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后認(rèn)錯夫君 第1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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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姒總算體悟到蛇的不易。 尤其是幼嫩的小蛇。 如今的她,對比晏書珩,就是拇指大的青蛇,碰上木瓜大的兔子,不,或許大小還要懸殊。青蛇饑腸轆轆,要把兔子整個吞入腹中,可她還是太過稚嫩,折騰半晌,卡在一半。 晏書珩頓住。 暫歇下來反而更煎熬。 正是夏日,屋里雖有冰鑒,但阿姒的臉紅得像芍藥,額上的汗一滴接著一滴。抬起眼,因晏書珩身量比她高太多,她只能看到他結(jié)實的臂膀,上面蓄滿力,仿佛虎豹,冷白的肌膚上薄汗淋漓。 只看了這一眼,阿姒猛然收緊。 青年臂上薄肌越加賁發(fā)。 更難捱了。 阿姒一不做二不休,上氣不接下氣催促道:“夫、夫君” 這是她頭一次叫晏書珩夫君。 脫口而出,無師自通。 晏書珩微愣,弓起身子,低頭看向阿姒,她也抬眼回望他。 目光相觸,雙雙心跳加速。 晏書珩目光在那霎變深,身后垂下的墨發(fā)狠狠搖曳。 整個兒都消失了。 太、太飽了。 阿姒張著口,什么話也說不出,被擠走的意識回歸幾分時,她再次看向晏書珩,發(fā)覺他也在凝著她。 目光幽深,也不知看了多久。 就這樣對望許久。 晏書珩啞聲道:“再喚一聲。” 這時候阿姒反而舌頭打結(jié),目光也沒有勇氣與他的相觸。 她別開眼:“夫……夫君?!?/br> 一切驟然亂了。 青年的烏發(fā)像懸垂的珠簾,極有節(jié)律地來回?fù)u曳,曳出纏綿的幅度。 隨著墨發(fā)搖曳,偶爾還會有一兩聲“啪嘰”的輕響。 聽得阿姒臉頰更紅了。 后來便沒那么難受,一股奇異的舒適從那一點蔓延,隨著發(fā)絲搖曳得越發(fā)厲害,舒適也愈加洶涌。 有那么一霎,阿姒眼前泛白。 許久,她才尋回五感。 晏書珩很克制,一直忍到阿姒受不住,這才離開她。腿側(cè)溫?zé)?,屋中熏著的香料中,頓時摻入淡淡的檀香。 “抱歉?!?/br> 晏書珩聲線喑啞。 阿姒道“無礙”,青年起身喚人端水,用熱帕替她擦拭。 真痛,阿姒抽口氣。 “有勞郎君?!?/br> “分內(nèi)之事。”晏書珩動作稍和緩,很快替她擦拭干凈。 體內(nèi)的補藥余韻未散,傷處也痛得厲害。她癱軟在榻,分毫不想動。 晏書珩端來一碗湯:“解熱的,飲完再睡會更舒服些?!?/br> 阿姒耳根倏然紅了。 他話里含了笑意:“怎么了?” “沒什么?!卑㈡ρ鹧b坦然。 她只是突然發(fā)覺,他的語氣突然變得好溫柔,平時溫和的聲線是山間清泉,現(xiàn)在的便是落了桃花的春水。 心里不免泛上一絲甜。 在她看來,晏書珩現(xiàn)在體貼得像個把自己委身與她的女子。 這便是肌膚之親的妙處么? 阿姒后悔了。 她該一開始就把他吃掉的。 . 晏書珩是克己君子,哪怕有了初次親昵,他也并未像素久了乍一開葷的狼那樣毫不節(jié)制。 白日里,他們?nèi)钥吞子卸Y。 