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免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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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四下打量,竹榻,屏風,琴案,香爐,棋盤,竹枝凈瓶,設(shè)置極簡潔,簡潔的幾乎寒素,但樣樣又都不是凡品,那面白木蘭屏風圖,所鑲的畫我曾經(jīng)見過,是江南葉青藤的名作,原來在寧國端王謝閔的府上,琴案棋盤是名貴的烏木,那把琴也似乎是傳世有名的鳳尾弦。 辛羑的身份并不簡單。 我問:“你也是陪趙免睡覺的?” 我只能想出這么一個解釋。 辛羑憋不住笑了:“在下只是一介江湖游士,蒙陛下青眼,在宮中教習而已。” 我問道:“教什么?” 辛羑道:“教習皇子劍術(shù),偶爾陪陛下下棋解悶?!?/br> 我還以為他是太醫(yī),后來以為他是琴師,結(jié)果他說他是武師,還是趙免的陪臣。 辛羑是個愛笑的人,笑起來一看就很有深度,什么是深度,你看阿西也笑,但他笑的就很蠢很沒有深度,我以為這是素質(zhì)的問題,不過后來我知道這不關(guān)乎素質(zhì)只關(guān)乎長相,不是辛羑他笑的有深度,是他人長的就很含蓄蘊藉非同凡類。 我坐在竹榻上跟辛羑說起話來,談話的內(nèi)容大致很簡單,我問他是哪里人,做什么官,家里有無爹娘,年紀幾何可有婚娶可有生孩子,辛羑答的也很簡單,南方人,雙十年紀,不做官,游食宮廷,爹死了死于比武娘死了死于偷男人,沒娶親沒兒子也沒有私生子。 我頓時挺直了腰板。 辛羑竟然將他娘偷男人而死這種事都告訴我,可見他對我多么的推心置腹! 這讓我對辛羑更生親近,同時還暗想,這真是一個好青年,有才有貌沒爹沒媽還未婚,該有多少年輕姑娘想給他生孩子?。?/br> 辛羑見我盯著他的臉發(fā)呆,又很有深度的笑了,這一笑再次將我晃的五迷三道,不過我還沒有忘了那個重要的問題:“你有未婚妻嗎?” 多少姑娘就是因為少問了這么一個問題而鑄下了終身大錯啊。 不過事實上,我沒有忘記問這個問題也還是鑄下了終身大錯,所以說姑娘家的終身不犯錯真不是多長個心眼就成的,月老他自有主張。 辛羑看我是個十四歲的小姑娘,眼巴巴的問他個人大事,仍舊只笑:“還未定親?!?/br> 我滿意了,尋思著這回找個什么東西送給他,我出來的匆忙,身上沒有帶東西,我站起來在身上摸了一陣,見腰上掛著串小小的白玉如意環(huán),我便解下來,放到辛羑手中去,說: “給你。” 辛羑笑道:“這個又是什么寶貝?” 我說:“這個不是寶貝,你喜歡寶貝的話我去跟趙免要,讓他弄來給你?!?/br> 辛羑不置可否,將那串白玉如意環(huán)放入了袖中,我又不放心的問:“你有喜歡的姑娘嗎?” 辛羑道:“那倒是似乎可能大概有?!?/br> 我有些失落,忐忑問:“是宮里的嗎?” 辛羑道:“八成是?!?/br> 聽他答案我又不失落了,宮里的女人輪不到謝慕自然也輪不到他,我笑了起來:“宮里的可以,宮外的就不成了,你不要出宮去,也不要去逛堂子。” 