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受傷
“唔.......??!你.......你們怎么還沒走?!” 一聲尖叫嚇醒了睡眼惺忪的流光二人。想容呆呆的大張著嘴巴看著眼前這狼狽萬分的一對男女,驚嚇不已:“你.......你們你們.......這是怎么了?被人打劫了?” 任誰這么一大早迷迷糊糊的一開門,突然發(fā)現(xiàn)有人不知死活的翻滾在腳底下,沒嚇得魂飛魄散算不錯的了。 “嗯!不光劫財,還劫色了.......”搖光迷迷糊糊的點著腦袋瓜,楚流光懵然回神,一個暴栗的敲過,橫眉立目:“滾你丫的!劫什么財,劫什么色了?.......我們只是餓了,又想你了?!?/br> 嗯嗯嗯,搖光趕緊點頭補救。 卻是有志一同的,將雨夜遇襲之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成小笑話。 “好了!不管是什么原因!就算是什么殺人劫命的,可你們跑我家來做什么?”想容斜著眉頭插話,這倆人不說還好,這一說,心里的怒火蹭蹭的往上冒! 雖然聽著倆人像在說笑,可直覺卻告訴她,事情遠沒這么簡單!于是更加心煩:“滾滾滾!趕緊滾!我還沒活夠呢!別招著什么賊啊匪的往我家引!” 一想到自己的那一籠包子分文未取的全扔了出去,心下的怒火便越來越盛,只祈盼著這倆祖宗今兒個可千萬別再來打擾自己做生意了。 看見這兩人,就晦氣! “嗚嗚嗚!佳佳!佳佳你不要趕我走嘛!我找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你怎么能這么狠心啊.......”腦袋一耷拉,眼皮子一擠,楚流光抽抽泣泣的抖著肩,哭得很傷心。 目的就一個:死扒著門框不松手,看你還真能把我趕出去? 搖光趕緊的有樣學(xué)樣,扒著另一邊門框,看好戲。 “你,你們.......好啦好啦!不管我狠不狠心,關(guān)鍵是你很煩耶!我說了我都不認識你了,我叫想容,我不叫佳佳!你這女人怎么就不明白!趕緊的,馬上!立即!離開我家!”想容氣得都想揍人了!直接上手使勁的瓣著她。 “嗚嗚嗚!我就是不明白嘛!你明明就是佳佳的,那個臭男人真的在騙你的!”楚流光繼續(xù)抽泣,掰完了一只手,趕緊再換另一只。想容氣得臉色通紅,一只手顫顫巍巍的指了這個指那個,將腳一跺:“好好好!你們不走!我走!” “喂喂喂!不要這樣子嘛!我錯了還不成嘛!佳佳你別走,別走好不好!”趕緊伸手撈住想容,楚流光賠著笑臉的哄著,話到最后,已然加了些些許的哀求意味。想容心一軟,嘆口氣回頭,立時氣得兩眼一翻,有種想砍人的沖動! 她哪里是在哭,分明是抹了兩大管口水亮晶晶的掛在眼底下,再加上那一身的狼狽之相,比個大街上要飯的小叫化子強不到哪里去??杉幢闶侨绱四?,那隱在表像下的嬌艷,也仍舊如同花兒一般,幽幽的往外散著清香。 搖光興致勃勃的看著,這女人還真會演戲! “好吧好吧!這里是你家!我走,我走還不行嘛!”楚流光小臉一苦,舉手認輸。想容的氣總算又喘粗了一些。楚流光眼淚一眨,又扁了嘴:“可是佳佳!你我情同姐妹同生共死多少年,現(xiàn)在你雖然失了憶,可你依然是我的姐妹!而眼下,我遭仇人追殺,生死一瞬,留在這里也實在的會連累了你!而假若有來生,我們一定會找出那個幕后主使之人,然后,殺了他!” 原本是煸情的話,半真半假,說到后來居然三分假也變做了七分真。此時此刻,楚流光當(dāng)真是恨極了前世的那場大爆炸。