晏書珩更溫存體貼,阿姒卻更拘謹(jǐn)。 但入了夜,躺在榻上,偶然一個對視,接下來便抱到了一起。 這樣的日子倒也舒心。 但并未持續(xù)多久。 從譙國回來后,朝局生變,皇帝不知因何緣故更加厭惡太子。 父親自不會告訴阿姒這些,他的家書中永遠(yuǎn)只有“一切無恙”,但阿姒從九哥那得知皇帝有易儲之心,要貶太子到南方,改立三皇子。之所以懸而未決,是因朝中各方未能統(tǒng)一看法。 晏家在朝中頗有分量,若他們能改中立為偏向太子,或許可解僵局。可晏家就跟條泥鰍似的,誰也捉不住。 晏老太爺如此,晏書珩亦如此。 聽聞男子歡好時,最不冷靜,枕邊風(fēng)也比任何東風(fēng)好使。 于是這夜,濃情蜜意時。 阿姒忽然神情低落。 晏書珩柔聲問她為何,她不動聲色提起太子表兄的事。 她未提朝局,只說表兄脾胃不好,怕他到了南方陰濕之地會受罪。 晏書珩的吻剛落到阿姒心口,又冷靜離去,他神色溫和,話卻開門見山:“阿姒想勸晏家?guī)偷钕???/br> 他都直言了,阿姒再繞彎子反而會顯得不坦誠,她想了想,點頭。 但她也并非異想天開之人,知道情分是最廉價的東西,要想說服他,還是得拋出晏書珩最在意的東西。便道:“夫君雖是世家子弟,但我能看出,你有一番志向,并不只是為了維護家族權(quán)勢不顧國計民生的人,你在朝政上的見地與太子表兄很像,既如此,何不同謀?” 晏書珩轉(zhuǎn)身,目光帶著深意。 阿姒以為他看穿了她意圖。 但他卻像是被觸動到了,端坐榻邊陷入怔忪,垂睫未語。 鴉睫在他眼底打下暗影,給他增添了幾分神秘,叫阿姒辨不出他究竟是在低落,還是無動于衷亦或不悅? “夫君……?” 晏書珩似長夢初醒。 “此事涉及家族,我做不得主?!?/br> “可你不……”阿姒沒說完。 她想問的是,他不是晏氏長公子、晏氏下一任家主么?上頭只有年邁的祖父,按理說能在此等大事上表態(tài)。 難不成也受人制約? 還是說,他純粹是在權(quán)衡利弊? 可阿姒最終沒問。 她和晏書珩在身體上可以毫無距離,但心還彼此疏遠(yuǎn)。 就像適才倏然離去的吻。 心里有阻隔,哪怕正在她身體里親密無間,也能隨時撤離。 他們不僅是晏書珩和陳姒月,更是晏氏長公子,與陳氏長房次女。 晏書珩輕嘆,瞧不出情緒。 他在她發(fā)間揉了揉,給她掖好被角后,從容套上外衫。 “夫人早點歇息?!?/br> 從臥房出來后,晏書珩獨自在廊下立了許久,直到月上中天。 清晨,他叩開祖父的書房。 祖孫二人說了什么,阿姒也不清楚,只知道晏氏堅持中立。 阿姒并未失落太久。 才聯(lián)姻多久,聯(lián)系未深。若陳晏兩家立場對調(diào),陳家也會做出同等選擇。 爹爹常說,為人處世,有時需當(dāng)斷則斷,有時需留有余地。 陳晏之間顯然屬于后者。 不能就此和晏書珩生出嫌隙,那日后,阿姒愈發(fā)用心地打理族中事務(wù),連晏老爺子也贊她識大體。 但這不代表她會坐以待斃。 八月,阿姒表兄姜珣來南陽赴任。 表兄對朝中局勢多有了解,阿姒隔三差五便往姜珣府上跑,也想通過表兄,拉攏拉攏與爹爹政見不合的舅父。 姜珣的喬遷宴那日。 晏書珩出城辦事,阿姒獨自前往,表兄妹多年不見,相談甚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