辛羑笑說:“小姐說的有理?!?/br> 全程我將青嫵忘的一干二凈。 我同辛羑談了兩個時辰有關(guān)他家庭背景婚姻大事的問題,到阿西找來,我才恍然大悟我耽擱的太久,謝慕大概在找我,我胸口沾染了自己吐的血,我怕回去給謝慕看見,讓阿西悄悄拿了衣服來給我換過,這才準備回去。 臨走時辛羑已經(jīng)在撫琴了,我跟他告辭,他只微微頷首致意。 我站立了許久,他兀自撫琴沒有說話,我這時候想起大事:“你的笛子是怎么吹的?” 辛羑修長白皙的手指在空中停住,他眼睫還低垂著,并未抬頭看我,只淺淺勾了唇道: “小姐要學嗎?” 不,我不學,我不理解辛羑怎么這么熱衷于教我搞音樂,去了琴又來了笛子,我不愛音樂。 我說:“你的笛子跟青嫵的琴一樣,可以殺人嗎?” 辛羑道:“琴不能殺人,笛子也不能殺人,人才能殺人?!?/br> 我尋思了一下,這話說得有理,譬如給我一把琴或者一只笛子,我大概能用他們來打老鼠,費點力氣,殺老鼠大概是可以的。 所以能殺人是青嫵和辛羑。 青嫵是個高人,辛羑能用笛聲破了她的琴音,辛羑應(yīng)該是高人中的高人。 我一日內(nèi)連連長了兩次見識,怎么高人都這么美人? 我說:“我不愛吹笛子,不過我可以學殺人?!?/br> 辛羑道:“我只教吹笛子,不教殺人。” 他說著瞇起了眼,將琴從琴案取下抱到膝上,同時回轉(zhuǎn)頭來看我:“你想學殺人?” 這個時候有一陣風帶著竹子的氣息吹進來,吹動了辛羑的頭發(fā)和衣袖,給他這個姿勢增加了非凡的魅力,聽說高人要擺造型的時候風雷雨電都會前來給他們助力。 我點頭:“想學?!?/br> 辛羑道:“那可不好?!?/br> 我以為他是看我年紀小,又是姑娘,所以不肯答應(yīng),哪知辛羑說:“無武而動刀兵,殺不了人,反而枉送了性命,小姐應(yīng)當明白。” 我不明白,但辛羑一幅很有深度的樣子,做著高人的談話,我也不愿顯得太蠢,故而我配合他,沉吟許久之后大徹大悟一般說道: “多謝提點?!?/br> 辛羑道:“不過我可以教小姐吹笛?!?/br> 我說:“好!” 我跟辛羑學了吹笛,還說了好多的話。 辛羑不知給我吃了什么,雖然吐了血,但我醒來頭不再昏困,走路也不腿軟。 我暗暗將回去的路記住,只是這路錯綜復雜我記不住,不過我想到阿西知道路,也就不著急,阿西話很多,一路啰啰嗦嗦,大致是敘述他找我找的多么辛苦,謝慕罵他沒有好好跟著我之類的,很招人煩,不知道是不是男人切了那玩意就變成女人的關(guān)系。 我回了趙免寢宮見到謝慕正倚靠在窗前看書,他身邊還有個侍奉的美人。 又是美人,最近太多美人,我已經(jīng)有些眼睛倦怠。 她穿著淺綠色薄紗長裙,上身墨綠窄袖的短襦,發(fā)上插著一根墨玉簪子,整個人綠的仿佛一棵嫩蔥,她抬眼來看我,眉眼深濃的,極其的貌美。 謝慕頭發(fā)披散在腦后,用發(fā)簪半挽,穿著寬松的白袍,大概是剛沐浴過,他頭發(fā)還有些濕,聽見我進門,也不抬頭,只問:“去哪里了?” 謝慕要是知道我去找了青嫵,一定會生氣,我撒謊說:“在花園里走?!?/br> 謝慕道:“又不認路還要亂走,以后出去帶著人?!?/br> 我點頭,看向那棵美麗的嫩蔥問道:“她是誰?” 嫩蔥柔柔福身,并未說話,我愕然問道:“是個啞巴?” 謝慕點頭,嫩蔥款款一笑,又回到謝慕身后,有些羞澀的模樣,我問:“叫什么?” 