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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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迸醿H卻說,“我記住了。” 意識到裴僅的意思以后,昭昭的臉“唰”地紅了,“什么記住了,誰關(guān)心你記沒記住啊。” 求婚儀式已經(jīng)結(jié)束,昭昭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她剛要跑的時候,裴僅的聲音又在身后響起,“我是因?yàn)橹滥銜恚圆艁淼??!?/br> 她有些呆住,她印象中的裴僅,從來不會這么直接地表達(dá)自己的感情,而自從重逢后,他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的。 “還有,”他頓了頓,似乎有些遲疑,“你口紅擦到鼻子上了?!?/br> 昭昭:“……” 晚上大鐘包了一家江邊餐廳請親友團(tuán)一起慶祝他抱得美人歸。 昭昭和萬麗麗在靠窗的一個吧臺喝著酒,俞靈飛奔過來向她們展示了自己的鴿子蛋大鉆戒后,興奮地親了萬麗麗臉頰一口:“我愛死這個鉆戒了!謝謝你lily寶貝,你最懂我了!” 然后又飛奔離開去招呼別人了。 留下昭昭一臉懵逼,“俞靈愛死這個鉆戒了為什么要謝謝你?” “鉆戒是我挑的啊,怎么樣,sense不錯吧?”萬麗麗風(fēng)情萬種地?fù)u晃著酒杯說。 昭昭更驚訝了,“你很早就知道大鐘今天求婚?” “of course not,我是和你一樣,昨天才知道的?!?/br> 昭昭表示迷惑,“那鉆戒也是昨天買的?不對吧,這種定制鉆戒至少要提前一個月吧。” 萬麗麗聳了聳肩,“我只是在很久之前就告訴了大鐘俞靈喜歡的鉆戒款式罷了,as for我是怎么知道的……” 她的視線看向不遠(yuǎn)處正和大鐘的朋友們打成一片的俞靈,紅唇勾起,“當(dāng)然是alin告訴我的,從很久以前她就拿著一本鉆戒合集冊子和我重點(diǎn)圈出了自己最喜歡的樣式,然后幾個月前告訴我她覺得大鐘要求婚了,該去提醒一下了?!?/br> “不然你以為一向那么有主意的俞靈今天為什么能這么好說服來這兒,又剛好在衣柜里找到了一件婚紗似的裙子?!比f麗麗微笑著壓低聲音說,“偷偷告訴你,這個小裙子是她三個月前就買好的?!?/br> 昭昭被震驚得無以復(fù)加,看今天俞靈驚喜感動得差點(diǎn)泣不成聲的樣子,她真的以為俞靈毫不知情,原來被蒙在鼓里的人只有她這個小丑。。 “俞靈是我見過最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女人了?!比f麗麗輕嘬了一口紅酒說。 不遠(yuǎn)處的位子上,俞靈和大鐘正被攛掇著喝交杯酒,在他們旁邊,裴僅垂眉自己喝著酒,有女生過來搭訕,他不知說了句什么,女生表情尷尬地離開了。 “所以你呢?昭昭。”萬麗麗忽然看向昭昭。 “我什么?” “what do you want most?” 昭昭認(rèn)真地想了一會兒,說:“我想發(fā)財(cái)。” 萬麗麗表情無語,她把酒杯放下,看著昭昭:“我是說,裴僅。” 萬麗麗知道她和謝歸分手了?不對,她知道裴僅在追她?也不對吧……昭昭心里一陣慌亂的心虛,她拿起酒杯掩住半張臉,“你又說什么?!?/br> 萬麗麗抿著嘴唇,皺了下眉頭,“有些話我不知道有沒有立場說,但,我是真的把你當(dāng)做朋友,昭昭?!?/br> 昭昭被萬麗麗這種有大事要發(fā)生的語氣嚇到了,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說:“怎么了?!?/br> “和謝歸分手吧?!?/br> 昭昭:“……” 不是,怎么好像全世界都在勸她和謝歸分手啊,招誰惹誰了——不對,萬麗麗不知道她和謝歸已經(jīng)分手了?