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娛樂圈] 第7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歷史同人] 穿成康熙怎么破、[歷史同人] 秦始皇能聽到我的心聲后、風(fēng)流皇女她只想躺平(女尊)、穿書人設(shè)是我的炸裂網(wǎng)名、[原神同人] 提瓦特社死日常、[綜漫] 芥川與敦的奇妙冒險、[綜漫] 夏目家的平靜生活、[hp同人] 五年阿茲卡班三年紐蒙迦德、[HP同人] 蛇院雙煞、一生懸命
他們在齊扉家見過焦棠后,齊桁急吼吼地查了焦棠全部信息。查完后,兩夫妻陷入了沉默。 齊禮是哪里有坑走哪里,一輩子不愿意走一步平坦路,天生反骨。 哪怕焦棠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康家庭,他們可能都不會那么反對。 焦棠的原生家庭太糟糕了,他們不得不懷疑她找齊禮的動機(jī),高中都沒讀完,追著齊禮滿世界跑。 后來,焦海峰甚至直接找上門,求他們辦事,打的是焦棠的旗號。 周靜對這種人真是厭惡到了極點,若是焦棠跟齊禮真在一起,焦海峰不知道會打著他們家旗號在外面干多少惡心事。 這些事她自然沒有找焦棠說過,別人家的孩子,她不能找不能去勸退。她只能教她自己的孩子,逼他放棄,直到把她兒子逼上絕路。 焦棠比她想象中的硬氣多了,焦棠跟焦海峰不一樣,焦棠很清高。周靜準(zhǔn)備了一筆錢給焦棠,甚至跟青檸傳媒那里打了招呼,只要焦棠簽字就可以走。 焦棠拒絕了,她不簽字誰都越不過她。她被套在青檸傳媒里很多年,一邊讀書一邊工作,最后還清了全部的錢,自己恢復(fù)了自由。 他們分開的那七年,周靜知道齊禮沒走出來,她試圖勸齊禮走出來。她認(rèn)為焦棠和齊禮真不算合適,兩個人性格太像了,都是犟種,過不好日子。 齊禮到底還是跟焦棠走到了一起,犟種也有好處。不管世界怎么變,不管經(jīng)歷過多少,選擇了那個人,千山萬水也能走過來,一犟到底。 “阿姨?!苯固耐5骄嚯x他們一米的地方停下,認(rèn)真朝周靜打招呼,抬手到齊桁面前才意識到這個動作不合適,她打算收回手,“叔叔,您好點了嗎?” 齊桁伸手出來,跟她握了下,點頭,“嗯?!?/br> 焦棠迅速回頭看了齊禮一眼,很意外,他會跟自己握手,又看回齊桁,尬住了,她不知道還要說什么。 “工作怎么樣?”齊桁主動問道,“他今晚搞這么大動靜,會不會耽誤你?” “不會不會。”焦棠現(xiàn)在什么都不怕,她經(jīng)過這么多次風(fēng)波后,早就平靜了,音樂人最重要的還是作品,只要作品夠硬,什么都不是問題,“剛才就想過來跟您和阿姨打招呼,前面流程太趕,我和阿禮拖到現(xiàn)在才過來?!?/br> “他就是不想來?!饼R桁一針見血,指了指齊禮,“你不過來,他今天一整晚都不會過來?!?/br> 齊禮松開焦棠的手,過來推齊桁的輪椅,“我過來看你臉色嗎?我吃飽了撐得在我大喜的時候找氣受?” “他們父子倆就不能好好說話,一模一樣的臭脾氣?!敝莒o接過劉瑤送來的羽絨服,遞給焦棠說道,“先回酒店吧,穿的太薄了?!?/br> “謝謝阿姨?!苯固膹膭幠抢锬玫阶约旱氖謾C(jī)和背包,套上羽絨服,非常自然地挽住了周靜的手臂,她喝了點酒,膽子特別大,很會順桿爬。 莊園有別墅酒店,他們一家今天住一棟別墅。 焦棠和齊禮把老爺子送到房間,他們在客廳坐下目光對上。他們靜靜看著對方,看著對方眼睛里的自己。 房子寂靜,遠(yuǎn)處煙花還在綻放。屋子里空調(diào)吹著暖風(fēng),焦棠裸露的冰冷皮膚漸漸回溫。 “你會覺得我脾氣差嗎?” 齊禮伸手過去,焦棠接住他的手,瞬間移動過來到他身邊,把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搖搖頭壓低聲音,“我剛才不好意思反駁,那么多人都在,給他們留點面子。