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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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連煋抱著邵淮的腦袋, 唇瓣廝磨,咬得他嘴唇發(fā)紅也不肯放手,久違的快慰破壁穿墻闖入枯燥的日子, 如墜云端, 連煋想要,想酣暢淋漓地要, 她惦記邵淮好久了。 邵淮摟著她的腰,往外挪了下,沒放開她, 也沒讓她得寸進尺,他側(cè)開腿,掩飾失控的勃然。 連煋惱怒地瞪他, 像威脅一樣憤憤不平,“不給我弄,我就叫大家來看, 你這個大老板是怎么勾引員工的。” 語氣帶著無邪的頑劣, 雙頰潮粉, 氣息還沒穩(wěn)下來, 像威脅又像在打情罵俏。 桌上的手機響起, 邵淮拿起來接, 一只手虛虛摟著她的腰, 表情恢復(fù)平日的老成持重,是國內(nèi)的電話, 似乎在講公司股權(quán)的事情。 連煋聽不懂, 嫌他裝, 故意搞他,趁他要說話之際, 吻住他堵他的嘴。 邵淮索性不說話,手機拿遠了些,由著她親。連煋覺得沒意思了,用力哼了一下,就要從他腿上下來,邵淮摟住她不放,對著手機道:“好,知道了,文件發(fā)我郵箱吧。” 手機丟在桌上,盯著連煋看,眼神纖悉不茍,似乎在認真琢磨她的情緒,但也不開口問。 連煋揚起臉,氣勢洶洶,“有手機了不起啊,等以后我有錢,也買一個自己的手機,到時候天天打電話?!?/br> “打給誰?” “打給我朋友啊,我現(xiàn)在就有好幾個朋友了,等我回國治好腦子了,還能想起來以前的朋友呢。” “真羨慕,我都沒有朋友,那也給我打嗎?”邵淮順著她的腰身往上摸,保潔工作服外套類似于住沖鋒衣面料,有防水成份,有些發(fā)硬,摸起來發(fā)出沙沙聲響。 “我只給男朋友打電話的,你又不當我男朋友,干嘛要打給你?!?/br> 邵淮手指往上,緩緩拉下她外套的拉鏈,她脖子上掛著裝錢的紅色小福袋和他給的望遠鏡,“喬紀年的望遠鏡和我的,你更喜歡哪個?” 連煋密密麻麻的吻,又毫不吝嗇地鋪滿他的臉,“你的,最喜歡你的,喬紀年的我都丟在宿舍,你送的,我都戴在脖子上呢。” “這兒有多少錢?”邵淮慢悠悠玩起她的紅色小福袋。 連煋捂住福袋,往衣服里藏了藏,“沒多少,都是游客給的小費,三瓜兩棗的?!?/br> 看著時間差不多,她得去接應(yīng)游客,還要給拎包員發(fā)拎包費呢,道:“我得去打掃衛(wèi)生了,順便給你買創(chuàng)可貼。你好好考慮下,到底要不要當我男朋友,我是真心喜歡你的?!?/br> 連煋又在他臉上摸了幾下,夸了兩句他皮膚好,速速離開了。 來到第四層甲板的登船通道。 陸續(xù)有游客回來了,連煋帶著筆記本和筆等著,看到游客和拎包員進來,上前迎接,寒暄幾句聯(lián)絡(luò)感情。之后按照拎包員接待的游客數(shù)量,發(fā)放拎包費。 一通忙活結(jié)束后,秦甄拉著她一起往回走,告訴她,“早上我們上岸時,有個男的一直在打聽你,你知道這事兒嗎?” “哪個男的?”連煋不明所以。 秦甄拿出手機,調(diào)出一張照片給她看,“就是這個,挺帥的,不過我看他脾氣挺大,一直擺著臉,還聽到他在罵人,說什么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來,你是不是惹到他了?” 連煋低頭看,這不是她早上在甲板上用望遠鏡看的那個帥哥嗎,這人找她干嘛,找人還一直擺著臉,難不成是她以前的仇家? 連煋擔心會惹出禍端,她現(xiàn)在什么都不記得。 萬一真是仇家找上門,那可就麻煩了,得先弄清楚這個人的身份,以及找她的原因,才能決定下一步。 “哦,這個人啊,是我前男友,神經(jīng)兮兮的,我們分手了,他一直纏著不放,別管他?!彼鹧b輕松道。 秦甄點點頭,“那你自己注意點,這種人別再接觸了,分個徹底吧?!?/br> “好,我現(xiàn)在一心工作掙錢呢,不理他?!