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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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煋無所謂地往后躺,雙臂舒服地伸展呈大字,氣息淡淡,無所謂道:“肯定瘦了啊,我又不像你,天天在家睡大覺,我出海很苦的?!?/br> “那為什么不帶我一起去,我喜歡吃苦?!彼┥戆雺涸谒砩?,吻在她的唇角。 連煋摸了摸他白凈的面頰,皮膚質(zhì)感很好,邵淮確實是得天獨厚的天生麗質(zhì),五官優(yōu)越,劍眉星目,是連煋最喜歡的類型。 哪怕是失憶后,她第一眼見到邵淮,都會被他的外形吸引。 她摸著邵淮的臉,語言匱乏夸了一句,“邵淮,你皮膚真好。” “我下次想和你一起出海?!鄙刍磳⒃掝}拉回。 連煋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咬了一口,“我喜歡你,不想讓你出去受苦,你看連燼和商曜,出去一趟都曬成那個樣子了,我可不想讓你變成那樣?!?/br> 她湊到邵淮面前,讓他看自己的臉,“你看看我,我和喬紀年就算每天待在駕駛艙,也還是曬成這樣,我不想讓你變丑,我喜歡你永遠這么帥,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所以,你只是喜歡我的外表?” “這還不夠嗎,我這么忙,當然只能看外表啊?!彼檬种冈谏刍葱乜诨ㄈ?,“等我掙到大錢了,就有閑心來了解你的內(nèi)在了?!?/br> “其實我是個很無聊的人?!?/br> 邵淮反而無事傷秋了,他是個一板一眼的人,沉悶靜穆,連煋要離開時,他也沒法歇斯底里糾纏,只會在家等她回來,無趣又刻板,他向往轟轟烈烈的愛情,但又做不到大開大合地死纏爛打。 “無聊才好,無聊才能守得住家。”連煋捧住他的臉,又親了一口。 邵淮吻在她的眉心,起身去打開行李箱,找出衣服,內(nèi)衣內(nèi)褲都取出,放到床上,抬起她的腿,溫柔地幫她穿。 連煋小腿踢起,腳頑劣地踩到他的臉上,“小邵,你一點兒也不無聊,我喜歡你,很久之前就喜歡你?!?/br> 他很像個沉悶的家長,事無巨細地寵溺頑劣的孩子,握住連煋的腳,在她腳心按了按,“什么時候開始喜歡的?” “我忘記了,但我想應(yīng)該是很早的時候?!?/br> 邵淮幫她穿好衣服,又找來襪子和鞋子,單膝跪在地板上幫她穿,仰面看她,突然笑了一聲,柔柔喊道:“老婆?!?/br> 連煋被這個稱呼逗笑了,又倒在床上,大笑出聲,“我不是你老婆,才不是?!?/br> 邵淮給她穿好鞋子,抽出濕紙巾擦過手,拉她起來抱在懷里,“你就是我老婆?!?/br> “但你不是我老公?!?/br> “不管你在海上藏了多少花心思,但到了陸地,我就是你唯一的老公?!?/br> 連煋又樂了,抬頭咬在他的下巴,“死鬼?!?/br> 兩人來到大廳,喬紀年斜斜靠在前臺玩手機。 商曜和連燼坐在沙發(fā)上,膚色很黑,出海這些天cao勞得太過了,細皮嫩rou被這么一摧殘,比正常人都要滄桑疲憊,兩人的氣質(zhì)和富麗堂皇的酒店格格不入。 看到連煋出來,喬紀年收起手機,走到她身邊,眼尾懶懶掀起,瞟向坐在沙發(fā)上的商曜和連燼,嗔道:“別讓他倆跟我們一塊兒去吃飯了吧,他倆那形象太差勁了,很容易被警察認成偷渡客。” “哪有這么嚴重,走吧,我都要餓死了?!?/br> 連燼也站到連煋身邊,他把胡子刮干凈了,還是難掩疲憊和滄桑。 果不其然,如喬紀年所說,剛走到外面的馬路,就有巡邏的警察過來查證件,針對性地只查了連燼和商曜。 