謝慕道:“綠衣?!?/br> 不知她是因為這名字才穿這身衣服來配襯,還是她穿這身衣服故而有了這個名字。 我聽這個名字便對她沒了興趣,只有奴才和藝人才這樣取名,穿紅衣服的叫桃紅,穿綠衣服的叫柳綠,彈琴的叫琵琶吹簫的叫弄玉,人同于物,聽著就是給人取樂的東西。 我爬上榻,在謝慕腿邊去坐著,謝慕將我頭頂上不知哪里沾上的一片枯葉摘下,將懷中的暖爐遞給我抱著,摸了摸我后脖子,口中問道:“冷不冷?” 我縮到謝慕懷中去:“不冷?!?/br> 我問謝慕:“你記得那個辛太醫(yī)嗎?” 謝慕放下書,摸著我的頭發(fā),沉吟了許久,道:“這個人來歷有些不明?!?/br> 我抱在謝慕身上,仰臉等他說話,謝慕卻反而問道:“你見到他了?” 我說:“見到?!?/br> 謝慕道:“我那日同他說過話,不過這人言語間滴水不漏,探不出虛實?!?/br> 謝慕也覺得辛羑是高人。 我肚子有點餓,翠女拿了點心給我,我喂謝慕吃,謝慕不吃,我便自己盤腿坐著大嚼,吃到一半,趙免回了寢宮,趙免看我在吃東西,笑瞇瞇的也跑過來,張嘴將我捏著就要往口里送的蓮心酥咬了吃。 我給趙免突然湊上來的一口嚇愣了,低頭看手上的蓮心酥已經(jīng)給咬了個缺。 “陛,陛下.......” 趙免擠上榻將我抱住,啊的張嘴,我不由自主的將蓮心酥往他嘴里塞,趙免高興的吃了,繼續(xù)啊,我便一手拿著點心碟子,坐在他懷中一手給他喂。 將一碟子的點心全喂給了趙免,趙免仍然不放我,仍然張口說啊,我求助的看謝慕,謝慕看他的書,頭都不轉(zhuǎn)一下。 我只好說:“陛下,沒有了?!?/br> 趙免只盯著我的臉笑,說道:“好?!?/br> 我說:“陛下還沒更衣?!?/br> 趙免從外邊進來,身上還帶著寒意,我開口說,他也覺察到了,連忙放開我,翠女過來替趙免除了朝服,謝慕看他要換衣服,便放了書起身,從翠女手中接過趙免的袍子,替他披上。 謝慕低頭替趙免系著衣帶,趙免這才注意到綠衣,他眼睛微微的亮了一下,摸著謝慕的臉笑問道:“這個是你弄來的?” 謝慕低聲道:“是玉林苑的人,臣叫來陪著臣彈琴的?!?/br> 趙免問道:“叫什么?” 綠衣聽問,便上前拜下,指著自己的口對趙免搖頭,然后溫柔沉默的看著趙免,等著吩咐。 趙免也發(fā)現(xiàn)她是個啞巴,很覺得新奇似的:“抬頭我看看。” 綠衣抬起頭,趙免低身握著她下巴左右瞧了瞧,對謝慕笑道:“這個有點意思?!?/br> 趙免穿好了衣服,太監(jiān)上來傳膳,他一雙眼便癡迷迷盯著綠衣看,因為綠衣在我和謝慕的背后,因而他眼神一半算是正對著我,而且還是不是從綠衣臉上落下,落到我和謝慕臉上,仿佛是對比打量。 我被他打量的毛骨悚然,忍不住回頭去要瞧,看看這個綠衣是哪里引起了趙免的興趣。 我也學了趙免打量綠衣又打量謝慕。 這么打量我終于發(fā)現(xiàn)了大事。 綠衣和謝慕長得有些像,和我也有些像。 難怪我看她第一眼總覺得哪里不舒服,讓我很不喜歡。 我臉色便不高興,趙免似乎猜出了我的心思,他給我拈了一箸青筍,笑說道:“別傷心。” 我大概能猜到綠衣是謝慕弄來應(yīng)付趙免的,謝慕這幾日往玉林苑去,一面是為了二哥的事,要探聽消息,一面也是為了找個人來替他應(yīng)付趙免,因為謝慕年紀大了,趙免對他漸漸有些不滿意,整日頭腦發(fā)熱打算著要把他變太監(jiān)。 