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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庶女的寵妃之路 第30節(jié)

    “你就如何!”顧慧娘厲聲?尖叫著,突地?站起身,不等他說完, 隨手抄起手邊的茶壺往洛之槿身上砸去。

    茶壺裝滿了?茶水。洛之槿揮手去擋,茶壺咣當一聲?掉在地?上, 將兩人腳下站著的那塊地?方浸濕。

    只是雖然茶壺平穩(wěn)落地?,滿壺的茶水將洛之槿半個身子滲透,淡黃色的茶水和褐色的茶葉將洛之槿寬大潔白的衣袖涂的亂七八糟,甚至連他梳的一絲不茍的發(fā)髻上都沾了?幾片茶葉,真是好不狼狽。

    顧慧娘斜眼打量丈夫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冷笑著說道:“洛之槿,你不要得意。你以為我還會像以前那樣深愛著你,為你著想,不敢與你撕破臉么?泥人尚有三分氣?性,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成?婚十多年以來,你心里?都裝著別?的女人,冷落我,讓我守了?十幾年的空房。我以前是個天下第一號的大傻子,你對我如此薄情?,我還含著淚替你掩飾,替你擦屁股,不敢讓父親知道,怕他對你有意見,影響洛家與顧家的合作。呵——”

    顧慧娘眼淚如滾珠般落下,流著淚冷笑連連,嘶啞著聲?控訴:“我以為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總有一天能靠自己的一腔真心感動你,沒曾想你是如此沒心肝,不僅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裝作個癡心種子的模樣,得不到心愛的女人,就學人家養(yǎng)什么替身,抬舉什么蘭姨娘,搞個什么蘭苑出來,一大把年紀了?,臉都不要,公然帶著比自己小二十幾歲的小姑娘登堂入室,一味的嬌縱那個小賤人,任由她對我蹬鼻子上臉,在我頭上撒野……”

    說到這,似有萬般委屈,哽咽著再說不出話,抽泣良久,才又繼續(xù)說道:

    “我真是賤,被你輕賤到如此地?步才愿意看清楚你的為人,你這樣不把我當人看,我也就不必顧念十來年的夫妻情?誼。既然我不痛快,那大家都不要痛快,死吧死吧,一起死吧!你說的沒錯,我就是想拉著大家一起死!十來年怨婦深閨的日子,早就把我逼瘋,你既口口聲?聲?說我是瘋婦,那我就瘋給你看!臨死前一定拉所?有人做墊背!”

    洛之槿一直默不作聲?聽著,聽到她要將所?有人拉下做墊背,平靜無波的眼眸忽然涌現(xiàn)一股殺氣?,不過?轉瞬即逝,只冷冷注視著顧慧娘,語氣?淡淡問她:“說完沒有?”

    顧慧娘心都要碎了?。

    與洛之槿做了?十幾年的夫妻,對他十幾年如一日無微不至的照顧,早就摸準他的脾性,怎么可能沒察覺到他一晃而過?的殺氣??

    女人終究不比男人心狠。

    話縱然說的再難聽,多少還顧及著多年的情?誼,還心存著一絲絲幻想。

    這抹殺氣?的出現(xiàn),可算是把顧慧娘僅存的幻念掐滅了?個徹底。

    剎那間,心痛如絞,顧慧娘捂著胸口跌倒在滿是水漬的地?上,放聲?嚎啕大哭。

    洛之槿面無表情?看著她哭,仿佛瞻仰遺容般,冷淡的目光無聲?宣告著顧慧娘的死刑。

    顧慧娘哭了?有一會兒才漸漸止住,擦著眼淚緩慢從地?上爬起,臉上一副心如死灰的表情?,紅腫的眼睛亮的嚇人,一瞬不瞬盯著站在自己對面的洛之槿,哽咽著一字字說道:

    “我父兄都沒了?,顧家已經(jīng)沒有人再為我撐腰,你自然是可了?心的作踐我。不過?你們別?得意,你們干的那起子男盜女娼的事,老?天爺早晚會看不過?眼,讓你們一個個遭天譴的!”

