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后認錯夫君 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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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為何要救阿晟? 沉默許久,晏書珩轉(zhuǎn)身,他背著窗,神情也變得不可捉摸:“我?guī)ё甙㈥梢庥螢?,阿姒還未想出答案么?” 阿姒搖搖頭。 “我想不明白,你城府太深……太難看穿了,我讀不懂你?!?/br> 他走近,周身氣息如風中云霧,時遠時近,若即若離:“阿姒如此聰明怎會捋不明白?是不敢信,還是不想信?” 微涼的指尖拂過阿姒眉梢。 阿姒眼前的光影稍暗。他俯身離近了些,意味深長地感慨:“當初你我是一對平凡夫妻時,阿姒尚能毫無顧忌地信任我,莫非是因你我身上這一層衣衫不如當初廉價的布衣熨帖,繡線層層疊疊,太過華貴反而阻隔了彼此的距離?” 阿姒懂得他言外之意。 他在借衣衫比喻身份和權勢。 她輕道:“或許吧?!?/br> 青年往前一步,身子貼上阿姒,心口相觸,他的心似乎要透過結(jié)實的胸膛,越過輕薄春衫鉆入她心口,欲強行讓她接納他的心,或擄走她的心。 阿姒猛然一顫,后退半步。 晏書珩溫柔前走半步。 她退,他進。 直到后背靠上墻壁,徹底落入蛛網(wǎng)中,青年并未有過多動作,衣衫相貼,他下巴輕放在她發(fā)頂。 “既然衣袍阻隔,我們不妨把這層衣袍褪去,坦誠相待,如何?” 他又在半開玩笑,半說正事了。 阿姒怒斥道:“無恥!” 晏書珩笑得胸腔輕抖,貼著阿姒,一波波震過來,他見阿姒要側(cè)身逃掉,身子前傾,緊緊壓住她。 “男歡女愛,人之常情。阿姒害怕,是因為不想交心,可不交心,你又如何知道我的心是黑是白?” 阿姒越發(fā)覺得自己是入了狼窟,且還是自投羅網(wǎng)。 在她即將發(fā)怒時,晏書珩身子稍稍后退,擱在阿姒發(fā)頂?shù)南掳椭亓诵I砩弦徊糠种亓客ㄟ^下巴傳給她。 他語氣無端有些頹然:“阿晟此前由子陵和已故恩師撫養(yǎng),但恩師年邁,子陵又易被祁家人察覺。我幼時蒙你姑母賞識,成為太子伴讀,與殿下是知己,更是同門師兄弟??晌液髞韰s聽從家族決定,舍棄了殿下。我再卑劣,也會良心不安,我?guī)ё咚⑽从袆e的打算,只是為了還你姑母和表兄的知遇之恩。” 阿姒品咂著他的話。 她忽然覺得他像個陌生人。 也的確陌生。 在武陵時,阿姒聽祁茵說他去見恩師,彼時她不知道他是晏書珩,便認為他這是重情重義。復明后再想起時,因著他是晏書珩,只認為那是惺惺作態(tài)。 或許,因著晏氏長公子這層身份,她對他也存著偏見。 多想無用,時間會證明究竟是她成見太深,還是他太會偽裝。 雜念裝匣,阿姒從他懷里出來。 她看著晏書珩,問出困惑已久的事:“你當初借我之手收養(yǎng),是因為身邊有人盯著你么?還是因為你早就知道我是陳家女郎,刻意如此?” “阿姒,太過于細心會很累?!?/br> 晏書珩長嘆,他了解她,知道她這是同時在確認兩件事,解釋道:“我是直到你從我身邊被擄走,才查出你是陳氏女,并非有意在你失憶時隱瞞。借你之手收養(yǎng)阿晟,是因我身邊有祁氏安插的眼線,不拔掉是為了便于將就就計,透露些我想讓他們知道的事。當然,我身邊也有祖父的人,雖說如今我不必受他老人家掣肘,但我畢竟是長孫,出于孝道,也不能太明目張膽地忤逆他老人家吧?!?/br> 他輕眨眼睫,這般微笑時,像個對長輩陽奉陰違的少年郎。 阿姒鮮少見到他這樣。 她不由多看了兩眼,又倉促移開視線,不大放心道:“那是我表兄的孩子,長公子不妨交給陳家。” 晏書珩走到窗前,撥開悄然探入窗口的花枝,回頭看向阿姒:“阿姒當真以為陳家會護好這個孩子?” 阿姒的話剛到嘴邊止住了。 其實她何嘗不懂? 