你面對他們脾氣不好,是他們長期打壓你,你才習(xí)慣性反駁。如果他們每一件事都夸你,你會反駁懟人嗎?你不會?!?/br> 齊禮低頭親到焦棠柔軟的唇上,松開,“繼續(xù)?!?/br> 你繼續(xù)什么啊繼續(xù)。 焦棠抬手碰他的睫毛,她把整個下巴都放松下來,放到他身上,“你很優(yōu)秀,你脾氣也很好,脾氣不好的是他們?!?/br> “是嗎?”齊禮低頭用鼻梁去碰她的鼻梁。 “我一直覺得你很溫柔,你做事很穩(wěn)重,你很有擔(dān)當(dāng),二觀很正?!苯固沫h(huán)抱著他的肩,依靠在他身上,“你很可靠,你讓我有安全感,你學(xué)習(xí)能力很強(qiáng),什么東西一學(xué)就會。你很有才華,天賦很高?!?/br> 齊禮被夸舒服了,他垂下睫毛,親焦棠的唇,把她唇上的口紅都親掉完了。 “還有嗎?”齊禮的聲音低的有些啞。 “身材好,長得好看?!苯固奶职阉浇钦吹降目诩t擦掉,用力把自己的也擦掉,“孩子是父母缺點的鏡子,他們看到你的不好,都是他們自己的不好。而你本身,非常好?!?/br> 齊禮含住她的唇,緩慢地吻著漸漸深入。深入骨髓的吻,從溫柔到強(qiáng)勢,焦棠被親到手腳發(fā)軟。 齊禮抱著她往臥室走,他的手機(jī)響了起來,齊禮抽出手機(jī)關(guān)機(jī)扔到了柜子上,抱著焦棠大步進(jìn)門,焦棠的手機(jī)也響了起來。 他們被迫中止,齊禮重重踢上門,擰眉抱著焦棠坐到柔軟的沙發(fā)里,強(qiáng)硬地蹭了蹭焦棠,“誰的電話?想死嗎?” 焦棠想起身被齊禮按住腰,她跪坐在齊禮的腿上,拿起手機(jī)看到來電。 席宇。 她接通電話,“宇哥。” 齊禮按下一鍵關(guān)閉窗簾,窗簾緩緩闔上。 “我和蕭老師到了,你們是已經(jīng)撤了嗎?” 焦棠咬著嘴唇定定看著面前的男人,他仰靠在沙發(fā)上,整個手掌托著她,修長的手指在搞事。 她按住齊禮的手指,不讓他動。 “讓禮哥跟你說吧。”焦棠把手機(jī)放到齊禮的耳朵上,齊禮不接,她只能舉著讓他接電話,整個人也就趴到了他身上。 齊禮抽出手在焦棠的臉上抹了下,冷靜道,“讓服務(wù)員帶你們?nèi)ゾ频?,我們忙完過去?!?/br> 焦棠抬手擦了擦臉,轉(zhuǎn)身從桌子上抽紙給齊禮擦手。 齊禮任由她擦著,跟那邊不緊不慢地聊了幾句才側(cè)頭避開手機(jī),用下巴點了下把手機(jī)掛斷。 “我們做一次再去找他們?!?/br> 焦棠起身放下手機(jī)扔掉紙巾,“做了這衣服就穿不上了。”接觸到他暗沉潮濕的眼,嗓子動了下,“你很想要?” 他注視著焦棠片刻,起身,“算了,你不想要我不勉強(qiáng)你,我去沖個澡換套衣服?!?/br> 焦棠覺得在他面前一點底線都沒有,她把齊禮推回去,俯身到他耳朵邊,“手行嗎?” 齊禮笑出了聲,低沉的笑灼燒著焦棠的耳朵,“行?!?/br> 最后還是換了衣服,焦棠換了毛衣長褲套一件羽絨服,扎著馬尾拉著齊禮的手去見了他們的朋友。 這一晚齊禮喝了很多,他很高興。 到凌晨才散場。 焦棠挽住齊禮的手臂,讓他靠在自己身上,他們走在寂靜的莊園小路上?;ㄏ泔h蕩在清冷的冬夜,天上升起了稀疏的星星。 很有默契,他們同時停住腳步仰起頭看天。 看了很長時間,齊禮轉(zhuǎn)頭吻住了焦棠,“人生真好?!?/br> 孤獨而漫長的人生,覓一良人相伴,何其幸運(yùn)。 齊禮曾經(jīng)厭惡這個世界,他覺得這個世界對他惡意滿滿,他生來好像就是受苦的。他渴望親情,卻不敢去碰。他不敢期待任何東西,不期待也就不會失望。 愛情親情友情,焦棠牽著他的手一樣一樣去碰。 齊禮說第一天去領(lǐng)證,他們第一天要陪齊桁坐高鐵回去,到b市已是下午,沒人會下去去領(lǐng)證。 焦棠把工作推了一天,按照席宇的領(lǐng)證攻略跟齊禮一起約拍了照片, 晚上他們一起回到了租住的房子,焦棠很長時間沒回來,出租屋冰冷空曠,家徒四壁。 