    洛之槿皺著眉,嘲諷而厭棄地?看著顧慧娘。

    只有勝券在握的人在面對威脅時才會如此氣?定神?閑,眼神?里?才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慌亂,才會用嘲諷的目光看著威脅自己的人。

    顧慧娘見自己的威脅絲毫不起作用,看著洛之槿這副自以為是穩(wěn)cao勝券的模樣,瞬間暴怒,一把撲向洛之槿懷里?,雙手揪住他胸前的衣襟,仰頭死死盯住他,幾乎是咬牙切齒般,掀唇發(fā)出陣陣冷笑:

    “洛之槿,你在頤州城勉強算個人物?,可在京中那位眼里?,你們洛家不過?是搖尾乞憐的一條哈巴狗,是他們端木家揮之即來呼之即去的可憐蟲。人在做,天在看,你們幾個自己枉顧倫理綱常作孽也就罷了?,還把別?人拉進水,害得人家死不瞑目。等著吧,你們一定會遭報應的,我以我父兄的死后安寧起誓,詛咒你們,還有那個□□,不得好死!”

    說罷,又退后幾步,指著洛之槿癲狂大笑道:“何止要等以后遭天譴吶,顧懷賀現(xiàn)在不就已經(jīng)現(xiàn)世報了?么?他干的那些骯臟事,總算這次踢到了?鐵板,竟然將主意打到了?那位的女人頭上。他和他那個賤人媽害我父兄,奪我顧家家產(chǎn),逍遙了?這么些年,總算要遭報應嘍!”

    洛之槿看著顧慧娘一邊哭一邊笑,眼睛流著淚,卻趴在地?上拍手大笑,知道她離失心瘋已不遠,干脆將她軟禁在院子里?,不讓任何人探望。

    雪琴到底還是不放心,思?來想去,如今府上能在洛之槿面前說上話的也只有一個人了?,于是匆匆去往別?院搬救兵。

    由于心中有事,走?得急,雪琴看路不仔細,竟在別?院門口與人撞了?個滿懷。

    “哎喲!”雪琴猝不及防喊了?一聲?,就要被撞到地?上,好在即將跌倒前,被一個結實的臂膀攬住腰,雪琴也正好借著這股力穩(wěn)穩(wěn)立住。

    “雪琴姑姑,你沒事吧?!币粋€十五六歲的少年笑吟吟立在雪琴面前,見雪琴立住,少年收回手,雙手捧著一個琉璃罐子。

    雪琴看清來人,敷衍地?笑了?一下,隨口與他打招呼,“小莫?大清早的,你怎么來這?”

    少年羞澀一笑,撓了?撓頭,紅著臉支吾道:“我,我來給小姐送東西?!?/br>
    雪琴聞言,垂眸往他手上捧著的琉璃罐子上一瞟,琉璃罐子是彩色的,看不清里?面裝著什么,罐子雖然沒有蓋,但被少年有一只手掌緊緊捂住,依然看不出什么。

    雪琴了?然一笑,打趣道:“里?面是什么東西,這么寶貝?!?/br>
    小莫的表情?有些為難,猶豫幾下,試探性問道:“姑姑,我給你看,你能不能不要告訴小姐?我想給她一個驚喜?!?/br>
    雪琴哈哈一笑,拍著小莫的肩膀,像個慈愛的長輩,揶揄道:“算了?算了?,你們小孩子家家的有自己的秘密,我這個老?太婆就不瞎摻和了?。我這會兒也正好要找小姐,你有什么驚喜等我辦完事再給小姐看?!?/br>
    小莫依舊紅著臉,但很懂事的點頭說道:“姑姑放心,我不會耽誤你和小姐的正事的。”

