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范 第184節(jié)
走了也沒說一聲,怎么就不能跟他說一聲呢,他還能攔著她?! 他不會攔著她,也攔不住。 說都不說,是不想看到他嗎? 剛剛章緒寧說了,她誰都沒說,不是躲著他吧? 李鎮(zhèn)楠腦子亂糟糟的,想要想清楚沈靈菲不吭一聲的離開到底是不是在躲他。 他的目的達到了?他什么目的?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對她能有什么目的? 夜色越來越濃,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范漴走到身邊,“醫(yī)院的話,小姑娘是不是都聽到了?” “也別忘了,當(dāng)初也是你們讓我接近他的,現(xiàn)在事情都結(jié)束了,你們怎么就不能放過我呢,我這兒好不容易解脫了,自由了,你們還想讓我娶她,瘋了吧你們,就不能讓我過幾年逍遙自在的日子?!” 一段話電光火石般在腦中閃回。 原來那天在醫(yī)院,她都聽到了。 李鎮(zhèn)楠心口抽搐的疼。 聽到了,卻什么都沒說,就跟沒發(fā)生一樣。這死丫頭心怎么那么大呢。 飯照做,家務(wù)照收拾,沒事人似的。還說什么兩清了。 他也是蠢,就那么答應(yīng)了。 他們哪里兩清了,房租沒付,單耳沒賠,怎么可能兩清。 “她怎么就不來問問我呢?” “問你什么?問你接近她是什么目的?” “我沒有目的,我也沒接近她,”李鎮(zhèn)楠有些急,“接近她不是你們說的嘛,我什么時候說過,一開始我就拒絕了?!?/br> “那如果小姑娘問你,問你愛不愛她,問你愿不愿意跟她在一起,問你會不會娶她,你怎么回答?” 李鎮(zhèn)楠,“……” 他會怎么回答? 愛她嗎?想跟她在一起?想娶她? 身邊的女人有過不少,但結(jié)婚成家的事,他從來沒想過,如果沈靈菲問,他會答應(yīng)嗎? 范漴見他沉默不語,“要我說,小姑娘走了也好,留下來干什么呢,你又不會回應(yīng)人家,留下來只會更加傷心。長痛不如短痛,給我我也走?!?/br> “那也不能一聲不吭吧?!?/br> “吭什么?吭了,你就會挽留了?” 李鎮(zhèn)楠又不說話了。 范漴道,“這網(wǎng)上不是說了嗎?真正要走的人,都是靜悄悄的,只有那些哭著囔著要走的人,才不是真的要走?!?/br> 真的是靜悄悄的,沒給他透半點消息。 “你說,她哪天回來會不會帶一個金發(fā)碧眼的外國佬,”范漴見李鎮(zhèn)楠臉色異常難看,立馬改口,“小姑娘傳統(tǒng)又保守,估計不會。就是她同意,估計沈治同也不會同意?!?/br> 李鎮(zhèn)楠臉色愈加難看。 “你放心,程競舟和章緒寧也不會同意,我們都不會同意?!?/br> “你說完了嗎?” 這是下逐客令了。 范漴挑挑眉走了。 四周總算安靜下來。 李鎮(zhèn)楠一顆心有千斤重,沉沉地往下墜,又覺得整個胸腔都空落落的,什么都填不滿。 他掏出手機,打開微信的聊天頁面,還是之前約她吃飯的事了。 【出國了?】 刪了。 【在那邊還適應(yīng)嗎?】 又刪了。 【要去多久?】 還是刪了。 算了吧。 他和沈靈菲的緣分挺深的,但也絕沒有深到他們能在一起,能夠結(jié)婚的地步。 想要緩解一下胸口的沉悶和墜感,他掏出煙,點了一根。 只是沒有一點效果。 越抽越沉悶,越抽越難受,喘不過氣似的。 還有細細密密的疼。 第326章 326 程競舟的本意是打算明年開春的時候辦婚禮,春暖花開,天氣合適。這樣他有時間給章緒寧定制婚紗。 