边B煋拿出自己的手機,現(xiàn)在在港口,手機終于有了信號,事務(wù)長這個號碼還有點國際流量可以用,“對了,秦小姐,可以把這張照片發(fā)給我嗎,他要是再sao擾我,我就報警?!?/br> “好?!?/br> 送秦甄坐上電梯了,連煋心神不寧回到宿舍,找尤舒一塊兒去吃飯,飯間,她把秦甄拍的那張照片打開給尤舒看,“尤舒,你見過這個人嗎?” 尤舒接過她的手機,仔細看了會兒,“商曜?” “你真認識???”連煋沒抱希望,只是問一問,沒料到尤舒真認識這個人。 尤舒:“在網(wǎng)上見過,你搜一搜商曜就知道了,商量的商,黑曜石的曜?!?/br> 連煋在瀏覽器輸入“商曜”兩個字,居然還有百度詞條:商曜,江州盛科投資有限公司總裁,商源集團大股東...... 除去身份上的簡介外,相關(guān)聯(lián)的幾個人物性爭議事件很吸引眼球:#商曜因在朋友圈惡意誹謗和恐嚇他人被拘留十五日#、#商曜感情受挫,醉倒街頭#、#商曜疑似被甩導(dǎo)致性情大變#...... 關(guān)于商曜性情大變,脾氣暴躁在公眾場合與人起爭執(zhí)的事件可不少,綜合評價:這是個囂張跋扈的太子爺,一般人見了都得躲著走。 “對了,你問他干嘛?”尤舒又道。 “我今天在甲板上拿著望遠鏡看,看到這人挺帥的,就隨便問問?!边B煋沒說出實話,商曜名聲這么不好,她擔心萬一尤舒知道商曜在找她,會把她和商曜劃為一類人,就不和她做朋友了。 連煋也擰巴,迫切地想找到以前的記憶,想知道商曜是不是她以前的熟人,但又怕自己以前得罪過商曜,擔心這人是來復(fù)仇。 她現(xiàn)在一窮二白,渾渾噩噩過日子,萬一有風雨催來,她還真的毫無應(yīng)對之策。 本來打算給邵淮買創(chuàng)可貼的,但因為商曜一事,讓她惴惴不安,把這事兒搞忘了。 邵淮本以為連煋會像往日一樣,冷不丁出現(xiàn)在他辦公室,朝他伸手送禮物。 今晚,他坐在辦公室等了很久,也沒等到連煋的創(chuàng)可貼。 連煋后半夜偷偷摸摸起床,還在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尤舒一聲,但看著尤舒睡得熟,想著自己只是出去一個小時就回來,就沒叫醒尤舒。 來到第二層甲板,竹響已經(jīng)在等她了,兩人熟門熟路去潛水裝備的庫房,換了潛水衣,帶上金屬探測儀,順著通道來到外面的跳水甲板。 下水前,竹響和她相互檢查對方身上的裝備,夜?jié)摼哂幸欢ǖ奈kU性,而且這次她們下水的深度和范圍,估計要比上次淘金時大得多,馬虎不得。 竹響著重檢查了三個夜?jié)摕簦褐鳠?、副燈、指示燈?/br> 對連煋道:“下水了,我們就是潛伴,下水后要時刻遵守潛伴制度。另外,我們兩個之間,只要有一個人的主燈發(fā)生故障了,就必須上岸。你要全程跟著我,不要離開超過三米,記住了嗎?” “知道了。”連煋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但關(guān)于潛伴制度和守則,都印在腦子里,倒著都能背出來。 做好下水前的檢查工作,竹響以利落的姿勢,縱身下水,連煋也緊隨其后,跟在她后面。 在里約港共有50個泊位,燈山號??康氖?號商用郵輪碼頭的專用泊位。竹響下水后,一路帶著連煋離開港區(qū),向東北方向游,隨后開始下潛。 據(jù)竹響說,這塊海域是16世紀時的沉船聚集地。 連煋看向手腕上的潛水電腦表,深度不斷下降,17.35米了,在頭上潛水燈照耀下,隱約能看到底下的海床。 這個時間點,夜間出動的海底生物和白天出動的生物,進行了晝夜輪換。一種生物在沉睡的時候,總有另一種生物在醒來。 竹響用指示燈對連煋晃了晃,示意她,在這個地方用金屬探測儀開始尋找。 連煋用指示燈轉(zhuǎn)了個圈,表示“ok”的意思。 兩人拿著金屬探測儀不斷摸索,探盤時不時能檢測到金屬,扒開一看,基本都是年代久遠的廢鐵,找了半個多小時,在海床的凹陷出看到個船只殘骸。 竹響游過去看,沒找到什么值錢的東西,這殘骸估計已經(jīng)被以前的探寶者摸過一輪了。