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痹S秦烈說：“我對不起你，我不該一聲不吭扔下你就走，不該讓你等我這么久，不該讓你獨自承受，不該把你所有聯(lián)系都刪了...我該死。”

    林凡甩開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說話直瞪著他。

    許秦烈眨了眨眼，把他的手拿下來又握住，“你聽我慢慢說完。”

    “我想過來找你，但我和許國勛談了條件，只有把大學讀完我才能回來找你，我想變得優(yōu)秀變得更好，賺很多錢?！痹S秦烈說到這兒想起了什么，“林凡，姥姥....”

    “走了?！痹S秦烈轉開臉，呼吸短暫地停了一瞬。

    林凡伸手勾住他的小拇指，“我知道。”

    “你怎么...”許秦烈猛地轉過臉去看他，立馬想到了上次在醫(yī)院一閃而過的背影，咬牙繃著下頜線問：“林凡我問你，那次在病房門口的人，是不是你?！?/br>
    最后一句話是肯定句，他確信那個人就是林凡。

    林凡抿了下唇，片刻后緩緩點頭，“是我?！?/br>
    這話一出，許秦烈僵著臉又問：“五月份，在榕樹下的人是不是你？”

    “是?！绷址矝]有選擇隱瞞，回答得堅定，“是我，都是我。”

    不止這兩次，還有很多很多次，都是他。

    問完后許秦烈沒說話，視線在他臉上流轉片刻，聲音不自覺有些顫抖，“林凡，你來了環(huán)城幾次？”

    林凡感覺后腦如同棉花包裹的鼓槌，被這句話輕輕一敲，記憶變得模糊又沉重。

    他記不清幾次了，只記得每一次去的時候看到的許秦烈永遠是一副游離邊緣的狀態(tài)，他去過環(huán)洋大學，去過許秦烈的出租房附近，去過他常去的那家飯店，去過很多他走過的地方，但唯獨沒有去見他這個人。

    林凡的鼻翼一張一翕，嗓音低啞應道：“記不清了?！?/br>
    話音剛落，溫熱的液體滴在手臂上緩緩滲入皮膚里，一滴一滴融入他的身體至心臟。

    第一百五十七章

    林凡一怔，抬頭想去看卻被許秦烈擁入懷中，附在耳旁的呼吸聲愈發(fā)加重。

    “許秦烈?！绷址埠爸拿?。

    許秦烈嗯了一聲，“你想問什么？”不過他知道林凡大概要問什么了。

    “你是不是...”林凡盯著他的耳垂，在底下抓住他的手腕，往上細細摩挲了兩下，一時間有些不敢問下去了。

    第一天見到許秦烈的時候他穿著長袖并未看出什么，直到在火車站，被抓住手腕下意識地低頭看，手腕上面一點，布滿了密密麻麻深淺不一的傷口。

    林凡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些傷口意味著什么。

    許秦烈明白他難受得問不出口，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道：“林凡，你能再等等我嗎，等我畢業(yè)，等賺了錢，等得到許國勛的認可，不，不需要他的認可了?！痹S秦烈苦笑，“畢竟他從小就認定我是個窩囊廢?！?/br>
    真的是這樣嗎，林凡心想。

    許國勛為了許秦烈的事愁到頭發(fā)都白了，當時隔一年再次見到許國勛的時候，他都有些恍神了，許國勛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蒼老了許多。

    和初次見到的那副精干沉著，老練的姿態(tài)大相徑庭，眉宇間透露出的疲憊和無奈仿佛無時無刻都壓著他的心里那道線。

    “我來云星鎮(zhèn)很多次?！痹S秦烈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我沒有勇氣見你?！?/br>
    林凡的心臟落了一拍，以前想過許秦烈肯定會回來看他，但又不敢輕易妄下定論，薄淺的認為自己在許秦烈心目中的分量沒那么重。

    不然他怎么可能說走就走，連一句話都不說。

    “讓你受委屈了?！痹S秦烈伸手在他背上輕拍，聲音很軟很低。

    這個熟悉的動作把林凡的記憶拉回了兩人在一起那會兒，許秦烈很喜歡抱著他像哄小孩兒一樣輕拍他的肩胛骨。

    “許秦烈...”林凡吸了吸鼻子罵了一句：“死騙子?！?/br>
    “又哭了？”許秦烈有些無奈地說：“怎么老是哭鼻子，都二十幾歲的人了?！?/br>
    “要你管?！绷址沧煊驳溃骸拔覜]哭?！?/br>
    “好好好?！痹S秦烈笑了笑，捧著他的臉湊過去吻在他的眼皮上，“不哭了。”

    手指沒入林凡的發(fā)絲，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香味，用另外一只手扶住林凡的脖頸，低頭在他頸窩輕咬了一下。

    “唔...”林凡下意識地發(fā)出聲音，許秦烈的眼神暗了幾分，伸舌舔舐的同時把手在他嘴唇上摩擦。

    林凡身體小幅度地抖了幾下，耳廓道臉頰開始變紅發(fā)燙，不安分地扭動。

    許秦烈歸心似箭的心奔騰起來，把林凡從沙發(fā)上一把撈起打橫抱起來往樓上臥室走。

    “你干嘛？”林凡懵了，抓著他的衣領說：“放我，下來?！?/br>
    許秦烈木著臉沒說話，進了臥室用腳踹開又一腳才踹上關了，把人扔進大床上。

    林凡在床上彈了一下剛要起身就被人壓住，他紅著一張臉抵住許秦烈的胸膛，“大白天！”

    白日宣yin！林凡身體都快要爆炸了。

    許秦烈拿開他的手壓下去，讓兩具身體緊密貼合，“林凡，我等不到晚上?！闭f著就去親他的喉結。

    所有的話都被堵在了喉嚨里，林凡認命地閉了閉眼睛，“窗，窗簾...”

    許秦烈“嘩”一下起身去把窗簾拉上，再次壓上去的時候林凡伸手去扯他的褲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