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金枝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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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東西!”固昌伯甩了兒子一巴掌,趕忙給昭陽長公主賠不是。 固昌伯夫人雖心疼兒子挨了巴掌,卻不敢有任何不滿,跟在固昌伯后邊道歉。 他們雖是淑妃的兄嫂,二皇子的舅舅、舅母,可昭陽長公主是今上唯一的手足,真正不能得罪的人。 “孽子胡鬧,等回去定會好好教訓(xùn),還請長公主殿下恕罪” 女童的哭聲拉回了昭陽長公主的注意力。 “芙兒別怕,先和母親回帳子?!闭殃栭L公主對固昌伯夫婦冷淡點點頭,拉著女童走了。 見昭陽長公主帶女兒離開,戴澤松了口氣,隨即被固昌伯拎走了。 回帳子的路上,昭陽長公主召來侍衛(wèi),低低叮囑幾句。 死去的山豬還躺在地上,留下兩人看守,看熱鬧的人也沒有散去的意思,甚至不少人湊過來和辛柚搭話。 “寇姑娘,剛剛是你救了長公主殿下的愛女???” “湊巧罷了。”辛柚應(yīng)付幾句,拉著段云靈離開。 段云靈從來沒被那么多人圍住過,逃離人群后松了口氣,望向辛柚的眼神亮亮的:“青表姐,你太厲害了。那種時候我嚇得腦子里一片空白,你竟然能救人?!?/br> “本能反應(yīng)罷了,我也沒想到自己動作那么快。”在段家人面前,辛柚當然不能暴露會武的事實。 “青表姐,你救了長公主的女兒,長公主定會好好感謝的,以后就沒人敢怠慢你了。”段云靈是真心為表姐感到高興。 她雖是長在內(nèi)宅的花朵,也知道一個年輕女子在外會遇到許多風(fēng)雨。 “救人就是救人,不用想別的,我們回外祖母那里吧?!毙凌终f得平淡,心里卻沒這么平靜。 對她來說,單純的救人當然是第一位,但救人之后的利益她也不想拒之門外。 她需要走入這個圈子,方便調(diào)查與復(fù)仇。 回到帳中,昭陽長公主把女兒攬在懷里,溫聲安慰。 奉命去調(diào)查的兩名侍衛(wèi)回來了。 “有沒有查出什么異常?”昭陽長公主問。 固昌伯世子劣跡斑斑,她不認為是不小心驚動了山豬這么簡單。 “回稟殿下,我們在林中發(fā)現(xiàn)一窩山豬崽,那些豬崽——”回話的侍衛(wèi)頓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該怎么說。 昭陽長公主臉一沉:“說。” 侍衛(wèi)把頭低下:“那些豬崽身上有尿sao味——” 以昭陽長公主的閱歷,這一刻都聽愣了。 豬崽身上有尿——sao——味! 另一個侍衛(wèi)直接說出結(jié)論:“應(yīng)該是固昌伯世子小解時對準了那些豬崽,從而招來了母豬追趕。” 昭陽長公主沉了臉。 這就是那狗東西說的不小心驚動了山豬! 倘若沒有寇姑娘相救,芙兒恐怕就—— 昭陽長公主越想越氣,下山后連長公主府都沒回,直奔皇宮而去。 興元帝今日也登了山,不過登的是皇城范圍內(nèi)的青山。這才回宮休息沒多久,就聽內(nèi)侍稟報說昭陽長公主求見。 多年亂世,不算后來的子侄,興元帝的血脈親人就只剩一個老母親,一個meimei,一聽長公主求見,立刻讓人請進來。 第99章 挨打 興元帝一見冷著臉的昭陽長公主,就疑惑了:“皇妹今日沒有出門踏秋嗎?” “出門了?!?/br> “那是誰惹皇妹不高興了?” “固昌伯世子!” 興元帝一聽,頓覺腦仁疼。 meimei不待見他那些嬪妃,他是知道的。可別人也就罷了,固昌伯是次子的舅舅,他就算不看淑妃面子,也不好讓已經(jīng)開府封王的兒子沒臉。 興元帝摸了摸短須:“戴澤那小子又惹禍了?” 一看兄長準備大事化小的態(tài)度,昭陽長公主冷笑:“芙兒今日在白露山,險些因為戴澤丟了性命!” “什么?”興元帝臉一沉,神情冷峻起來。 芙兒可是他唯一的外甥女。 “戴澤小兒在林中小解時溺山豬幼崽,招致母豬追趕??