    洛芊姈今兒天不亮就起床,一起床就梳妝打扮,一套精致的梳妝流程走?完,天才蒙蒙亮,起這么早倒并非因為急著出門。

    芳杏站在一旁,看著自家小姐在眼前晃來晃去,眼睛都要晃花,忍不住哀嚎道:“小姐,你來來回回踱了?快一個時辰了?,天不亮就把奴婢喊起來給你梳妝,梳完妝也不出門,就在里?面走?來走?去,到底要干嘛呀,奴婢的眼睛都快被你晃出花來?!?/br>
    洛芊姈停住腳步,挑眉看著芳杏,語氣?十分不善道:“芳杏,看來我最近太寵你了?,說話這樣沒大沒小。正好,母親前幾天總說我身邊的丫鬟沒有規(guī)矩,要給我調(diào)教調(diào)教,到時你……”

    芳杏一聽洛芊姈要將她交給顧慧娘,瞬間變了?臉色,忙不迭上前拉著她的胳膊,陪笑道:“哎呀小姐,我只是隨便說說,您大人有大量,不要當真嘛?!?/br>
    洛芊姈得意的憋了?芳杏一眼,哼笑道:“你聽話就好,本小姐就愛聽話的人。”

    芳杏洋溢著笑臉,討好地?看著洛芊姈,說道:“小姐這話說,奴婢從小服侍小姐,自然是最聽小姐話的?!?/br>
    洛芊姈被芳杏的識時務逗的很高興,先是笑了?笑,忽想起什么,對她說道:“你說最聽我的話,那我現(xiàn)在有件事要你去辦,你辦不辦?”

    芳杏拍著胸脯表忠心:“只要是小姐的吩咐,奴婢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哎呀,倒也無須你赴湯蹈火,”洛芊姈把芳杏拍著自己胸脯的手拉下,笑瞇瞇對她發(fā)射糖衣炮彈:

    第41章 頤州篇3

    “事情是這樣的, 寧世子不是在頤州城待了好些日子么?終日困在衙門里,都?沒出來?好好玩過,正巧過幾天便是花朝節(jié), 你?替我送個請柬,到時?頤州城適齡男女都會參加一個宴會?,去請寧世子也來?參加?!?/br>
    頤州城經(jīng)濟發(fā)達,匯聚三教九流, 天?南海北的人物,風氣十分開放, 男女大防并未有中原地區(qū)嚴重。

    花朝節(jié)號稱是“花神節(jié)”, 鮮花往往與女兒的形象牽扯在一起,說?白?了,這頤州城每年一度的花朝節(jié),基本就?相當于?男女相親大會?, 洛芊姈這么一個姑娘家家的去請寧如風參加, 什么心思不言而?喻。

    寧如風若是頤州城人士, 或者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富家公子,本身這是沒有什么, 但他的身份偏偏不一般, 芳杏不免有些猶豫。

    “小?姐, 奴婢曉得你?對寧世子的心意?。可是寧世子身份非同尋常,你?們?nèi)羰莾汕橄鄲偟惯€?罷了,可寧世子擺明對你?沒有任何特殊之處,你?這樣主動?,倘若寧世子冷待你?, 豈非會?失了咱們洛府的臉面?”芳杏的語氣小?心翼翼,一邊說?著一邊覷著洛芊姈的臉色, 見她臉上并無陰沉之色,才堅持把話說?完。

    洛芊姈聽完,倒也沒有很生氣,甚至挑著眉淡笑,拍著芳杏的肩膀諄諄教誨:“咱們頤州的女兒,不比她們中原女子內(nèi)斂,一生能有幾個機會?遇到心動?之人呀?面對所愛,就?應該大膽示愛!就?算被拒絕,也無愧于?心,不會?遺憾此生!何況母親已經(jīng)說?過,全憑我的本事去追求寧世子,只要寧世子答應娶我,哪怕只是個側妃,她都?會?答應這門親事!”