而若不是那場大爆炸,她又何以淪落得這般舉目無親?佳佳又何以會變得不認她呢? “你.......”想容一下愣在當(dāng)?shù)兀共恢绾谓釉捔恕?/br> 不是耍賴的軟磨硬泡,也不是不著調(diào)的胡說八扯,適合了楚流光的無敵纏術(shù)之后,再面對這么突然沉重的一幕,她倒是不知道要說什么好了。 另一側(cè),搖光也收起了看戲的心思,頂著草窩般的腦袋殼,不出聲的看著,猜測著。 又是同生共死,又是相約來生的........感覺像在交待后事似的。而這樣的大光,在剛剛碰到佳佳的時候,他也是看到過的,可這第二次看到的時候依然震憾。 可也卻實在的想不明白,到底會是什么樣的經(jīng)歷,才會讓一個表面看起來大大咧咧,內(nèi)心卻仇深似海的她,竟是必須要以一種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來隱藏自己?而且,還須在手刃仇人,兩世為人之后,才能夠釋懷呢?這樣的大仇,到底會是什么呢? 一連串的問題任搖光想破了腦袋,也萬萬不會想到。他現(xiàn)在看到的這兩名女子,根本不屬于這個時空的人。也更不會想到。楚流光所說的“那個人”在這個天元王朝里,是根本不存在了。 “呵呵!圣女殿下,昨夜一別才不過寥寥兩個時辰,便這么匆匆的返了回來,是何道理?”恰在這時,門外人影一閃,秦谷彬彬有禮的走進院子,也打破了這一沉重的氣氛。秦谷自一進院子,愛慕的目光直接便奔向了一臉凝重的想容,再看向狼狽的流光二人組時,眸中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犀利之光。 這一對乞丐模樣的男女,怎么又來了? “你來做什么?”楚流光登時皺起了眉頭,搶在想容發(fā)話之前說道。 這個討厭的男人!怎么就像只臭蒼蠅似哪里都有他! “呵!這話,應(yīng)該是我問你才對吧?圣女殿下三番兩次來破壞我們未婚夫妻的感情,到底是何居心?” 秦谷笑著反問,對于眼前這個女人有著說不出的恨意,卻偏偏笑得如沐春風(fēng)。而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想容松了口氣,沒說什么,剛剛的氣氛實在太過沉悶,也恰好的需要有個話題來轉(zhuǎn)移,而這個話題也正是她想知道的。 搖光眼光一瞇,靜靜的走過來,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乖巧的站在了楚流光的身側(cè)。 “我呸!老子吐你一臉屎!” 眼睜睜看著這秦谷顛倒的信口雌黃,楚流光氣得張口就罵:“大白天的你就睜眼說瞎話,你丫就是一人頭豬腦!既然你說她是你的青梅竹馬的未婚妻,那我問你,你知道她身上有幾顆痣?腳上有幾個腳趾頭?” 哼!長得倒是不錯,風(fēng)度翩翩道貌岸然,其實就是個偽君子! “你.......我與想容一直發(fā)乎情止乎禮,潔身自好,守身如玉,你所說這般隱秘之事,分明便是刻意狡辯!”沒想到楚流光竟是問出這等私密的問題,秦谷頓時又羞又怒,怨毒的目光在背對想容的時候,毫不掩飾的直射楚流光。 這個該死的女人!早晚有一天,讓她不得好死! 楚流光卻不放過,步步緊逼:“哼!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那我再問你個簡單的。既然你與她從小便青梅竹馬,那她頭發(fā)一共長了多少根?” 囧! 