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后認錯夫君 第15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短命老大死后含淚茍活、主角受他又不按劇本走[快穿]、我靠抽卡游戲成救世大佬、影后是我舊情人OO戀、跟殘疾大佬閃婚后、當可愛伴生獸偽裝成人、就范、讓本大王給你喵一個、暴戾王爺?shù)穆渑苣袑?/a>
她端著世家閨秀的儀態(tài),經過他身側時,只溫婉平靜地頷首。 仿佛盲婚啞嫁,初次相識。 裝得真像,晏書珩無奈。 上車前,阿姒透過羅扇下方,見到一方紅色袍角靠近,青年上前替她掀簾,柔聲輕語:“哭了么。” 阿姒沒回答。 大婚前一月還不許見面呢,哪有禮還未成,新人便悄悄說上話的。 她不理會他,俯身入轎。 晏書珩未再問。 他輕笑著合上簾子。 陳晏兩家雖只隔一條街,但送嫁的隊伍繞了大半座城。 街頭巷尾人滿為患,皆來圍觀這金玉良緣,其中不乏一些愛說笑的世家子弟,起哄道:“晏長公子今日一身新郎袍服,真是臨風玉樹,羨煞我等!” 笑鬧聲持續(xù)了一路。 遠處茶樓上。 一墨衣金冠,淡漠威嚴的中年男子負手而立,望著送嫁隊伍遠去,冷靜眼眸中釀著復雜又欣慰的神色。 他身側,一老道喜滋滋地品茶:“不愧是建康第一公子,面若冠玉,風華萬丈。與那落水神女般的陳女郎真是天生一對,也只有我們王爺這樣舉世無雙的人,才能有如此一對的女兒女婿,嘖嘖,這茶也不錯,不錯……” 建康王緊繃的薄唇輕揚。 “今日本王請客?!?/br> . 拜天地、入青廬,婚儀繁復,一項項走下來,阿姒已累成一灘水。 晏書珩在前院應酬,隔著幾座園子,阿姒恍惚都能聽到賓客們的說笑聲。想到青年一身婚服,同賓客敬酒時眼底春意融融的模樣,她唇畔不禁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但看到陌生的屋子,阿姒又有種她與今日要嫁的人不熟的錯覺。 院外喜氣洋洋,晏家的侍婢在同陳家陪嫁的仆婢嬉笑:“你們怕是不知道,今日大婚,大大小小所有事宜,長公子皆親自cao辦過問。屋內家什器具,皆親自挑選過目,就連那床鴛鴦戲水的合歡喜被,也是長公子選的花色。甚至窗臺前那瓶桃花,是長公子親手從園中摘下的……別提多上心了!” 說到半,她們忽地噤聲,齊齊恭敬道:“恭喜長公子?!?/br> 來人不知應了什么,阿姒根本無心去聽,她抓緊了身下錦被。 心開始怦怦亂跳。 朱紅袍角伴隨著從容的步履徐徐靠近,看來他喝得不多,阿姒正胡思亂想時,遮面的羅扇已被輕拿開。 “夫人,別來無恙啊?!?/br> 夫人兩字從他舌尖纏繞而出,染了繾綣纏綿的溫柔。 阿姒垂著眼輕道:“郎君安好?!?/br> 晏書珩只笑了笑。 他很配合她,客套有禮又不失親近地與她飲過合巹酒,溫聲道:“大婚諸禮繁復,勞累一日,夫人想必也已疲倦,不若早些歇下?!?/br> 青年說罷,就要起身吹燈。 屋內只留兩支燃得正盛的喜燭,燭光穿過紅羅帳,映得在榻邊端坐的新婦面上嬌艷欲滴,勝似海棠。 “按舊俗,大婚之夜,喜燭徹夜不熄,方能長久恩愛。 “夫人可會覺得太亮?” 青年溫和地輕詢。 阿姒搖搖頭,許是為了凸顯誠意,他比往日有禮,但卻越發(fā)給她陌生的錯覺,但想想,她今日剛嫁過來,還未適應新身份,也需要緩緩。 暫且客套客套,也不錯。 她抬手欲卸下繁復的釵環(huán),指端被輕攥?。骸拔襾戆??!?