    話音剛落,門口就?“咣當”一聲脆響,主仆倆嚇了一跳,聞聲低頭看,一個彩色琉璃罐子滾到洛芊姈的腳邊,罐子剛一停住,里面就?鉆出幾只色彩斑斕的蝴蝶,自下而?上盤旋飛舞。

    其中一只粉藍色的蝴蝶往前飛了幾下,在門口站著的雪琴和小?莫之間徘徊幾下,最終停駐在了小?莫的右邊臉頰上。

    雪琴同樣被嚇了一跳,看見在地上滾動?的琉璃罐子,正要埋怨小?莫不小?心,不妨卻見他白?嫩的眼皮成了嫣紅色,一雙好看的眸中蓄滿淚水,哀傷地凝視著前方。

    前方不遠處,洛芊姈正擰著眉頭一臉不耐煩的看著小?莫。

    早霧晴,晚霧陰。

    清早起了那么大一片霧,不出意?外是個大晴天?。

    烈日當空,熾熱而?耀眼的光芒炙烤著人們,即便尚在春季,溫度依然不容小?覷。

    洛芊姈與雪琴站在樹蔭底下,齊齊望向不遠處緊閉的院門,雖身處涼爽之地,二人卻皆是滿頭大汗。

    洛芊姈擰眉看著那扇不留一點縫隙的大門,咽了咽口水,抽出帕子拭著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嘆聲道:“什么方法也用遍了,院子里的人就?是不開門,問出了什么事大白?天?關門,也只說?是老爺?shù)拿?,其余不肯多說?半個字。”

    嘆了嘆,將目光轉向一旁的雪琴,神情十足凝重,憂心忡忡道:“雪琴,若果真如你?所說?,父親今早來?母親房里蘊著一身的怒氣,母親又有意?將你?們支開,那現(xiàn)在母親的情況極有可能不妙,或許被父親控制起來?也不一定。”

    洛芊姈很有信心說?這句話。

    自打寧世子來?到頤州,她娘便制造各種機會?給他倆見面,每日必耳提面命叮囑她一次,要她務必抓緊寧世子,爭取嫁進她們寧家。

    平時?無論再忙,一聽她要談論寧世子的事,都?會?放下手頭上所有的事情,與她商量。

    然而?剛才,她再一次用寧世子作借口,別說?見她一面,就?是連句話也沒給她。

    如今反常,不得不令人懷疑。

    雪琴一聽洛芊姈如此說?,立馬急了,“那小?姐趕緊去找老爺,替夫人求求情,要他網(wǎng)開一面,不要囚禁夫人。”

    洛芊姈咬著唇瓣,一臉為難,支吾道:“不是我不想去求情,里面的到底是我的親娘,我怎么可能不為她著想,只是……”

    雪琴畢竟是一個下人,許多事她不能和她講的太明白?。

    她其實心中對洛之槿如此生氣隱隱有了個猜測。

    她娘再怎么說?也是洛家當家主母,顧家在頤州也是響當當?shù)娜宋铮锉救说男愿窀抢讌栵L行至極,是絕不肯吃虧的人。

    倘若她爹果真囚禁了她娘,依她娘的性格,必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反抗,勢必鬧得天?翻地覆,一發(fā)不可收拾,到時?傳出去,會?很不好收場,丟的是洛家的臉。

    她爹極其看重洛家的門庭臉面,如今竟然冒著傳出家丑的風險都?要把她娘控制住,必定她娘做了讓他十分惱火的事。

    十分惱火的事……

    洛芊姈皺眉思索,驀地,靈光一閃,想起前幾日,她娘讓她從她爹書房偷走印章一事,若果真因?為這個,那她豈不是也……洛芊姈晃了晃腦袋,不敢再想。

    雪琴見她搖頭,急得一個勁跺腳,拉著她的手哀求道:“我的小?姑奶奶,里面的可是你?的親娘,你?搖頭作甚?你?忍心對她不管不顧,夫人可是天?底下最為你?著想的人,你?可千萬不能撇下她不管呀!”

