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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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在后面,百感交集。 “琨哥哥……”蕭玉聲音很輕。 皇上恍惚,這稱呼太多年不曾聽過了,離別在即的悲涼被他斂入眼眸深邃處,他努力擺出適度的柔和笑意:“嗯,在呢?!?/br> 蕭玉咳嗽兩聲:“我想吃洛蘭糕,你讓金侍衛(wèi)去買來好嗎?” 皇上皺眉,說不出是什么表情,在他臉上一閃即逝,隧就點頭順了蕭玉的意思,向身邊的近侍道:“金瑞今日當值嗎,別管他在做什么,讓他即刻去城東老店,買洛蘭糕來?!?/br> 觀景樓的頂層,皇上將蕭玉輕輕放在軟塌上,自己則也坐下,摟了人。 蕭玉偎在皇上懷里,神色淡淡地看外面。 這個位置,能將大半個都城的煙火人情收于眼底,展眸可以一直望出城關(guān)去,看見巍巍而立的城關(guān)對著西方,遙峙著她回不去的故國。 屋里的火燒得很暖,皇上還是問道:“冷嗎?” 蕭玉搖頭。 皇上又道:“叫卿如過來嗎?” 下朝到現(xiàn)在,滿月不知看了蕭玉多少眼,可蕭玉自從珠簾后轉(zhuǎn)出來,便一眼都沒再看滿月。她不敢看,她怕離得近了,只看一眼便會淚崩,可她又舍不得叫他走,只得讓他不遠不近地跟著,知道他陪在一旁,就滿足了。 蕭玉搖頭,將鳳冠摘了。一頭銀白長發(fā)如落雪一般散了下來。她將皇上的頭發(fā)從發(fā)冠里摘出一小縷,捻起自己一縷頭發(fā),兩相系好:“你欠我的。” 競咸帝突然大悲從心底泛起來,用嘆息將說不出口的話噎回去:當年……不是你一直不愿意嗎…… 你若愿意,后位也不會空懸。 蕭玉知道他在想什么:“有些事情當年我不知道,可如今我知道了……更何況,我是異族女子,若登后位,你要應(yīng)對多少麻煩,”她不等皇上再說話,又倚回皇上肩頭,“讓我靠一會兒。” 競咸帝把人往懷里摟緊了幾分,沒再多說什么。時間靜靜地淌過,蕭玉好像是睡著了。 眼看日頭已經(jīng)正懸于頂,那被遣去買洛蘭糕的金瑞還沒回來。 皇上柔聲試探著道:“金瑞怎么這么慢,我著人去找他,你餓就先喝點粥好不好?” 去城東買糕點,兩趟都該回來了。 蕭玉沒睡著,睜開眼睛,緩出口氣,道:“算了,許是他久不去那里,迷了路,不要催他了?!?/br> 正這么說著,一陣腳步急響打破了溫馨的靜謐。有人自樓疾步而行,聲音也急切而至:“娘娘要的洛蘭糕,老奴買回來了!” 話音落,金瑞已經(jīng)站在觀景層,白得駭人的面色依舊夸張,那從來不離手的拂塵,不知去哪兒了。 細看,他其實很狼狽,衣裳濕漉漉的,水滴滴答答地自袍角往下墜,描出他步行而來的軌跡。他肩頭被劃了一道挺深的口子,傷口沒處理,血還冒著,暈染了半邊袖子。 他到皇上面前,先是禮數(shù)周全一番,而后將油紙包裹著的點心拆開,在被輦得散碎的渣子里,撿出一塊還能拎起個兒的糕點,托在手心舉于頭頂,遞到蕭玉眼前:“娘娘的糕來了。” 蕭玉見他這副模樣,眼色冷下來,要去拿他手上的糕點,被皇上突然伸手攔住了。 金瑞抬頭,看向帝妃二人,冷聲道:“老奴辦事不力,陛下不問問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皇上不經(jīng)意間瞥了蕭玉一眼,隨即怕她看見似的,又收回目光,掃視一圈觀景樓里的人,這才向金瑞道:“無論是如何天大的事情,都日后再說吧,朕恕你無罪,你下去好生休整?!?/br> 可金瑞沒動,冷聲道:“玉娘娘想要老奴的命便直說,為何要將老奴遣出宮去施以毒手?”他白臉上掛著笑,越發(fā)猙獰,“是因為老奴知道你在國本要事上,欺君罔上,該千刀萬剮嗎!” 第147章 一對傻子 蕭玉向來沉穩(wěn), 這時臉色卻明顯變了,能看出緊張。 觀景樓里一時寂靜。 滿月打了個手勢,示意宮女侍人們退下去。 能在御前伺候的, 都是精豆子, 頓時如蒙大赦, 腳底抹油似的撤退了。 這是在救他們的命啊。 但凡長眼睛, 就能看得出來,聽金瑞接下來要說的事兒, 怕是要付出掉腦袋的代價。 皇上抬眼看一眼滿月,滿月微躬身,示意父皇贖罪。 繼而, 競咸帝露出抹無奈的笑意,搖了搖頭。 他斂回目光, 轉(zhuǎn)向金瑞:“朕再與你說一次,有什么話, 容后再說,你且退下?!?/br> 此時金瑞哪怕還有丁點兒理智, 也能覺出皇上的言外之意。奈何他渾然不知。 他全身濕透,一身內(nèi)功都抵抗不住立春前后的寒, 強自撐著內(nèi)力哆嗦著, 跪在地上道:“陛下, 老奴知道了玉貴妃的秘密,所以她要殺我滅口?!?/br> 蕭玉深吸一口氣,要從榻上站起來,可她是真的油盡燈枯, 勁力怎么都貫不到腿上, 情急之下行岔了一口氣, 猛地咳嗽起來。 金瑞見縫插針地繼續(xù):“紀大人表字卿如,意為‘卿看流霜映山河,如憐草落肅人間?!岛现褓F妃和已故熙王的名字,他一出生就被送走,因為他根本就不是陛下的骨血!” 這炸雷終于讓金瑞點了。 滿月睨著眼睛瞄了皇上一眼,看不出喜怒。 競咸帝道:“你說這話,有何證據(jù)?取字而已,可有萬般解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