng)卷起腳邊的草葉,抹去短暫的輕松感。 夏斯弋長嘆一口氣,陷入了兩難的苦惱。 今天的事太過離奇,遠超他的想象范圍。 剛剛謝青隨說的話,仿佛在提醒他,他們之前見過??扇蜗乃惯槟X海,也找不出任何有關(guān)的記憶。 還有棠光那邊,今天的事要告訴他嗎?又該怎么開口? 一道世紀難題橫亙眼前,竟比一月內(nèi)密集相親三十多次還要令他頭疼。 鐘至繞到他跟前:“不知道怎么妥善處理今天的事?” 夏斯弋并不掩飾自己的苦惱,也沒正面回復(fù)他。 “要交給我嗎?” 一支橄欖枝橫空拋來,夏斯弋意外地抬起眸子。 這些年來,他總是一個人獨自面對所有困擾,偶有朋友幫忙,但大體都是自行解決,而此刻,鐘至向他提供了一個全然不同的選擇——依賴。 夏斯弋有一瞬的動搖。 然而這種苗頭才在心里萌出幼芽,就被夏斯弋強行揚土埋了回去。 他拒絕道:“不了,還是我自己來吧?!?/br> 夏斯弋悵然地嘆了口氣,一條來自母親的消息短暫抽離了他的煩躁。 他看向鐘至:“姜女士要我去醫(yī)院取一下爺爺?shù)捏w檢報告,我得先走了,你……繼續(xù)加油通過考核吧?!?/br> 他收起手機準備走,鐘至忽然拽住他,鄭重其事道:“遠離謝青隨,務(wù)必讓棠光也脫離他,盡快。” 一件殘留體溫的外套落在了夏斯弋肩頭:“天冷,下次出門多穿點?!?/br> 走出去了好遠,鐘至正色的警告還晃在耳畔,壓得他的步子都沉了幾分。 他沿著指示牌回到主院,尋到了還在和工作人員交流的云柳。 云柳聽說他有事,便建議他先走。 兩人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后作別,夏斯弋馬不停蹄地趕去了醫(yī)院。 自兩年前爺爺病情好轉(zhuǎn),爺爺隔幾個月就會去醫(yī)院做定期體檢,一方面是確定病情穩(wěn)定,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家里人安心。 取得報告后,夏斯弋仔細查看了每一項。這次的檢查結(jié)果比上次要好,總的來說在朝著向好的方向發(fā)展。 他欣慰地收起報告。 說起來他也有段時間沒去探望爺爺了,過幾天也該抽個空去看看。 身側(cè)的人群傳來sao動,不悅的抱怨聲此起彼伏,一個與他年紀相仿的年輕人正逆著人群沖撞,瘋了似的向內(nèi)撲奔。 夏斯弋向旁邊挪開了些位置,視線不自覺落到人潮中心。 他看清了那張臉。 是謝青隨。 噴灑的消毒水味鉆入鼻腔,提醒著夏斯弋這里的位置,他很快聯(lián)想到了謝青隨的母親。 他原地站著,身形無意識偏向謝青隨離去的方向。 走廊的那頭是搶救室,一道鐵門隔絕了親人的全部氣息。 冰冷的機械音斷斷續(xù)續(xù)地鉆出門縫,撕裂著不堪重負的擔(dān)憂。 夏斯弋捏緊手里的體檢報告,長長地嘆息一聲。 謝青隨站在門口和醫(yī)生激動地比劃,最終只剩無力的等待。 沒有人會喜歡坐以待斃的感覺,除非只剩下這一條路可以選擇。 夏斯弋看著人來人往的走廊,始終沒有離開,如同陪伴著曾經(jīng)的自己。 良久,緊閉的大門再次打開。又一會兒,謝母被推了出來,看謝青隨如釋重負的表情,難關(guān)應(yīng)當(dāng)是渡過了。 夏斯弋?dāng)炕匾暰€,預(yù)備離開,身后的聲音叫住了他。 “夏斯弋?!敝x青隨的聲音一哽,“我想再找醫(yī)生聊聊,可以的話能幫我看顧一下我媽嗎?我請來的護工已經(jīng)在路上了,不會耽誤你很久的?!?/br> 這無疑是夏斯弋拒絕不了的請求。 他緩緩轉(zhuǎn)回身,跟上了推病人回房的擔(dān)架車。 一路上,謝青隨都抓著母親的手,那是生離死別后的交握,如同一根堅固的定海神針,在命運洶涌的潮流中穩(wěn)穩(wěn)扣留住彼此的靈魂。 回到病房簡單安頓后,謝青隨依言去找了醫(yī)生。 疾病是這里的規(guī)則,也是這里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