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機場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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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柚柚最期盼的暑假旅游到了,她昨天興奮到都沒睡著覺,五點起來刷牙洗臉收拾小背包等mama睡醒。 聶蘿京惺忪揉眼,打了個哈欠,起床在衣柜里幫自家寶貝挑選衣服發(fā)飾。 最喜愛的卡通短袖衫配牛仔短褲,膝襪配紅底小皮鞋,扎雙馬尾辮西瓜發(fā)繩,黃色學生帽。 聶柚柚坐行李箱上等到mama打扮出來,兩眼放星星道:“哇~好漂亮啊?!?/br> 聶蘿京給她戴上粉色三角墨鏡:“走吧,去機場。” 機場有兩個人候著,聶柚柚看到蹬著小細腿跑去,露出可愛的牙齒:“哥哥和梁叔叔,你們好嗷?!?/br> 戴著鴨舌帽身材高挑的青年露出不羈的笑容,直接拎著小背包連人提起來道:“柚柚胖了不少啊?!?/br> 聶柚柚在半空中張牙舞爪:“我長高啦!” 梁聿驊看兒子不著調欺負小朋友的模樣,拍他的背,順其自然把女娃撈到自個兒臂彎,發(fā)出年長者的溺愛。 “柚柚越來越可愛啦?!?/br> 嘴上這樣說著,視線卻瞟到不遠處吊帶長裙的女人。 聶蘿京抬高大檐帽:“你們也要去?” 梁琰挺直腰桿:“我爸說要給你們保駕護航,正好我大三放暑假了?!?/br> “不合適吧?你們是我的雇主?!甭櫶}京微微皺眉。 梁聿驊身著花襯衫看似斯文老男人卻遮不住硬朗豪放的氣質:“哎,我們什么時候把你當傭人過了?五年交情也是朋友?!?/br> 梁琰看老梁對著感情白癡動心思就覺得好笑,突然想起當初年少輕狂父子鬧烏龍的場面。 五年前聶蘿京第一次來做家政,廚藝家務掃除整理衣物那是體貼入微,完美無缺,成功虜獲了暴躁老梁的芳心,也差點撥動了他這個高中生的心。 正當父子感情關系本就鬧得分裂,還因為愛慕同個女人暗流涌動時,最后以老梁想要霸王硬上弓示愛,發(fā)現(xiàn)聶蘿京大著肚子尷尬收場。 區(qū)區(qū)一個家政嗎?聶蘿京不簡單,否則老梁不在乎喜當?shù)膹妱萑嗽趺纯赡懿挥沧纺亍?/br> 一場四人的他國旅程開始。 梁聿驊和梁琰坐頭等艙,原來要給聶蘿京升艙,但她寧愿待在經濟艙。 來到異國機場VIP通道,聶蘿京要去一趟洗手間,先把聶柚柚托付給倆父子,聶柚柚就坐在行李箱推車上到處張望。 視線里有東西飄罩到小臉,香水味撲鼻而來,聶柚柚抬手扒拉下來,發(fā)現(xiàn)是一條輕薄的米色絲巾。 她叫住前面一對外貌登對的時尚男女:“哥哥jiejie!你們的東西掉啦!” 項昭跟燕景旗吵架了,索性和另外大佬男伴出國旅游散心,回頭看見有個俏皮的小女孩追上來,才發(fā)現(xiàn)披肩掉了。 “謝謝你?!?/br> 項昭彎腰看著小女孩的模樣,覺得有些似曾相識的親近感,但又說不上來,沒忍住摸了摸她的腦袋。 “別客氣噠。”聶柚柚笑嘻嘻道,聽見身后梁哥哥的叫喚,連忙跑回去。 項昭感慨道:“真可愛?!?/br> 秦雋薄唇輕啟:“確實,你今年二十八了,沒有打算?” 項昭慵懶地搖頭:“我的人生座右銘是不結婚不生小孩,逗逗別人家小孩可以?!?/br> 秦雋道:“你和燕景旗初衷都是游戲人間,相愛相殺這么多年,他倒是認真了?!?/br> 項昭沉默片刻,裝作不在意道:“誰先動心誰會輸,我去趟洗手間整理衣服?!?/br> 秦雋望著她的背影,壓抑眼底情潮酸澀,不自覺摸向皮衣口袋里的煙盒,想到此處禁煙,喉嚨微滾,靠在落地窗等待。 猛然間,余光瞥見一道身影。 項蘿京? “mama!” 秦雋瞳孔微縮,眼看著拿絲巾的小女孩蹦蹦跳跳撲到項蘿京身上,身后是面貌相似的兩個男人笑著圍觀。 項蘿京有小孩了? 真不可思議,臭名昭著的蛇蝎美人還能有幸福的家庭。 若讓京市那些人知道,不知作何感想,尤其是項昭,對項蘿京最在意的人。 