陳家是新帝起用的,阿姐身懷皇嗣的消息很快會公之于眾,縱使阿姐并無野心,陳家人多少也會把希望寄托在這個孩子身上,他們不會為了一個沒了倚仗的先太子遺孤與新帝產(chǎn)生嫌隙。 如今晏書珩的安排,對于阿晟而言已算是最穩(wěn)妥的。 眼下也只能如此。 她心念一動,父親遇害前與阿晟在一塊,說不定阿晟能記得些什么,她上前幾步在他身側(cè)站定。 “那孩子現(xiàn)在何處?” 晏書珩道:“他正隨我一位摯友四處游歷。那友人是位名士,能教他不少東西。我不會違背他意愿引他進入權勢斗爭中,但那孩子天賦極佳,若為了藏拙而刻意扼殺也是殘忍,不如順其天性?!?/br> 他又問:“阿姒想見他么?” 阿姒點點頭。 她并不告訴他自己的真實目的,只說:“那是我的親人,更是我父親以命相護的人,我自想見見。” “你啊……”晏書珩悵然輕嘆。 阿姒不知這聲嘆息是因為看出她在戒備,還是夾著別的情愫。 他抬手,愛憐輕撫她發(fā)間:“我擇日安排你們見一面?!?/br> 此行該確認的都已確認,更多的事阿姒暫時也不愿讓晏書珩知道。她理了理被他揉過的鬢發(fā),作勢便要離去。 腰間被輕輕一帶。 晏書珩攬她入懷,擁著她立在窗前:“建康的夏日比上庸和潁川都要悶熱,阿姒恐不習慣。我在想,是否要在那一片竹林里蓋間小竹樓,以供消暑?!?/br> 他胸膛緊貼著阿姒后背,這樣的親昵依偎讓阿姒不禁動了下。 “你晏家的事,問我作何?” 晏書珩環(huán)緊阿姒腰肢,下巴擱在她頭頂,阿姒不悅地偏過頭。 “我是盛你頭顱的盤子么!” 晏書珩轉(zhuǎn)而俯身,下巴輕蹭她頸間:“我和阿姒如今共同守著一個秘密,這個秘密連陳家和你阿姐都不便告知。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作何如此見外?” 他倒會與人拉近關系。 被他如此一形容,阿姒竟真有了“狼狽為jian”的錯覺,仔細想想,她和他的確因著阿晟這個秘密處在同一條船上。 但她仍固執(zhí)道:“我是臥薪嘗膽!” 晏書珩下巴在她頸窩輕蹭,時輕時重,很癢。阿姒使壞地抖動肩膀,還是抖不掉他的下巴,索性用力聳肩,將他的下巴夾在脖頸和肩膀之間。 她肩頭不斷施力,青年果真像被扼住后頸的貓兒一樣,動彈不得。 他的手在她腰間報復輕撓。 阿姒亦報復地夾緊。 他最終低笑著求饒道:“別,別這樣用力夾,我出不去了……” 這句話似一句定身咒。 剎那間,兩人身子皆是定住。 阿姒聽到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雜亂無章,像同時有好幾顆心在跳。 或許不是她一個人的。 身子頓時變得無比僵硬,她成了一個提線木偶,牽線的,不是他晏書珩,也不是其他的任何人。 是她的意識。 阿姒不能自控地轉(zhuǎn)過頭。 目光和晏書珩的相觸。那一瞬,目光似乎也有了實質(zhì)。 宛若相觸的不是目光,是肌膚。 兩人目光都猛然一顫。 第70章 寧靜的湖水被風撩起漣漪。 阿姒眸子驚詫地微微張大, 又半垂眼簾,長睫輕扇。 晏書珩凝視著她,近在咫尺,連她眼中微妙變化的震驚、驚慌、不安、困惑, 還有一瞬的意動…… 他都看得真切。 心尖掠過一只蝴蝶, 激起輕柔的癢意, 心狠狠軟了一下。 “阿姒……” 他啟唇輕語, 兩個人的唇瓣像一雙偶然交匯的蝴蝶。 輕輕相吮,又分離。 彼此溫軟細膩的觸感, 一如往日。 阿姒猛然驚醒, 迅速從他懷里出來。唇上殘存他的溫度。 她不自覺地抿嘴。 視線不知道該落在哪才好。 從前也沒這樣拘謹過…… 阿姒裝出看風景的姿態(tài), 顧左右而言他:“總之……你的宅子,你自行做主,挖地洞避暑也不干我事?!?/br> 她像只刺猬,敏銳得讓人心疼。 晏書珩體諒她自我保護式的膽怯, 不戳穿彼此顯而易見的心動。 “地洞倒是避暑的好去處,可我若真挖出個不甚風雅的地洞, 待你我成婚后,阿姒會和我算賬么?” 阿姒心亂如麻,只聽了前半截和后半截, 她提起裙擺往外走。 “你愛挖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