對于連煋、邵淮、喬紀年三人,警察則是笑臉相迎,把他們當成游客,并祝他們玩得愉快。 來到餐廳,店長又用怪異的目光來回掃視商曜和連燼,并詢問他們是否是游客,不過也沒為難,只是問了幾句就走了。 商曜摸不著頭腦,“為什么每次都只問我和連燼,我們兩個看起來很賤嗎?” 喬紀年拉開椅子坐下,翹起二郎腿,“華裔的面孔在這里很容易區(qū)分的,來這里的華人,要么是來旅游,要么是做生意,都是體體面面?!?/br> 他抬眉略略打量商曜和連燼,“你們兩人乍一看,就像是經(jīng)歷了千難萬險偷渡來的,被查證件很正常?!?/br> “有毛病,有那么夸張嗎?!鄙剃啄贸鍪謾C,打開攝像頭照鏡子。 連燼坐到里頭靠窗的位置,默默從口袋里摸出一個口罩,慢條斯理戴上。 連煋伸手把他的口罩扯開,“別戴了,本來人家只以為你們是偷渡的,你把口罩一戴上,人家還以為你是不法分子呢。” 連燼摘下口罩,細細折好,又放回口袋。 在菲律賓過了一夜。 次日,連煋讓連燼帶上她從島上挖出的文件趕緊回國,才能向凌迅集團證明她的清白,和盛啟廷證明,她沒有挪用凌迅集團的公款,也沒有偷竊凌迅集團的船舶機密文件。 她當初拿走的錢和文件,都是經(jīng)過盛祈玉簽字同意的。 商曜還想跟著連煋,也被她趕走了。 她和喬紀年則是定了三天后前往挪威的機票,去拿她的破冰船。 邵淮在菲律賓待了三天,一直陪著連煋。 連煋以前也經(jīng)過菲律賓,但沒仔細玩過,趁著現(xiàn)在有點兒閑暇,和邵淮,還有喬紀年結(jié)伴出去玩。 三人去了城區(qū)以南六十公里處的塔蓋泰鎮(zhèn),這是個旅游小鎮(zhèn),有個火山口形成的小湖泊,還有一道急流瀑布,景色很不錯。 身邊只剩下邵淮和喬紀年。 連煋想起她剛剛被燈山號撈上船時,那時候商曜和連燼都還沒登船,她還是個小保潔,整天絞盡腦汁掙錢,天天跟著邵淮和喬紀年混,想方設(shè)法蹭吃蹭喝。 其實算起來,也才過了半年,連煋卻覺得仿佛過了很久很久。 三人站在湖邊,連煋望向遠處,“當初在燈山號時,我們也這樣一起看遠處的風景,那時候我被你倆耍得團團轉(zhuǎn)?!?/br> 喬紀年笑道:“你耍我們兩個更多吧,我們那時候哪里知道你真失憶了?!?/br> “別解釋了,你們就是故意報復(fù)我?!?/br> “我們要是真想報復(fù)你,早直接把你扔海里了?!眴碳o年靠在欄桿上,慵懶地瞇起眼睛,“你就算失憶了,也不忘了騙人,今天和我告白,明天和邵淮告白的,就是玩我們的?!?/br> 連煋急了,反駁道:“哪里是玩,我那時候是真心誠意告白,那個時候如果你倆誰答應(yīng)我了,我肯定和誰長長久久,我那時候多單純,就想找個人一心一意過日子。” “一心一意過日子......”喬紀年笑著,手指戳了戳她的肩頭,“你會一心一意過日子?太陽從西邊出來了?!?/br> 小鎮(zhèn)上有露營服務(wù),連煋想體驗一把。 這段時間游客不少,邵淮去問了一番,只買到一頂適合全家宿營的帳篷。 連煋躍躍欲試,“咱們?nèi)齻€一起住唄,就一晚上而已,將就將就,好不容易有這樣一次機會,不體驗一番真是可惜了。” 喬紀年沒意見,邵淮心里有意見,但嘴上沒說。 這樣的帳篷,三個成年人住著綽綽有余,喬紀年和邵淮誰都不想挨到誰,干脆讓連煋躺中間,兩人各躺一側(cè)。 星空璀璨,星光如火,三人透過帳篷頂部的透明棚頂,靜靜看著滿天星斗,從未覺得如此寧靜。 “連煋,如果我不介意,我們以后一直這樣子,你能接受嗎?”喬紀年沒由來地說。 連煋明白他的言下之意,捂住嘴笑,她還沒開口,另一旁的邵淮幽幽道:“我介意?!?/br> 喬紀年:“小肚雞腸?!?