章緒寧穿上定制的婚紗,肯定美死了。 好巧不巧,章緒寧懷孕了。 程漫云聽到消息趕了過來,說就把婚禮提前吧,就定在九月,秋高氣爽,章緒寧同樣能穿婚紗。 程競舟其實覺得沒必要,生了孩子也能辦婚禮,可程漫云堅持,這個時候章緒寧又聽程漫云的。 “放心,婚紗是你中意的牌子,年初的時候我就請人設(shè)計了,這兩天就運過來。” 程競舟一聽,高興了,摟著章緒寧對著程漫云傻笑。 孩子的出現(xiàn),好像所有的恩恩怨怨都消失了。 婚禮的地點定在了九合,是程漫云和黎濟堯的要求,說程競舟也算半個黎家人,黎家這么多年都活在陰霾下,讓黎家也沾沾喜氣。 一早,程競舟帶著伴郎團去接親。 李鎮(zhèn)楠、范漴、儲銳還有陸東廷組成的伴郎團摩拳擦掌地準備表現(xiàn)一番,哪知道剛進門就被攔住了。 原本以為會是做俯臥撐之類的體力活,到了之后,全是數(shù)學(xué)題。 “這是初中的,還是高中的?初中吧?”范漴一看試卷完全懵了,“奧數(shù)嗎?這要怎么做?” 儲銳道,“初中的,只是好多公式都忘了,看著好像都會,做起來都不會?!?/br> 陸東廷看了看時間,“就給十分鐘,趕緊做吧?!?/br> “做什么啊,”李鎮(zhèn)楠也是無語,“這誰家接親做數(shù)學(xué)題的,老六,你能管管你媳婦兒嗎?” “不許說我們家章緒寧?!?/br> 程競舟說的斬釘截鐵,心里還是有點虛的,不管是不是章緒寧,但章緒寧是同意了的。 這事兒還真不是章緒寧,是丁悅和的主意,說來點新鮮的,看看這幫人的智商。 “看來智商都是零?!?/br> “你就別為難他們了?!?/br> 丁悅和笑她,“看把你急的?!?/br> 章緒寧被她說的有點不好意思,“我哪有?!?/br> 話音剛落,聽到程競舟在門外喊了一嗓子,“章緒寧你趕緊出來,再不出來,我可就走了?!?/br> 章緒寧一聽他要走,“你出去看看,別真的走了?!?/br> “還說不急,好,我去看看?!?/br> 章緒寧的伴娘就丁悅和一個,丁悅和出去,房間里就剩她一個人。 等了半天丁悅和沒回來,她心里更急,起身走到門口想要開門看看情況,聽到身后的敲打的聲音,嚇得一激靈。 回頭一看,程競舟正敲著玻璃。 章緒寧捂著胸口一時忘了動,見程競舟又敲了兩下,慌亂地打開窗戶,讓程競舟進來。 “你瘋了,這是十九樓?!?/br> 程競舟跳了進來,一把先摟住章緒寧,親了親她的額頭。 “不瘋一點,怎么見到你。” 程競舟聲東擊西進了房間,打橫將章緒寧抱出來時,外面的數(shù)學(xué)題頓時失去了意義。 章緒寧沒有父母,沈治同作為大哥,算是長兄如父,和羅雁勤坐在了主位,接受新人的敬茶。 敬完茶,程競舟抱著章緒寧上了車。原本是章緒侖的事,程競舟不放心,非要自己來。 自章緒寧懷孕,大都是程競舟抱她。能不讓章緒寧走路,程競舟絕不會讓她雙腳沾地。 婚禮現(xiàn)場鋪滿了玫瑰,音樂響起時,章緒寧一顆心狂跳,感覺能跳出身體。 她微微側(cè)目看向程競舟,程競舟也沒比她好到哪兒去,雙唇抿直,胸口起伏著。 在小慕呈灑出的花瓣雨中,兩人走到臺上,交換戒指,接吻。 累了一天的章緒寧回到家就躺在了床上。 程競舟幫她脫掉鞋,腳握在手里細細地按摩,“舒服點了嗎?” “嗯,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不會是明天吧,太累了。” 程競舟跟她說了辦完婚禮就出去度蜜月,她沒問去哪兒,也沒問什么時候。 “下周二,這幾天你好好休息一下?!?/br> “正好,今天小慕呈還跟我說,要跟我們一起出去玩,我們把他也帶著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