趙免果然對綠衣很有興趣,用過晚膳,趙免終于將謝慕忘到一邊,換綠衣來伺候。 這是幸事,不幸的是我和謝慕被迫在一旁觀看。 謝慕將我捂到懷里,但是耳朵仍然能聽見聲音,綠衣是個啞巴,不會說話,只能咿咿呀呀的哭,趙免跟吃了藥似的,事實上他的確也吃了藥,我滿耳朵都是他的喘氣聲。 我埋在謝慕懷中不敢動,謝慕靠坐在枕上,我悄悄抬頭,見到謝慕眼神冰冷又木然的,對著趙免的方向,我小聲叫道:“謝慕?!?/br> 謝慕重又將我的頭按了下去,我伏在他胸前,聽著謝慕的心跳聲,不去注意趙免。 我其實有點想辛羑,他的地方有股清涼的香氣,不像趙免的寢宮,總是這么讓人胸悶惡心。 趙免最后汗涔涔的從綠衣身上下來,軟了骨頭似的靠過來,我感覺到他的氣味,頓時惡心的讓了開去,趙免沒注意我,他摸了謝慕臉說: “你果然對朕很忠心,朕要獎賞你?!?/br> 謝慕便很忠心的說道:“臣不要獎賞,只要陛下體諒臣的心意?!?/br> 趙免反對:“不,一定要賞!” 謝慕臉色微變,不知這次趙免要耍什么花樣。 趙免總能從謝慕的狼狽中得到樂趣,看謝慕臉色不好他便很得意。 趙免提著謝慕的后頸,將他推搡到綠衣身上去,謝慕發(fā)覺趙免要做什么,手腳開始僵硬,抓著枕頭不放,趙免硬生生將他抱過去,謝慕捏緊了手要掙開,趙免壓著他臉按到綠衣胸前。 謝慕被綠衣的皮rou堵住了嘴,他囫圇叫道:“陛下!” 趙免貼上他耳畔笑道:“你還沒有碰過女人吧,光在下面有什么趣,你估計也不爽,活了一場,也該試試做男人的滋味?!?/br> 謝慕給趙免死死按著頭,趙免扒他衣服,謝慕又彎曲了手臂勉力拉回去,趙免堅持不懈繼續(xù)扒,謝慕?jīng)]他力氣大動作快,很快也狼狽的散了衣服,要落不落的掛在肩上,我爬過去抱著趙免的胳膊咬了一口,撕扯他放開謝慕,趙免一只手抓謝慕一只手捏住我,他藥力還沒散,眼睛奇異的發(fā)亮,神經(jīng)質(zhì)的笑說:“小東西,別亂動?!?/br> 我脖子被鎖住,無法回答他,只能絕望的用眼角一點余光去尋找謝慕。 謝慕從綠衣胸前掙扎了出來,他已經(jīng)頭發(fā)散亂,臉已經(jīng)被擠壓的扭曲,趙免又使了勁將他按下去,謝慕吐出掙扎中嘴里不小心銜入的頭發(fā),咬了牙側(cè)頭幾乎憤怒大叫道: “陛下!” 趙免嘆口氣道:“朕說了賞你,你不用怕,好好享受就是?!?/br> 綠衣給趙免弄的已經(jīng)像個死人,只會哀哀的叫喚,她手摸到謝慕背上時謝慕驚怒之下將她甩了幾巴掌,又將她打的幾乎暈了過去。 趙免便不樂意,對著謝慕耳朵說道: “朕留著你那玩意,總要有點用處才行,不然白留著擺設(shè)做什么?” 謝慕掙扎了幾下,動不開,眼角又是淚:“陛下放過臣?!?/br> 趙免將我丟開,看謝慕眼淚就惱了,趴著在他臉上拍了一掌: “別給朕裝,朕見不得你這樣?!?/br> 謝慕垂頭,帶著淚又笑了出來,轉(zhuǎn)過頭雙眼通紅對著趙免,狠聲說道:“骯臟的東西!” 趙免喜歡他這股狠勁,越是有狠勁折騰起來越讓人痛快,趙免笑:“那你選一個,是要用這骯臟的東西,還是朕替你一刀了斷?” 謝慕說:“你可以殺了我!” 趙免無奈道:“怎么這么倔,那能有什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