她都懷疑她家遭賊了,可這個破房子有什么值得偷的? 齊賊靠在他家門口垂著眼睛笑,笑的肩膀顫抖。 焦棠帶上她的房門,把行李箱推給齊禮,拿起手機(jī)給房東發(fā)消息,退租。 “你的東西我搬過來了?!饼R禮拎著焦棠的行李箱到自己的房子,說道,“不想去我爸媽家住的時候,我們就在這里住?!?/br> “你這房子真買了二年?”焦棠邁進(jìn)齊禮的房子,帶上了門,“這里安全嗎?你能住這里?” “不止二年?!饼R禮拉著焦棠的行李箱到主臥,拉上窗簾,說道,“我回國第一年買的,我原本想買對面,怕太明顯……丟臉?!?/br> 買對面就不丟臉是吧? 司馬昭之心。 “你抽屜里的放的東西我看到了?!饼R禮轉(zhuǎn)身拉開衣帽間門口的柜子,取出盒子遞給焦棠,說道,“你什么時候藏我的照片?哪里弄的?” 焦棠沒想到自己出個門,家都被偷了。 她說齊禮怎么反應(yīng)那么快,立馬全部對上了,她一把奪過盒子警惕地看他,“你還看了什么?” “你還藏了什么?”齊禮用腳踢上主臥門,抱臂看她,“某人還背著我藏了什么秘密?嗯?” 照片是《青年搖滾》報名資料上摳的,焦棠那年太絕望了,他們分開的時候,她連齊禮的照片都沒有。她不能去找齊禮的海報去珍藏,太明顯了,她跑去找了《青年搖滾》主辦方,要求退她的資料。 他們都退賽了,退資料合理吧?焦棠以她怕自己資料泄露為由,要求退的干凈一些。 主辦方是把資料甩給了她,樂隊資料是按照成員裝訂在一起,二個人是一份。 這件事無人知曉,焦棠以為自己私心藏的很好。她若無其事地把齊禮的照片扣下來小心藏在書本深處,那是她第一張齊禮的照片,不是藝術(shù)海報,不是網(wǎng)上下載的圖片,是他個人的照片。 “你怎么不拍照呢?我這么大一個人在你面前晃了那么多年,你不能偷拍嗎?”齊禮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對她的過去很是愧疚。 焦棠翻著照片看到后面的字跡,沉默了許久,說道,“越在意,越怕失去?!?/br> 如果只是普通的喜歡,她大可以偷拍,明目張膽地表達(dá)自己的心意。不行就算了,這輩子再也不相見。 可她對齊禮的喜歡不是普通的喜歡,那是刻在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哪怕他們不能相愛,她也會守在他身邊。 他們一起爬過的長城門票,焦棠也收了起來,顏色已經(jīng)掉了,紙張泛白,字跡模糊。 她在上面寫滿了想見你。 盒子里還有很多舊物,齊禮的吉他撥片,他丟掉的飾品。還有一些cd碎片,曾經(jīng)被齊桁折斷,被齊禮放棄的cd。他們參加音樂節(jié)的工作牌,參加《新歌手》每一期的通行卡都在里面。 大半夜,兩個人不睡,坐在床上翻舊物。 “還有個相冊,我拿給你看。”焦棠起身離開床,打開了行李箱從最里面的夾層里取出一個牛皮紙色的相冊,拿過來遞給齊禮,家都被偷了,她也沒什么好隱瞞,“這里,是我們分開的那七年?!?/br> 齊禮看著她片刻,翻起了那本小小的相冊。 機(jī)票、車票、看焦慮癥的病例單,薄薄的紙張,寫滿了她那些不為人知的痛苦。 每一頁都沉重,齊禮一頁一頁翻看著,她的每一年都差不多。 后面多了一張齊禮的演唱會門票,夾著一張他的演唱會現(xiàn)場照片,遙遠(yuǎn)的舞臺,只能看到白色光束,看不清舞臺上的人,她在人山人海后。 這就是她說的,看過他一次演唱會。 齊禮一張張照片看完,他很深地看了焦棠一眼,起身離開臥室去客廳打開書架暗層。 焦棠抱著相冊探身看他,“禮哥?” 很快齊禮就回來了,他抱著一米高的相冊回到床上,整個撂到了床上,清了清嗓子,“給你看我的?!?/br> 婚前坦白嗎? 焦棠對滿床相冊陷入了沉思,不會都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