珊匏苯颖贾絻喝チ耍搅私氨艿揭慌?,令那山豬沖向芙兒——” 興元帝聽得心驚rou跳,忙問:“芙兒沒事吧?” 昭陽長公主紅了眼:“幸虧被一個姑娘及時救下才沒出事,可芙兒受驚過度,現(xiàn)在還回不過神來?;市郑憧梢獮檐絻鹤鲋靼?。” “豈有此理!”興元帝一張臉黑如鍋底,立刻命內(nèi)侍傳固昌伯進宮來。 固昌伯回到府中還沒來得及打兒子,宮中就來人了,當即便覺不妙。 “回來再收拾你!” 撂下這句話,固昌伯匆匆進宮。 “臣見過陛下,見過長公主殿下?!?/br> 發(fā)現(xiàn)昭陽長公主也在,固昌伯忍不住腹誹:這也太小心眼了,女兒又沒事,他兒子也不是故意的,怎么還不依不饒告到皇上面前。 “固昌伯,令郎可該好好管教管教了。” 固昌伯彎了腰:“是,犬子今日無意招惹了山豬,令長公主殿下愛女受驚,實在該罰?!?/br> “無意招惹?”興元帝挑了挑眉。 固昌伯抬頭看著表情不善的皇帝,心中打鼓。 那不然呢? “你兒子小解時溺山豬幼崽,山豬才追他的!”興元帝黑著臉道。 要不是他出身粗野,這話簡直說不出口! 固昌伯目瞪口呆。 溺豬崽?? 好一會兒后,固昌伯撲通跪下了,漲紅著一張臉認錯。 如果是純粹的意外,在長公主之女沒受傷的情況下賠個罪也就過去了,可兒子主動招惹的禍事,性質(zhì)就不同了。 面對固昌伯的賠罪,昭陽長公主面無表情,只看向兄長。 興元帝心里也來氣,最后罰了固昌伯三年俸祿,并命錦麟衛(wèi)去把戴澤打上二十大板。 等固昌伯灰頭土臉走了,興元帝看向昭陽長公主:“皇妹不要與一個紈绔子計較,氣壞了不值當?shù)??!?/br> 昭陽長公主冷笑:“我并不想與他計較,只是一想芙兒要是沒被救下就喘不過氣來。皇兄也知道,芙兒是遺腹子,要是真出個什么事,我可怎么活?” 說到這,昭陽長公主落下淚來。 興元帝見meimei如此,暗暗嘆口氣。 本來他就這么一個meimei,駙馬過世時年紀也不算大,再嫁也是尋常。奈何meimei與駙馬夫妻情深,完全沒有這個想法。 想到meimei、妹夫夫妻情深,興元帝腦海中不覺閃過一道倩影。 當年meimei能嫁給妹夫,還是因為她 那時候太后還不是太后,兒子一年見不到個人,有土財主來求娶女兒,要不是被兒媳使手段攔下就把女兒嫁過去了。 “皇兄?”察覺兄長走神,昭陽長公主擰眉。 “哦,救下芙兒的是哪家姑娘?”興元帝為掩飾失神,隨口問道。 “是太仆寺段少卿的外甥女,寇姑娘?!?/br> “那還真要好好感謝一下這位姑娘?!?/br> “已經(jīng)吩咐管事去送了謝禮,等回頭再備一份厚禮答謝。”昭陽長公主起了身,“不打擾皇兄忙了,臣妹回去看看芙兒?!?/br> 等昭陽長公主離開,興元帝吩咐內(nèi)侍:“挑幾樣布匹珠寶,送到少卿府上,賜給那位寇姑娘?!?/br> 內(nèi)侍領(lǐng)諭而去。 執(zhí)行暴揍固昌伯世子的任務(wù)落到了賀清宵身上。 固昌伯先一步回了伯府。 “戴澤呢!” 面對丈夫的怒吼,固昌伯夫人有些不滿:“澤兒知道錯了,一回來就進屋讀書了,伯爺難不成還想把他打一頓?” 固昌伯氣得冷笑:“我打?這下根本不用我動手,人家錦麟衛(wèi)馬上就要來打人了!” 固昌伯夫人聽愣了:“怎么惹到錦麟衛(wèi)了?” “你問問那小畜生??!你當他怎么招惹了山豬的?他拿尿溺人家豬崽!” 戴澤被下人叫來,梗著脖子狡辯:“您不能聽信對方一面之詞啊,長公主有什么證據(jù)!” 固昌伯一腳踹過去:“證據(jù)?長公主府的人就提著豬崽等在宮外,見我出來掀起蓋簾追著讓我聞!小畜生,人家長公主總不會為了冤枉你造出這樣的偽證吧?” 三年俸祿雖讓人rou疼,可也遠遠比不上這件事傳出去造成的傷害。 他以為混賬東西在國子監(jiān)吐了,害他一起被趕出去就是這輩子最丟臉的事了,打死也想不到還能更丟臉。 戴澤不是個吃眼前虧的,見固昌伯殺氣騰騰,拔腿就跑。父子二人你跑我追,直到下人稟報說錦麟衛(wèi)到了。 戴澤還想再跑,被固昌伯喝住:“小畜生,你想抗旨不成!” 戴澤再無法無天,也知道抗旨的后果,當即站著不動了。 固昌伯飛踢一腳,戴澤正撲在賀清宵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