    洛芊姈被就?有所為難,被雪琴這么一激,左右搖擺的心瞬間傾向顧慧娘一邊。

    一咬牙,重重點了點頭,道:“好,我現(xiàn)在就?去找父親!”

    書房內(nèi)。

    “你?說?芊姈最近和小?莫走得很近?”洛之槿坐在書桌后,眉頭微微蹙起,抬眸望向面前站著的邢管家。

    邢管家嘆了口氣,點點頭,道:“千真萬確。去年這個時?候,府里就?有風言風語,說?小?莫刻意?接近大小?姐,又是抓蝴蝶,又是陪她放風箏,又是帶她去看螢火蟲什么,老奴一開始還?以為是小?孩子家家胡鬧,沒當回事。誰曾想前幾日,小?莫竟然寫信回家,說?要娶大小?姐為妻。老奴按照老爺您的吩咐,一直嚴密監(jiān)視小?莫的一舉一動?,這封信被截獲后,老奴一看內(nèi)容,嚇得不輕,當時?就?想告訴老爺你?。可是老爺你?那時?在蘭苑,不便打擾,這才拖到現(xiàn)在?!?/br>
    洛之槿的眉蹙得愈深,厲聲問道:“信你?可發(fā)出去了?”

    邢管家連忙搖頭,“老奴是知道輕重的人,意?識到這封信內(nèi)容不一般,截獲后,并沒有跟前面幾封信一樣原原本本發(fā)出去,而?是一直留在身上,準備等?候您的吩咐?!闭f?著,從懷里掏出一封信,交到洛之槿手里。

    洛之槿繃著臉拆開信,凝視著目光一行行掃過。

    信很簡短,無非是報平安和商量提親一事,洛之槿很快就?將信看完。

    這回,他全然沒有處置顧慧娘一樣干脆利落,只一味揉著眉心,身心俱疲。

    邢管家猶豫幾下,到底還?是說?道:“恕老奴多嘴,此事非同小?可,老爺一定要早做決斷。年輕人最是血氣方剛,咱們頤州城的風氣又極開放,倘若他們?nèi)f一做出些什么,只有夫妻之實尚有回頭的可能,可一旦懷有身孕……”那就?真是作了大孽。后面這半句話,邢管家不敢說?出口,但他相信洛之槿會?懂。

    果然,洛之槿聽罷,沉著臉沉思片刻,對邢管家吩咐:“把芊姈給我找來?,她不是一心想嫁到寧家么?我這就?成全她?!?/br>
    天?氣雖然熾熱,但卻伴隨著習習涼風,只要做好防曬工作,其實并不難熬。

    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大部分都?戴著斗笠,只有進到屋內(nèi)才會?摘下。

    小?濟來?到頤州城已經(jīng)有些時?日,如今只靠著秦暉給的本錢做一些小?買賣。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磩e人做生意?簡單,自己動?手才發(fā)現(xiàn)難如登天?。做了這么些時?日,連本錢都?沒有完全掙回來?。

    不過小?濟一向十分樂觀,他還?年輕,才二十出頭,又是初次做生意?,沒有虧本已經(jīng)很厲害了,慢慢來?,總有一天?能出頭。

    今天?早飯吃的有點多,天?氣又熾熱,中午飯他是吃不下了,在街上轉悠一圈,被一家名叫“得閑”的茶館吸引。

    “得閑……”小?濟仰頭看著招牌上的兩個字,默念幾遍,忽地一笑,走了進去。

    茶館里的生意?很好,小?濟費了好大的勁才找到一張空著的桌子。

    店小?二的眼很尖,小?濟一坐下,他就?過來?,笑吟吟問道:“喲,客官要來?點什么?”

    “一壺上好的龍井,一盤綠豆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