那她為什么問她裴僅的事。 “我住院的時候,和裴僅私下聊過天。不過你放心,我對他早就過了小時候那種沖動了,純粹是多年不見的老同學(xué)之間的寒暄。” 昭昭想說,你不需要和我解釋,但還是沒有說出口打斷。 “但你知道我是雜志社的主編嘛,最擅長的就是套人的話了。我一不小心從裴僅口中得知,他竟然真的還喜歡你。” 還真的挺一不小心的,昭昭心說。 “我又問他知不知道你有男朋友,你知道他說什么嗎?” 昭昭想起裴僅的那句“那就悄悄追”,心里閃過一瞬復(fù)雜,幸好燈光晦暗掩飾了她的情緒,她仰頭把杯子里的酒灌了下去。 “裴僅說,他看到過謝歸和其他女生曖昧不清,所以他不會允許這樣的人陪在你身邊。所以,什么意思?”萬麗麗八卦地湊近到昭昭面前,“裴僅是不是要追你啊?!?/br> 萬麗麗后面又說了幾句什么,昭昭只是敷衍地笑了幾聲都沒回答,她的腦海里一直重復(fù)著萬麗麗方才的話,裴僅他早就知道謝歸和其他人見面,那他為什么從來沒有和她提過。 在這個時候,俞靈笑著走過來拉住昭昭的手把她帶到了大鐘的幾個朋友面前,“這是昭昭,南延最厲害的室內(nèi)設(shè)計(jì)師,你們不是有人要找裝修設(shè)計(jì)嘛,找我們昭昭肯定是沒有錯的啦!” 職業(yè)cao守瞬間將昭昭從傷春悲秋中拉扯出來,她無縫切換應(yīng)對客戶的職業(yè)微笑,熟練拿出手機(jī)里的裝修方案向潛在顧客們展示。 十分鐘后,有三個人給她留了聯(lián)系方式,甚至有一個人直接表示周一要去她工作室細(xì)談,昭昭諂媚十足地賠笑:“可以可以,當(dāng)然可以!” 送走潛在客戶,昭昭給朱楨發(fā)過去客戶信息讓他做一些準(zhǔn)備,然后坐在另一邊慶祝性地給自己拿了杯酒,時不時晃著看下手機(jī)等朱楨的回復(fù)。 “有人查崗啊?!?/br> 裴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的時候,昭昭才忽然意識到裴僅方才就一直坐在他們旁邊,也就是說,她虛偽諂媚的社畜姿態(tài),都被他看到了眼里。 即將賺到錢的興奮都有些xiele氣,她不自在地抿了抿唇,說:“沒有?!?/br> 裴僅仰著頭,鋒利清晰的下頜角像是故意炫耀獨(dú)厚的天姿,不算突出的咬肌動了動,半晌,他悶悶的聲音從喉間淌出,“像今天這么盛大的儀式,他給過你嗎?” 昭昭緩慢轉(zhuǎn)過臉來,裴僅在很認(rèn)真地看著她,似乎真的十分虔誠地想要知道,謝歸與她交往時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 這就讓萬麗麗告訴她的事情顯得更可笑了。 “你早就知道謝歸和其他女生見面是么?” 裴僅的表情滯住,他張了張嘴,但沒說出什么。 昭昭很無力地輕笑了一下,“你是不是想說,是為了我好,因?yàn)槟阌X得我自己無法解決那些問題,所以自作主張幫我做決定,我在你心目中就一直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笨蛋是么?!?/br>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裴僅忽然感覺,從前那種像是三把鋒利的刀鞘彼此對峙的場景里,忽然只剩下了他和昭昭兩個人。 她沒有說關(guān)于謝歸的原因,只是在責(zé)怪他的自作主張。 裴僅安靜看著昭昭說完,然后說:“不是,我從來不這么覺得,我只是下意識地不想看到你受傷害?!?/br> “我承認(rèn)不久之前在我心中,你還是以前那個什么事都需要依賴我的阿昭,但我現(xiàn)在明白了,你已經(jīng)長大了,阿昭?!?/br> 就在剛才,餐廳的燈光斜照在她臉上,昭昭對著圖紙和其他人講解,又抬臉笑盈盈地回答對方的問題。完全嫻熟自得,獨(dú)當(dāng)一面的模樣。 他忽然明白,他不在身邊的這些年,她也在好好地長大。 昭昭忽然呆住,她以為裴僅會說“你本來就是笨蛋”之類的話,冷不丁聽到這些,還有些不太適應(yīng)。 