/br> 晏書珩立在她跟前,傾身靠近,不疾不徐地替阿姒卸下釵環(huán),指端落在她衣帶上,低問:“可以么?” 什么可不可以? 阿姒徹底裝不下去了。 她甩手飛去一方紅帕,晏書珩笑著接住,歪著腦袋,懶懶對著她笑:“怎么了,夫人有何賜教?” 阿姒嫵媚的眼眸里怒氣隱隱。 “晏書珩,我們什么關系你不清楚么?裝什么不熟!” 他唇畔溫柔,眉梢?guī)е鴳蛑o的懶意:“我這不是在配合夫人么,夫人現(xiàn)在想與我熟一些,我自樂意?!?/br> 話音方落,他已落下,拉著阿姒坐在他腿上,啟唇輕吻她脖頸,手仍不忘褪下她繁復嫁衣。 “洞房花燭夜,被翻紅浪時。這喜被是我親自挑的,阿姒可喜歡?” 后背貼上喜被。 大紅的艷色一映,阿姒玲瓏圓潤的肩頭愈顯瓷白,仿佛一捏就要碎。 青年俯身淺吻。 她長睫顫成了蝶翼。 他雖親昵了些,但姿態(tài)和手上動作依舊溫和緩慢。 還是有些像不熟的新婚夫妻。 阿姒想,或許這是因為他們也都是第一次成婚,難免會緊張。 仿佛回到復明前圓房那夜。 一切曖昧而鄭重。 眼前蒙上暗影,身子頎長的青年覆上,結實的身體把阿姒籠罩了個徹底,頓時陌生和壓迫感蓋過所有。 阿姒垂下眼,也就一個月沒見面,怎么會這樣生疏呢…… 肌膚相貼時,兩人氣息齊齊收緊,俱是一顫,晏書珩雙手分開她膝頭時,阿姒下意識用力并緊。 “我……” 晏書珩不再動她,阿姒視線亂飄,飄到青年正對著她眼前的喉結。 喉結微動。 阿姒亦忍不住咽了下唾沫。 晏書珩低低地笑了下。 “還是緊張么?” 阿姒一噎,低喃道:“怎么會不緊張,我也是頭一次成婚?!?/br> 耳垂被輕輕一咬。 “這才大婚之夜,夫人就口出狂言。難不成還想與別人再成一次婚?” 他撐起上身,俯視著阿姒。 萬丈柔情的目光月光似地灑下來,撐在上方的高大軀體卻結實地圈著她,給人既溫柔又強勢的矛盾感。 阿姒偏過頭。 “倒也,倒也并無不可?!?/br> 晏書珩輕嘆,牽著阿姒的手,帶著她的指端從他眉眼觸過,從英挺鼻梁,劃至溫潤唇畔。他稍一勾唇,薄唇張合,阿姒的指尖被溫潤含住。 酥癢從指端傳來,阿姒紅著臉對上他含情的眸:“你這是干嘛!” 晏書珩只笑不語。 他就這樣看著她,直勾勾凝著她,舌尖從指腹游移。 輕擠入她的指縫。 阿姒錯眼,沒臉再看。 溫潤舌尖掠過手心,在她掌心勾畫描摹一番,總算松開她。 他繼續(xù)帶著阿姒的手,游移至喉結,攝住她的目光驟然一暗。 喉結在她指腹之下重重滾動。 青年抬頭,修長脖頸后仰,用摻了合歡散清越的聲線喚她名字。 “阿姒……” 只這一聲,阿姒便受不了了。 她飛快抽'回手。 “你這人……怎么這樣?” “我怎么樣?” “你……你色'誘我!” 晏書珩又是一陣笑,他抓回阿姒的手,繼續(xù)下行:“大婚之夜,我引誘自己妻子,有何不妥?” 她的手被他壓著,覆上他心口的舊傷,他停'下輕嘆:“倘若幾年前,你未隱瞞身份,我也未克制。兩家聯(lián)姻,說不定便不會有這么多曲折了?!?/br> 阿姒道:“沒有這么多糾葛,你想聯(lián)姻,我還不想嫁呢。” “也是?!?/br> 他們的手一道觸摸那道疤。 傷疤下,有一個猛烈跳動的心,阿姒心念一動,抬頭輕吻。 “真好,我們都活下來了?!?/br> 都從那場浩劫中活下來,得以重逢,輾轉一番,最終??勘舜松磉?。 心旌蕩漾,她又吻了下。 不過是蜻蜓點水的一個吻,青年的氣息便沉了,陡然熾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