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野、黃志嘉和呂天元同時看向他，嗯？怎么回事？

    “我有一段視頻，如果您需要我配合，我可以拿出來?！眲㈨惨呀?jīng)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等到衛(wèi)樂語的傷口處理完畢又驗過傷勢已經(jīng)到了下午，天都快要黑了。呂天元和黃志嘉先回家收拾，另外3個人隨車到了公安局。據(jù)警察同志們說路劭早就清醒了，一切都和他們預料的如出一轍，先給汪野和劉聿潑了一盆臟水。

    汪野和劉聿兩個人被分開，單獨進行筆錄，期間還有一些關于蘇立果的問題問了他們。在這方面劉聿自然沒有被動等待，主動提供了他拍攝的那一小段視頻，最主要的是澄清了自己和汪野相識的時間線。

    而衛(wèi)樂語因為受驚過度，他受損的聲帶又一次說不出話來，右手又沒有辦法寫字，所以暫時沒有進行完整的筆錄。等到警察發(fā)話他們可以離開了，劉聿先起身握手謝了謝老警察，隨后問道：“今天多謝您了，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問您，不知道是不是方便？”

    “你問你問，為人民服務?！崩暇鞈B(tài)度特別好。

    “那位蘇立果的傷勢怎么樣了？”劉聿開口。

    “他啊，他目前還不在我們這一片兒，南城那邊的同事帶他去做的驗傷，我看那個照片……八成和你們朋友差不多。”老警察嘖嘖搖頭，“年輕人啊，真不能沖動，感情的事情又不能強求?！?/br>
    “好，多謝您?！眲㈨苍俅魏退瘴帐?，這才帶著汪野和衛(wèi)樂語兩個人離開了派出所。短短一天，這兩個人都變成了傷員，汪野走路不便，衛(wèi)樂語嚴重掛彩，劉聿先叫了網(wǎng)約車，然后問衛(wèi)樂語：“一直沒顧得上你，疼壞了吧？”

    衛(wèi)樂語搖搖頭，又點點頭，眼圈刷一下紅透了。

    汪野難受得抱住他：“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你現(xiàn)在是和父母一起住嗎？要不我陪著你回去請個罪吧，我和阿姨叔叔道歉。”

    “他早就不和家里人一起住了?！眲㈨蔡嫘l(wèi)樂語回答，他要是有很好的父母也不至于青春期自殺未遂，“他自己一個人住。”

    “?。磕窃趺葱邪。　蓖粢安患偎妓鞯卣f，“要不然他先和我們住一起吧，發(fā)生這種事情一定嚇壞了，必須得有人陪著。而且他現(xiàn)在也沒辦法照顧自己，你覺著呢？”

    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辦法，劉聿剛才也擔心衛(wèi)樂語的飲食起居。于是他低頭問：“你覺著怎么樣？”

    衛(wèi)樂語的淚水少了一些，身體不住顫抖顯然驚魂未定，手臂的傷口又疼得要命。他想要開口說“謝謝”，但張開嘴巴只有“擦擦”的抽氣聲，最后用力地點了點頭。就這樣，3個人一起回到了汪野的家里，開門的時候汪野特意低頭看了看，血漬已經(jīng)被擦干凈了。

    屋里，兩個兄弟正在收拾。壞掉的椅子、小桌子和茶幾全部扔掉，客廳看著大了許多，廚房里煮開了水，點好了外賣，讓人倍感安心。汪野先把衛(wèi)樂語帶到嘉嘉的房間里，給他找了一身干凈的睡衣，扶他躺好又蓋上被子。

    “你晚上就和嘉嘉睡吧，他人很好，而且他從小就照顧爺爺，什么都會?！蓖粢岸疾桓铱此膫?，警察說一共縫了三十多針，“你別怕，我們都在呢，這么多人都在！”

    衛(wèi)樂語用力地點點頭。

    “你現(xiàn)在還想吃泡芙嗎？我給你買點？”汪野又問。

    衛(wèi)樂語搖搖頭，這會兒什么都吃不下了。

    “那你先睡覺，我給你開著燈?！蓖粢皵Q開了小夜燈，離開房間的時候也沒有關門，留了門縫。他再回到自己的房間，劉聿正在打電話，聽起來像是和學校解釋下午沒有開會的緣由。

    “對，就是這樣，明天我再去找陳主任?！眲㈨灿终f了一通才掛上電話，轉身看到一個垂頭喪氣的汪野。現(xiàn)在衛(wèi)樂語暫時安定了，可是他的弟弟卻還在不安。

    “怎么了？”劉聿將汪野拉了過來，一起坐在床邊上，“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你想和我說‘對不起’，是吧？”

    汪野吸了吸鼻子：“嗯，要不是因為我……”

    “聽好，這件事和你沒有關系，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不管是衛(wèi)樂語，還是我，因為你也是受害者?！眲㈨埠苣芾斫馔粢暗倪@份內(nèi)疚，“衛(wèi)樂語受傷，我的工作受到影響，都是因為路劭?！?/br>
    “可是……”汪野又開口。

    “沒有什么可是，你也是受害者。這就像走在大街上突然被瘋狗咬了一口，你能說自己錯在步行出門么？犯罪之所以是犯罪，是因為路劭他主觀想要傷害別人，而不是你們讓他這樣做?！眲㈨埠薏坏媚贸鰰緛碇匦陆桃槐榈艿埽斑@不是你的錯啊。”

    汪野今天一直在強撐，猛然間有了些鼻酸。喉嚨里像噎了一顆小酸梅，他沒等來想象中的埋怨，居然等到了劉聿的安撫。

    “真的，相信我。我不會怪你，衛(wèi)樂語也不會?！眲㈨裁嗣念^頂，“是不是你也嚇壞了？”

    被人觸及到內(nèi)心的部分，汪野沒有掩藏，只在劉聿的面前點點頭。他確實也嚇壞了，只是他不能讓別人看出來。

    “那……今天晚上我也不走了?！眲㈨矊嵲诓环判耐粢斑@個樣子，“今晚我留下陪你住吧?！?/br>
    作者有話說：

    小魚：嗚嗚嗚嗚好怕，說不出話了！

    汪汪：我替你說?。?！

    第68章 我的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