那幾人走過來,秦雋背過身,把自己臉龐隱藏。 等項昭從洗手間出來,秦雋意味深長道:“你沒看見她嗎?” 項昭疑惑:“誰?” “項蘿京。” 項昭眼珠微凝:“難道你看見她了?” 秦雋若有所思:“五年沒有消息,只是好奇落得什么下場而已?!?/br> 項昭神情緩和:“興許在哪活著吧 ” —— 聶蘿京轉頭打了個噴嚏,在海邊自營陽傘餐廳幫自家女兒處理海鮮剝蝦殼挖貝rou,遞到小饞貓嘴邊上。 而梁聿驊主動湊過去幫聶蘿京烤rou,被聶蘿京制止:“我來吧,在梁家也是我做的?!?/br> 梁聿驊道:“哪能什么都你來?!?/br> 梁琰看著比人家大十二歲還想著老牛吃嫩草的老梁,覺得還是女大八抱金磚,當下流行的小奶狗更合適。 還沒湊上烤rou熱鬧呢,聶柚柚那小屁孩拿起沒打氣的粉鶴游泳圈丟過來:“哥哥!我想游泳,沒有氣。” 梁琰無奈,把小孩撈到肩上:“走走走,帶你去打氣?!?/br> 梁聿驊看見那倆大小電燈泡走了,內心狂喜,稍微靠近點開始暗暗表達自己心意:“哎,看著孩子們大了真是欣慰,我們都該為自己終身大事考慮了。” 聶蘿京低頭咬了口牛排,緩慢抬眸,語出驚人:“你看上我了?” 梁聿驊有些意外,畢竟聶蘿京在愛情方面完全是白癡,對旁人心思視若無睹。 他維持著表面的穩(wěn)重:“是,很久了,介意我老嗎?” 聶蘿京拿著叉子的手微頓,嚼咽道:“我沒想搭伙過日子,也不懂愛無法回應你,跟我談會很累的,帥大叔。” 梁聿驊硬朗的臉龐難得有幾分認真,刮掉的青色胡茬痕跡給添上歲月魅力。 “我到如今的年紀閱歷,難道會在乎這些?我只要自己想要?!?/br> 聶蘿京道:“說得沒錯,青城明攏地產所屬權拿到手了嗎?” 梁聿驊被她生硬轉移話題弄得哭笑不得,正色道:“沒有,京市那邊有人盯著這塊肥rou不放,場面僵持著?!?/br> “先擱置會我來解決,你現(xiàn)在盯著輝光醫(yī)療走,先準備商業(yè)計劃書,交接風險投資做領投,然后參與下一輪融資大會爭取拿到最多的股權,它可能是黑馬。” 梁聿驊倒杯紅酒豪爽飲盡:“行,我礦老板沾你的光被帶進投資圈都占有一席之地了?!?/br> 聶蘿京道:“機會是互給的,謝謝你當年愿意重金信任一無所有的我折騰?!?/br> 梁聿驊知道自己沒戲了,不免有些惆帳,想到聶蘿京不會愛人就說明永遠不可能愛上別人,心里舒服多了。 聶蘿京坐在躺椅上脫掉浴袍,拿起防曬霜擦拭,梁聿驊瞥見她那雙雪白的長腿,視線落在右腿側很長的一道粉色淡疤。 膝蓋骨上面曾有處突兀不平邊緣猙獰的傷口,是細鋼鐵刺穿的地方,現(xiàn)已經被時間磨平成為啤酒蓋般的胎記。 梁聿驊曾經認為聶蘿京是心目中的賢妻,后來得知消息奔到車禍現(xiàn)場看見救援人員把昏厥的聶蘿京帶出來。 他看著覺得很可憐,很憤怒,到底是哪個男人這么沒責任做出拋棄母女的事,讓揪出來非要暴揍弄死。 然而經歷九死一生的聶蘿京沒提過孩子生父,而是作為單親mama獨自撫養(yǎng)。 時間流逝,梁聿驊見證她的后來,心里憐憫被漸漸替換成欽佩,聶蘿京有身堅韌的傲骨,強大冷靜,無法被摧毀。 淺灘游蕩的聶柚柚伸手搖晃,大聲喊道:“mama!柚柚在這里~快來找我玩!” 聶蘿京默默拿起旁邊干癟的游泳圈,開始用工具打氣,梁聿驊瞧見沒忍住放聲大笑:“想不到也有你不會的東西。” 梁聿驊起身道:“來,我?guī)湍恪!?/br> 聶蘿京把泳圈和道具遞給他。 梁聿驊一身腱子rou,力氣大,很快把泳圈充得飽滿,蓋口按緊,他沒有還回去,而是掛在左邊小臂,右邊手臂圈住聶蘿京的腰肢從躺椅扶起來。 聶蘿京突然一陣騰空失重,幾秒后穩(wěn)坐在對方的臂膀間,肌膚相貼能感受到對方炙熱體溫。 梁聿驊大步往前邁:“別跟我避嫌啊,旱鴨子就算有泳圈也只能原地踏步,還是老子帶你玩吧?!?/br> 聶蘿京輕輕撐著對方的脖頸,終究是沒說出掃興的話來,前世很多人罵她是榆木腦袋開不了竅,注定孤獨終老。 梁聿驊在她心里的定位是生意搭子。 現(xiàn)在變成有些曖昧的生意搭子。 聶蘿京陷入深思,也沒想出所以然來,索性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