這時,潛水氣瓶低于100bar,潛水電腦表發(fā)出黃色的安全提醒。 竹響對連煋打了個手勢,示意她先要回去了。 兩人動作迅速,按原路返回,游進港區(qū),進入2號碼頭水域,找到燈山號,順著軟梯爬上了甲板。 竹響摘下面罩,對連煋道:“我們看到的那個殘骸,應(yīng)該是被人摸過一遍了,不知道還有沒有值錢的東西。明晚上換上15升的氣瓶,我們再下去看一圈,今晚就當是探個路?!?/br> “好,都聽你的。” 兩人配合默契,行動利落,回庫房換掉潛水服,各自回宿舍。 連煋悄悄摸摸回到宿舍時,尤舒還在睡,她輕手輕腳上船,也睡了過去。 翌日,游客繼續(xù)上岸游玩,連煋繼續(xù)安排拎包服務(wù)。 秦甄出了港口,看到商曜又帶著幾個小弟站在小廣場里找人問話,她注意了些,側(cè)耳一聽,商曜找人的語氣沒那么強硬了,而是在打聽連煋在船上過得怎么樣。 秦甄氣質(zhì)出眾,引來幾個馬仔的搭訕,拿著連煋的照片問她,“這位小姐,請問認識這個人嗎,她叫連煋,在船上工作?!?/br> “你們找她干嘛?” 馬仔:“我們是她家人,她和家里人鬧別扭了,我們現(xiàn)在沒法上船,就想打聽一下她過得怎么樣?!?/br> 秦甄看著連煋挺可憐,想護著她,直言道:“我是秦甄,江州市秦氏集團的大小姐秦甄,連煋現(xiàn)在在我手底下做事,你們別再sao擾她了?!?/br> “哦,原來是秦小姐,您從國外回來了?失敬失敬?!?/br> 小弟溜須拍馬,又拔腿跑去告訴商曜,“老大,秦甄,那位是秦甄,秦氏集團的大小姐呢?!?/br> “和我有關(guān)系嗎?”商曜擰著眉,煩躁道。 “秦小姐說,連煋就在她手底下做事呢!” 商曜摘下墨鏡,丟給小弟,跨步流星來到秦甄跟前,“秦小姐,你好,我是商曜,我們商家和你們秦家也有合作的,我們小時候還見過面,您還記得我不?” “有事?”秦甄瞥了他一眼,冷聲道。 商曜:“是這樣的,連煋在您手下做事是吧,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知道,她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 秦甄:“你別再纏著她了,都分手了,再纏著有什么意思。她現(xiàn)在挺落魄的,在船上當清潔工,錢沒有,手機沒有,你滿意了沒?” 商曜當即抓住重點,“分手?她怎么和你說的?” “還能怎么說,就是說分手啊?!?/br> 商曜嘴角的笑容邪肆張狂,“她親口跟你說,我是她前男友?” “你煩不煩?” 商曜沒忍住笑出了聲,還在確認,“她親口承認,我是她前男友?她真和你這么說的?” “不然呢。”秦甄也懶得和他掰扯了,“商曜,連煋算是我半個助理,你要鬧事之前,也得先看看我的面子?!薄?/br> “肯定肯定,秦大小姐的面子,誰能不給啊?!鄙剃椎男υ谂愠栂?,格外耀眼,“看到連煋過得這么落魄,我就滿意了,祝您玩得開心?!?/br> 前男友,商曜琢磨著這三個字,心尖像淌了蜜。 馬仔問道:“曜哥,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去超市。” “去超市干嘛?” 商曜長腿朝前邁開,“問這么多,找抽呢?!?/br> 下午,秦甄回來了,她身邊的拎包員手里拎著大包小包,連煋在人群中瞧見了她,連忙跑過去,“秦小姐,你回來了,哎呀,怎么買這么多東西,我?guī)湍銈兲岚??!?/br> 秦甄道:“這不是我的,是你那個前男友給的?!?/br> “前男友?”連煋摸不著頭腦。 “商曜啊,你倆到底怎么回事?” 連煋腦子里一頭亂麻,這事兒怎么越來越復(fù)雜了,商曜以前和她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該不會真讓她猜中,商曜是她前任吧,她這腦子的預(yù)測能力也太強悍了點。 她只好先應(yīng)付秦甄,“這事兒挺復(fù)雜,我后面再和你好好解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