搖光立時目瞪口呆的張口結(jié)舌,想笑,又實在是感覺這個場面好像很不恰當(dāng),只能硬生生的憋著,差點便出了內(nèi)傷。 想容則是突然的紅了一張臉,看起來也很不好受。 “這......怎么能數(shù)得清?”秦谷恨得臉都抽了,不說還不行,胸中硬生生壓著一口氣,強忍著滿心的火氣,看了眼正憋得難受的想容,郁悶得要吐血。 “當(dāng)然能!”楚流光鄙視的豎根中指,沖著他左右一搖擺,得意的清咳兩聲,“好好聽著啊,答案我可是只說一遍的!嗯,天上的星星有多少顆,想容的頭發(fā)就有多少根!”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天上的星星怎么能數(shù)得清!”秦谷一個頭兩個大,冷汗直流。世界上怎么可以有如此卑鄙無恥的女人? “我胡說?你拿出證據(jù)來?拿不出來,就別在這嘰嘰歪歪的當(dāng)孬種!哼------!敢輸不敢認,沒種!”楚流光小樣很拽。媽的!有本事你去統(tǒng)計統(tǒng)計去? “噗!” 想容終于憋不住的笑了,她這分明就是耍賴。 搖光也忍不住的眨了眨眼,這女人,想不到竟還有這急智! 秦谷啞口無言,明知道她這是在胡攪蠻纏,卻偏偏的找不出什么理由,一時間悶火無處發(fā)泄,臉色青白不定。楚流光貌似還嫌打擊他不夠,直接又一句:“你如果真的數(shù)不清天上的星星有多少顆,那你數(shù)清它的也算!” 手一指墻角那一團黑,秦谷滿懷希望的扭臉一看,腦袋瞪時就嗡的一聲,剎那間充血。搖光干脆便抱著肚子‘哈哈’大笑,說不上的痛快淋漓。 他要數(shù)得清才怪。這大黑狗身上的毛可比那頭發(fā)絲的難度大多了。 楚流光一聲冷哼,手指著院門,厲聲喝道:“哼!既然什么都不知道,你算哪門子的青梅竹馬?給我滾!” “你這是胡攪蠻纏!”秦谷終于恢復(fù)了一些神智,不再被她繞著圈子的哄著數(shù)星星了。 “哼!總比某些不要臉的人要好得多!” 楚流光反唇相譏,斜瞪那個一臉陰霾的男人,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居然有些煩燥。 不過嘛!哼哼,氣不死你,我就不叫楚流光! “哈哈哈!好好好!非常好!今天如果不領(lǐng)教領(lǐng)教一下圣女的蓋世神功,我就不叫秦谷!”一個“不要臉”終于是激怒了秦谷,怒極反笑,一連三個“好”字出口,身形陡然暴射。 “小心!”搖光一聲驚呼,楚流光早已有所動作。多年的黑道生涯讓她的身手雖比不上這些功夫牛人,但最起碼的警惕性還是有的。 可偏在這時,一道恨極的怒吼突然掠過腦海:“啊!是他!就是他!” “誰?唔!” 一愣之間,秦谷那扭曲的臉龐急速的放大在她的眼底,五指彎曲如鉤,破空抓向她咽喉致命之地。 楚流光一聲驚叫,雙腳不停交錯的往后倒退,眨眼間便已身解院墻退無可退,眼睜睜看著那破空而至的絕命一擊,楚流光驚恐的眼底已然布滿了一層不甘的絕望。 老天爺! 你讓我費盡千辛萬苦的穿越而來,就是為了再次體驗?zāi)撬劳龅目謶謫幔?/br> 不! 我不服! “桀桀桀!圣女殿下!上次讓你逃得一命,且算你命不該絕!這次,你還會有那么好的運氣嗎?”秦谷長聲怪笑,緊逼的身形不斷變幻著爪形,眼底恨意nongnong。楚流光恍然大悟,原來這小子還曾暗算過她一回,就不知是哪回了。 “混蛋!”搖光大驚,飛身撲上,一改往日膽小怯懦之相,招招狠辣,取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