不過她還是十分心虛、不是,十分虛心地接受了裴僅的夸獎,拿起酒杯和裴僅碰了下,“我發(fā)現(xiàn)你也長大了,現(xiàn)在終于會說點(diǎn)人話了哎?!?/br> “那再聽一點(diǎn)人話?”裴僅的酒杯也和她的輕碰了下。 “我不會逼你在我和他之間選一個,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有多痛苦。”他望著昭昭,濕漉漉的黑色瞳孔在燈光下少了幾分淡漠。 “所以從現(xiàn)在開始,我會小心翼翼收拾好我的心意,直到你對他厭煩,做好準(zhǔn)備重新開始的時候,我再站出來,爭取你的目光。” 下一秒,窗外驀地騰起一片煙花,餐廳里的所有人一時間都聚攏在窗邊向外看去,煙花在空中炸開,流光溢彩地向四周散落。 一場盛大的求婚不會是結(jié)束,只是一個又一個幸福儀式的伊始。 他們坐在咫尺的距離,看向窗外,煙花陣陣,璀璨如歌。 -------------------- 結(jié)婚大家都熟悉,是廣大人民群眾一種喜聞樂見的業(yè)余活動。——郭德綱 第39章 疼嗎 “所以你沒告訴裴僅你們分手了?” 李格打來電話問她什么時候去拿給她買的禮物, 她就勢說起了今晚的事。 “‘我和謝歸分手了’,和裴僅說這種話聽起來就很渣女好不好。”她獨(dú)自找了個窗邊角落,手指絞著衣服上的繩子。 “你不是嗎?” 李格說到這的時候, 昭昭就后悔和她吐槽這事了, 因?yàn)樗酪岳罡竦亩旧嗖火埲? 狗嘴里肯定不舍得吐出什么象牙。 果不其然,李格繼續(xù)說:“你從小不就這樣,一開始還沖隔壁李華發(fā)花癡流口水呢,轉(zhuǎn)眼就和小裴裴眉目傳情上了。” 昭昭要暴走了, “李華是我堂哥你堂弟!” 李格長長地“嗯”了一聲, “那你還道德論喪?!?/br> 爭執(zhí)一番,昭昭和李格又從幼兒園偷偷帶給男同學(xué)的紅燒rou談到她向李格炫耀謝歸的腹肌, 最后在幾句互損中掛了電話。 電話掛斷她忽然反應(yīng)過來, 李格口中的關(guān)于可以作為她是“渣女”證據(jù)的兩個故事, 主角之一都有裴僅。 所以或許不是她道德淪喪, 而是裴僅橫空擋道,打亂了她原本純潔的作風(fēng)和安分的世界。 昭昭悄悄往裴僅的方向看了一眼。 關(guān)于李格的問題,為什么她不告訴裴僅她和謝歸分手了。 當(dāng)然不是因?yàn)樗X得他們的分手和裴僅有關(guān), 她很確信。 不是因?yàn)榕醿H,更不是因?yàn)闇匮? 他們的分手只與他們兩人有關(guān)。 最初和謝歸交往的時候她是真的因?yàn)闆]有忘記裴僅而問心有愧,后面也是真心地想要和謝歸好好在一起。 就算知道他們不可能會結(jié)婚, 但在在一起的每一天里,她都付出了百分之百的真心。 但就像她最初沒有想到他們能在一起這么久,她也沒想過會分手得這么迅速, 以至于在和裴僅說話的時候, 她還會有那種存在身體記憶里的東西, 覺得有些對不起謝歸。 這幾天,她反復(fù)思考李格的那句話,她對裴僅,到底是愛,還是一種對于被“不告而別”的不甘心。 還是說,她像郁琳凌說的那樣,她同時喜歡上了兩個男人。 不管是哪種可能,她現(xiàn)在都沒有底氣去面對裴僅和謝歸當(dāng)中的任何一個。 她起身準(zhǔn)備和俞靈大鐘告別,電話又忽然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陸廷深,昭昭想也沒想掛斷了,但走了兩步電話又打了過來。 她沒辦法接了起來,“沒空陪陸少玩,掛了——” “誒別別別,jiejie!” “我不是你姐!” 昭昭是真的不耐煩和陸廷深玩什么jiejie弟弟的游戲了,她很清楚在陸廷深眼里從來沒有把她看作謝歸真正的女朋友,說到底他也只是男版的溫言罷了,也許還不如坦坦蕩蕩的溫言。 “好吧,昭昭?!标懲⑸盍⒖陶J(rèn)慫,“謝歸快死了,你快來救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