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他給不了任何幫助,考試這點方面,他是真沒有什么天賦。 剛想起孫臨彬,電話就打過來了。 “白哥,看不懂答案,你幫我問問老大。” “我要不把他請過來,專門教你?” “這個主意不錯?!?/br> “還沒天黑,就開始做夢了?” 孫臨彬哀求:“幾年沒碰課本,我已經(jīng)完全不認識它們了,我還有一個月就要考試了,你就當幫幫我。” 白鈺態(tài)度很堅決:“你不是有他微信,你自己沒長嘴?” 孫臨彬壞笑兩聲:“我說了,他不一定來,你說就不一樣了?!?/br> “滾蛋,要說你自己說?!?/br> “那我自己去說,你不準生氣?!?/br> 白鈺掛了電話,還在想,你說你的,我生什么氣,又不是他教我。 賀江回國后,身價蹭蹭漲。 一年就完成學業(yè)的海歸,國外金融界他一直是傳奇,回京都獨自創(chuàng)立公司––京江,僅僅只花了一年,力壓澄華,躋身成為龍頭老大。 這些他在新聞里看到過很多次,以賀江如今的身價,上億的項目,可能都不用他親自出面,怎么可能答應來教孫臨彬。 “老大答應了,周末我上你那學習,就這么說定了?!?/br> “哦?!?/br> 白鈺有點詫異,不過他無所謂,發(fā)型就答應。 孫臨彬飛速掛了電話,白鈺才意識到有點不對勁,回想了一下,臉黑了,笑容沒了,后槽牙要咬碎了。 “孫臨彬,我要跟你絕交。” 絕交了一周,周六早上孫臨彬如約敲門,小心翼翼露出半個頭。 他用胳膊鎖住孫臨彬的脖子,將人拖進來,反手關上門。 孫臨彬被迫仰著頭,立刻大喊:“白哥,饒命?!?/br> “有你這樣的嗎?你去哪學不好,為什么要來我這里?威爾白天在睡覺,他要出來劈了你,我絕對不攔著?!?/br> 上次過來找白鈺,把威爾吵醒了,二話不說給了一腳,魂都差點嚇沒了。 孫臨彬想到了威爾彪悍樣,很識趣地把聲音壓低了。 “去你房間學,不就行了,這里隔音還不錯。我錯了,白哥,喘不過氣了?!?/br> 白鈺加大了力量,咬牙切齒警告:“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在想什么,你敢?guī)唾R江,我們兄弟都沒得做。” “不敢,我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這不是沒敢告訴我媽,花錢搞了這個,不然又要念叨我亂花錢了?!?/br> 聽到這里白鈺已經(jīng)松了幾分力道,看孫臨彬臉都憋紅了,白鈺才肯放手。 孫臨彬的母親是一個非常傳統(tǒng)的女人,當年孫臨彬偷了三萬給他,腿差點被孫阿姨打斷。 以至于后來孫臨彬每花一筆大錢,孫阿姨都要把這件事拿出來說。 孫阿姨至今不知道錢去哪了,孫臨彬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維護他。 第二十二章 見導演 白鈺想到這,趕人的話他說不出口了。 “在這學可以,不準碰我房間里的東西,備用鑰匙在老地方,我走了?!?/br> 白鈺戴好棒球帽,背起鼓著的帆布包,走到玄關處換鞋。 看他的裝扮,就知道他要去干活。 “不是吧,周末你還出去做兼職,你就不能歇一會嗎?” “不能,得還錢?!?/br> 白鈺剛打開門,沒看清前面有人,他一頭撞進寬厚的胸膛,手臂被一雙有力量的手握住,熟悉的味道讓他大腦瞬間宕機,整個人猶如石化。 過了半晌,他才捂著額頭,往后退了幾步。 “小心?!?/br> “抱歉?!?/br> 今天賀江穿得很休閑,不難看出是精心打扮過,發(fā)膠噴得有點厚,造型很帥很養(yǎng)眼。 藍白的潮牌外套,內(nèi)搭一件古風墨水的體桖,把他的膚色襯得更白,有種清雅的古韻。 九分褲穿上腳踝還掉了一節(jié),白鈺低頭看了眼自己的,七分褲還得卷一卷。 出了學校,很少看賀江這樣穿了,挺吸人眼球的。 好幾家鄰居罕見把大門打開,頻頻探出頭。 白鈺匆匆看了一眼,低頭連招呼都沒打就離開了。 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賀江深邃的鳳眸緊縮,輕輕發(fā)出震動,攤開掌心捂著胸口,手指感受著心臟撲通撲通,劇烈的跳動,震得整個胸腔都發(fā)麻。 就這,足夠賀江高興一天了。 白鈺沒去跑劇組,沒去兼職,僅僅只是想躲開賀江,沒想到還是撞上了。 還撞人懷里了,白鈺懊悔死了。 找個咖啡店喝東西,手機沒電,錢包還沒帶,白鈺覺得自己流年不利。 店員死活不讓他回去拿錢,他打電話給了孫臨彬,結(jié)果孫臨彬膽大包天,竟然讓賀江跑來給他付錢,送充電寶。 白鈺在心里罵了孫臨彬一萬遍。 “剛剛咖啡錢,支付寶轉(zhuǎn)給你。” “嗯,錢不用急著還,你好好休息?!?/br> 白鈺眼眶下有很重的青色,不過臉色比之前好,皮膚水嫩不少,賀江看著看著,就口干舌燥,強行移開了視線。 “早晚要還的,我先走了,謝謝?!?/br> “等等,你有沒有什么想說的?” “沒有。” 白鈺勾唇揚起明媚的笑容,疏離客氣,就好像他們只是剛認識的泛泛之交。 賀江握緊了拳頭,從喉嚨艱難的滾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