/br> 連煋悄悄握住邵淮的手,止住了笑,“都什么亂七八糟的,能不能有點兒素質(zhì),趕緊睡覺,明天邵淮就要回國了,我們也該去挪威了。” 邵淮回國,連煋和喬紀年一起去挪威。 邵淮其實也不知曉連煋此行的目的,但沒多問,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么多年來,連煋不管出海干什么,都很少會和他說清楚。 只是這次,連煋說,等她回來,就會休息很長一段時間,或許可以抽空和他辦個婚禮,他信了。 連煋帶著喬紀年來到挪威的威恩斯造船廠。 這里是挪威最好的造船廠,造船技術(shù)在全世界名列前茅。 之前剛恢復(fù)記憶時,連煋就記得了造船廠的聯(lián)系方式,并給工程師打過電話。 這艘破冰船是三年前連煋就訂購的,她失蹤的這三年,一直躲在外頭,也都和造船廠有聯(lián)系,只是最近半年因為失憶了,才斷了聯(lián)系。 “連小姐,之前有段時間聯(lián)系不上你,還以為你出事了呢?!笨偣こ處熓且晃唤鸢l(fā)碧眼的白人女士,戴著眼鏡,典型的技術(shù)人才裝扮。 連煋握住她的手,“我之前出了一趟海,海上信號不好,非常抱歉?!?/br> “沒事,快來看看你的船吧,已經(jīng)竣工了,隨時可以下水?!?/br> 連煋和總工程師去看了船,這是一艘集探險和打撈為一體的工程作業(yè)性破冰船,總長六十多米,破冰船采用的縱向短橫向?qū)挼脑恚w最大寬度可達十八米。 看好了船,連煋跟著工程師來到辦公室,重讀了一遍當初的購船合同。 她還沒來挪威之前,就陸續(xù)付了一些款,現(xiàn)在算來算去,還差二十六億,她提前和連燼還有邵淮說好了,讓他們幫忙籌錢。 這會兒她電話過去,讓連燼和邵淮從他們公司的國際賬戶,分批次往挪威這邊的造船公司打錢。 前后花了兩天的時間,終于把所有尾款都結(jié)清了。 這條破冰船,也正式交付給連煋。 工程師道:“給船取個正式的名字吧?!?/br> 連煋站在港口的大壩上,吹著海風,想了一整天,終于定下名字,“叫無足鳥號吧?!?/br> 她看向蹲在一旁的喬紀年,“你覺得怎么樣,喬大副?” “為什么要叫這個名字?” “傳說中無足鳥沒有腳,只能在天上一直飛,我也想要一直飛,一直飛,飛到很遠的地方。” 喬紀年站起來,伸了伸發(fā)麻的腿,“我和你一起飛?!?/br> 竹響和琳達也來挪威了。 竹響還帶了一名輪機長和一名水手長,都是女的,都是外國人,國內(nèi)幾乎沒有女水手,連女輪機員都很少會有。 她們四人算是連煋雇來出海的,連煋很大方,這次出海給她們一人開了五萬美金,全部讓邵淮幫忙弄正規(guī)的勞務(wù)合同,直接從邵淮的公司賬戶給她們打錢。 “你怎么這有錢了,還有自己的船,還能開這么高的工資!你有出息了??!” 竹響拍著連煋的肩,想到以前連煋在燈山號時天天翻垃圾桶,又笑起來,“你可悠著點,別把錢花光了,以后又去當乞丐了?!?/br> 連煋裝得闊綽,“我現(xiàn)在可有錢了,我早和你說了,我是要掙大錢的,你放心,這次出海回來,我再給你們每人十萬?!?/br> “可以可以,以后我就跟著你混了!” 喬紀年在一旁聽著牙酸,連煋對小情人摳摳搜搜,送他們的禮物都是垃圾桶里撿來的,偶爾送件衣服,也是幾十塊的地攤貨,對自家男人苛刻得要命,對朋友倒是大方得很。 竹響對喬紀年的存在,不太滿意,低聲問連煋,“怎么還有個男人啊,不太方便吧。這種破冰船,我們五個人就夠了,不需要個大副吧,大副二副三副的工作,我一個人擔任都夠了?!?/br> “他是我朋友,還得他幫我和處理一些國內(nèi)的事呢,帶他一起去,沒事?!?/br> “那行吧?!?/br> 無足鳥號從挪威出發(fā),穿過巴倫支海。