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姜卓抽了口煙,才說:“他家里破產(chǎn)了,公司也給人端了?!?/br> “啊?”許秦烈吃了一驚,“怎么沒見你提過?” 姜卓懵了一下,“沒說嗎?我記得和你說過的啊,就上次我去云星鎮(zhèn)那次?!?/br> 許秦烈沖他豎了個中指,“你這腦子可以扔掉了,回收也沒人要?!?/br> 劉陽在一旁扯了下嘴角,看兩人拌嘴。 許秦烈吐了口煙,看向劉陽,“怎么回事兒?”他以為自己是這半年來變故最大的了。 劉陽嘆了口氣,“說來話長,我爸現(xiàn)在擱局里面待著呢,之前卓兒給我打電話問要不要去你那兒的時候,我正忙得焦頭爛額?!?/br> 劉陽家是搞證券股票的,難免會擦到法律的邊,而且他爸賺起錢來有點摸不著道,那股勁兒看著早晚得出大事兒。 “少爺,別怨我之前沒和你聯(lián)系?!眲㈥栒f。 許秦烈不爽的嘖了聲,手握成拳在他胸口上捶了一下,“我是那樣兒的人嗎?” 劉陽笑了笑,“知道你不是,這不是怕您老不高興嘛?!?/br> “那現(xiàn)在是怎么個情況?”許秦烈問,“你爸進去了,那你...” 姜卓抽完煙了,回他,“他這段時間在我那兒住,剛找著工作?!?/br> 劉陽點了下頭,把煙頭扔到地上,“這大半年都在處理我爸的爛攤子,現(xiàn)在該打工還債了。” 許秦烈什么也沒說,過了一會兒,“缺錢就說?!?/br> 第五十七章 劉陽哎了一聲,調(diào)侃他,“你怎么樣,聽說還競選鎮(zhèn)長了,可以啊,搞個官玩玩?!?/br> 許秦烈給了姜卓一定捶,“你丫的嘴真欠啊?!?/br> 他一猜就知道是姜卓在外面亂說。 姜卓笑著躲他的拳頭,“哎——本來就是,天天忙得跟國家主席似的,那不是競選鎮(zhèn)長了嘛?!?/br> “滾?!痹S秦烈罵了一句。 三人鬧作一團。 “嘶,咱快走吧,我這凍得都不舉了。”姜卓哆嗦著說。 許秦烈拍了下他的頭,劉陽也跟著笑,三人走到機場對面,姜卓的車停在那里。 打開車門許秦烈就迅速鉆進車?yán)?,車上還開著暖氣,一進去就跟尸體解凍一樣,身上慢慢回溫。 劉陽在開車,姜卓坐在副駕駛,他回頭看后座,“林凡最近咋樣了?” 姜卓還惦記著這個說話不利索的小呆子,還是覺得挺有意思的。 許秦烈睨了他一眼,“還行?!?/br> 姜卓笑了笑,“我給他發(fā)信息他老沒回,以為他忙得不行。” 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人家只是不想回你。 當(dāng)然這大實話許秦烈沒敢說,怕打擊到姜卓。 劉陽開著車好奇的問一句,“林凡是誰?” 姜卓手指往后指了指,“少爺在那鳥不拉屎的地方交到的第一個friend。” 劉陽嚯了聲,“可以啊。” 這是件很稀奇的事兒嗎?怎么他交個朋友這群逼都是這個反應(yīng),許秦烈皺眉,“我交個朋友很奇怪嗎?” 劉陽想了想,“不是奇怪,是你以前太那啥了,比較目中無人?!?/br> “懂,就是少爺為人比較難以相處,經(jīng)常拿鼻孔看人。”姜卓說。 “是個什么樣兒的人?”劉陽又好奇了。 姜卓來勁兒,笑臉綻放,“你絕對想不到,跟咱幾個不太一樣,長得白白嫩嫩的,挺可愛的吧?!?/br> “娘炮?”劉陽驚恐地問。 “他不是?!痹S秦烈插了一句,“你丫才是娘炮。” 用可愛形容一男的確實有點娘炮了,但林凡不是,他只是外表長得挺可愛的,而且不全是可愛,就是比他們這幾個糙老爺們兒稍微秀氣了一點。 “這么護著他,看來你們關(guān)系不錯啊?!眲㈥栒f,“挺好的,朋友嘛,真心的行。” 話中有話,許秦烈從這句話里多少能聽出來他家出事之后,估計以前那群朋友都恨不得躲他遠遠兒的。 姜卓打開廣播放了首輕音樂,車上變得有些安靜,許秦烈一早起來坐了一天一夜的飛機,有點困了,靠著車窗晃著晃著就睡著了。 劉陽開車快,但路上都積雪了還是花了不少時間才到許家附近。 車子往江北最繁華的商政圈,慢慢駛向一幢中式別墅,外面圍著一個鐵藝大門,大門是自動感應(yīng)的,車子稍微一靠近門就開了。 姜卓解開安全帶回頭看,許秦烈已經(jīng)睡得跟豬似的。 “他睡著了。”姜卓打開車門下車,繞到后座把手伸手在許秦烈臉上拍了兩下,“少爺,醒醒,到家了。” 劉陽也跟著下來,許秦烈瞇著眼睛睜開,搓了下臉從車上下去。 老媽穿著一身冬天的旗袍,外面穿了一件毛茸茸狐貍毛的大袖,頭發(fā)被盤起來,看起來不太像這個時代的人。 她笑著走過來,一把抱住許秦烈,“哎喲,想死我了。”老媽在他身上又摸又捏,“你這身板子倒是健壯了不少,看來你爸的決定是對的, 跟半年前不大一樣了,瞧著精神頭好些?!?/br> 許秦烈低著頭抱了抱她,“外頭這么冷,你怎么只穿這么點兒?” 老媽今年四十五歲,出去別人都說她像二十歲的小姑娘,她愛美經(jīng)常保養(yǎng),許秦烈時常感慨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沒錯,許國勛是那一坨牛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